他的手指正如夢中無數次的妄想,正點在那張誘人的紅唇之上,指腹傳來軟糯濕潤的觸感,無比真實。
但和夢中不一樣的是……
眼前的女人雖周身白皙的皮膚已經泛起了淡粉,但她的眼裡卻沒有任何一絲羞怯,一雙如星月般璀璨的眼眸之中隻有躍躍欲試,正在向他傳遞無聲的邀請。
手上用的力不禁就大了點。
他沒有說話,隻是将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圈入了懷,低頭将唇覆在了她的唇瓣上,本能而又貪婪地索取她的甘甜。
檀木拔步床上,兩邊的紗制帳幔一下落下了。
祝雪岚終于從青年熾熱而又纏綿的吻中掙脫而出,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擡起了手放在了鎮魂绫之上。
“玄燭師兄,我能摘掉它嗎?”
李玄燭此時的呼吸急促不堪,他将頭埋在了女子頸側:“随你。”
現在不論她說什麼,他都會答應吧。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祝雪岚便一下子将礙眼的布绫拽下,她擡手撫上了李玄燭的臉,認真地誇贊道:“多好看的一雙眼,不多看看太可惜了。”
祝雪岚隻看到她說完這句話,李玄燭的脖頸、耳根立刻泛起了紅,純情可愛得要命,便知道他對她的誇贊很受用,本欲多誇幾句,結果下一秒嘴就又被人堵上了。
和上一次隻是嘴對嘴貼着不一樣,這次男人好像無師自通了一些技巧,靈巧的舌尖撬開了她的牙關,像是一尾遊魚闖進寂靜的池塘,将一池春水徹底攪亂。
饒是她有經驗,也是被這猛烈的攻勢折騰得沒力氣了,隻能将手擡起挂在李玄燭的脖頸,才能勉強撐着自己不摔下去。
寂靜的床帏之間,隻餘下細密水聲,纏綿不絕。
終于等到了換氣的間隙,祝雪岚立刻擡手撐在男人寬闊的胸膛上,與李玄燭拉開了一些距離。
雖然被親的有些神志不清了,但祝雪岚還是沒忘記正經事。
不能光親呀,她得雙修,主要目标是提高修為,按照李玄燭這磨蹭的架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進入正題。
李玄燭擡手放在了面前女子的腦袋上,将她毛躁淩亂的長發撫平,語氣溫柔到無以複加:“怎麼了?”
祝雪岚沒有多說,隻是擡起了手放到了李玄燭的衣領口,試圖幫人寬衣解帶。
他們的衣衫本來就已經淩亂不堪了,所以祝雪岚隻是輕輕一扯,李玄燭的外袍就被她扯落了,可古人的衣服就很繁瑣,裡面還有中衣,都系着繩,很不好解。
李玄燭也終于明白祝雪岚在幹什麼了,心跳驟然間有一些加速,他低下了頭,緩緩擡手握住了女子的手,低笑了一聲:“我來吧。”
可能是醫修的手指的确更靈活,他隻是輕輕勾扯了兩下,就将兩人繁瑣的衣物除去了。
實話實說,祝雪岚不是完全不害羞,不過她一想到李玄燭是瞎子,心裡就從容許多了,甚至還有心情開始欣賞男人的身材。
李玄燭平日裡看着是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但金丹修士就沒有體弱的,藏在衣物之下的身軀也是精瘦健壯的,雖然不似體修那般誇張壯實,但流暢的肌肉線條也是兼具了美感與力量感。
祝雪岚不知道的是,在她打量對方的同時,李玄燭的識海裡又是另外一片景象。
皎皎白玉盤,粒粒朱紅果。
果子在枝頭搖搖晃晃,引得人想要淺嘗一口。
李玄燭向來是行動派,他微微俯身,便精準含住了其中一顆,用舌尖生疏地輕勾描摹,仿佛是想要細品其中甘甜。
祝雪岚見此先是驚訝地輕呼了一聲,随之便不甘落後地伸手向下探去,在觸碰到的時候,先是愣了好半會,才開始把玩。
玩得正盡興呢,視線就瞬間倒轉了,出現在祝雪岚眼前是拔步床的雕花頂,回憶剛才觸碰到的,她一下子有點緊張。
李玄燭也感知到了祝雪岚的緊繃,他從醫多年,自然對人體結構了如指掌,也知道如何才讓女子更舒坦。
“阿岚。”李玄燭的聲音帶着極緻的愛憐,“放松一點。”
最頂尖的醫修總是對制藥頗有心得,對力度的掌握也十分精準,以藥杵沾取花露,先是細碾慢錘,而後才是猛錘硬搗,待到藥臼内汁水四溢,才慢條斯理地收了勁。
祝雪岚浮浮沉沉之間差點就忘了正事,在極緻的歡愉沖散理智之前,她連忙開始運轉合歡宗的功法。
過了好一會,她才體會到了《滋陰心經》中所說的内容,她是能感覺到李玄燭的丹田,也能調動對方的靈力,可他那殘破不堪的丹田隻剩下為數不多的靈力了。
正常人的丹田靈力是可再生成的,所以就算她将對方靈力吸收掉,也沒什麼問題,等到下次他恢複好了,還是可以接着修,所以大多數合歡宗弟子都是修到瓶頸了才會換道侶。
但李玄燭這情況……應該就是一次性了,等這丹田裡的靈力全吸收完就沒了。
不過,有這些也不虧了,沒有白費功夫真是太好了!
祝雪岚連忙運轉功法,将感應到的那部分靈力全都吸收過來,而李玄燭的靈力正如他的人一般,溫和柔順,吸收起來也舒坦得很,整個人就像是泡在溫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