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笠博士帶着孩子們去開車,灰原哀慢悠悠的跟在後面。
實際上,她一直覺得那個叫沖矢昴的男人身上有很危險的氣息,跟組織裡的那些人給她的感覺一樣。
但這種氣息時有時無,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就完全不會有感覺——她想象不到組織裡哪個危險人物,會這樣黏糊糊的談戀愛。
舉個例子,如果是琴酒當街撐着傘摟着一個女孩子,還格外有耐心的輕拍、安慰……灰原哀嘴角一撇,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正好被吉田步美看到了:“小哀,你冷嗎?”
灰原哀搖搖頭:“沒什麼。”
3
我坐在床邊,低頭看着昴君幫我冰敷我那多災多難的手腕。
它在經曆第一次扭傷後,又經受了昴君的抓握、膠帶的捆綁、和一些激烈動作不得不用力造成的摧折,現在已經腫得很高了,我甚至已經麻木到感覺不到那裡的疼痛。
昴君幫我換冰袋時需要蹲在地上,我腦洞大開的幻想,也許我們的姿勢就像中世紀壁畫裡的的公主與騎士。
一人居高俯視,一人低頭獻上忠誠。
隻不過,騎士先生語氣有點兇……
“你如果明天不請假,堅持上班的話,也堅決不要動你的手腕了,每隔兩個小時我會去交番門口叫你出來換藥冰敷。”
昴君擡起頭,犀利的目光射向我:“在聽嗎?”
眼前的環境瞬間從中世紀拉扯到了警校訓練的時候,仿佛看到教官站在我的眼前。我恨不得立個正表态:“在聽!在聽!”
我看着昴君墨綠色的眼珠子,驚覺他似乎和那個“赤井秀一”的瞳色一樣。
“昴君,你是混血嗎?”
聽我這麼一問,昴君嚴肅的表情一下子就端不住了,疑惑的“嗯?”了一聲,回答說:“是的,為什麼這麼問?”
“好巧!”我驚呼。
我跟他解釋:“因為很少在日常生活中看到墨綠色瞳孔的人嘛!但我今天在銀行遇到的那個‘赤井秀一’就是墨綠色的瞳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我讀國中時一個名叫‘赤井秀吉’的同學的親戚,秀吉同學就是一位英日混血,他也是墨綠色的瞳孔呢!”
我一通解釋完了,想起來這位名叫“赤井秀吉”的國中同學還差一點兒成了我的暧昧對象——雖然我經常在心裡稱呼他為第一任暧昧對象,但畢竟也隻是送過巧克力啦,叫暧昧對象什麼的,應該算是我在碰瓷……
我心虛的眼神悄悄往男朋友身上貼了一瞬間。
暧昧對象什麼的,就不用跟昴君講了吧?
可是談戀愛要坦誠……國中時期送個巧克力也要坦誠嗎?
我暗自糾結中,也就沒有注意到昴君不甚明顯的停頓。
突然間,玄關處的門鈴響了起來。
我下意識的就要站起來,卻被昴君按住了膝頭。
“我先去看看,如果是找你的,再過來叫你。”他說。
我自然樂得輕松:“好呀!”
4
秀吉跟美咲是同學?
不得不說,赤井秀一被這個消息震了一下。
赤井秀吉是他的弟弟,比他小四歲,不過他在18歲的時候被過繼到了羽田家,現在的名字是羽田秀吉。
17年前,也就是秀吉11歲的時候,他們的父親失蹤,母親帶着他們兄弟二人從英國回到日本,之後他去美國深造,秀吉留在日本讀書。
按年齡算,11歲确實是在日本讀國中。
竟然這麼巧嗎?
這麼算,他跟美咲的年齡差也有5歲呢。五歲并不是一個很大的差距,隻要不特意去想他讀大學的時候美咲在讀國中這件事……
門鈴有規律的響三聲停一會兒,赤井秀一定了定神,伸手拉開大門。
門外的人穿着一身配送員的工作服,戴着帽子和口罩,抱着一隻小箱子。
他擡起頭,露出了一張讓赤井秀一格外意外的臉。
……蘇格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