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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良真純,”我還真不知道她得到的是哪個包廂的車票,隻能先解釋她的身份,并且編造了一下她在這裡的理由,“是一位高中生偵探,我的朋友,她來找我聊天,但有些暈車,我便讓她在這裡先睡一會兒。”
我想到她的同學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也在這輛車上,又補充了一句。
“8号車廂B室的毛利蘭小姐和鈴木園子小姐是她的同學,你們可以去驗證一下。”
列車長露出了然的表情:“是她們啊,她們現在在7号車廂的B室,不久前有一位試圖作案的嫌疑人與她們交換了房間,雖然作案未遂,但8号車廂的B室也作為現場暫時保護起來了,因此沒有将她們的包廂換回來。”
他又翻了翻手上的登記表,找到了世良真純自己的包廂所在,做了個标記。
這時,檢查完包廂内的乘警跟列車長彙報:“沒有發現寶石。”
說完他又小聲的給列車長提醒了一句話,列車長才恍然道:“原來水樹小姐就是第一個發現嫌疑人的人啊!”
列車長原本目光中的懷疑瞬間消散的一幹二淨,對這個包廂的人建立起了一種非同尋常的信任。
我好奇的詢問他:“那個嫌疑人具體是怎麼回事?”
出于對正義人士的信任,列車長和顔悅色起來,娓娓道來:“是一樁延續了多年的複仇。”
“5年前,7号車廂B室的那位乘客,前往一位資本家的别墅偷走了一幅畫,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他放火燒毀了那座别墅,有許多人在那場火災中不幸喪生。”
“嫌疑人的妻子就死在那場火災中。”
“2年前,嫌疑人偶然發現到當年本該被燒毀的畫出現在了拍賣會上,最後他調查到拍賣的主人是7号車廂B室的乘客,在幾次試探後推測出那位乘客便是縱火犯。”
“嫌疑人和當年的縱火犯,以及其他火災中幸存的一些人,每年都會乘坐這輛鈴木特快列車,甚至會購買固定的包廂車票。”
“他本來已經在縱火犯慣常購買的8号車廂B室布置了作案的工具,但很遺憾這次列車買到那個包廂的是毛利蘭小姐和鈴木園子小姐。”
“為了讓作案過程順利進行,嫌疑人利用鈴木特快列車會舉辦推理遊戲的慣例,策劃了一場推理遊戲,讓兩個包廂的人交換了位置。
“但嫌疑人在第二步尋找推理遊戲的‘偵探’參與者時,意外被您發現了,因此,他還沒有來得及作案。”
“目前,嫌疑人和縱火犯都已經被控制住了,請您放心。”
聽完全程,我被滿足了好奇心,有種有始有終的舒暢感。
等會兒去找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他們,聽聽參與者的視角怎麼講吧。
絕不是想躲開昴君!
我心裡這麼想着。
列車長不僅将案件的細節重複了一遍,還多稱贊了幾句真正調查出案件真相的名偵探“沉睡的小五郎”。
富有責任心的列車長在說完閑話之後,看了看時間,提出繼續走下一步的流程。
哪怕他心中已經認定了這個包廂内的人并沒有嫌疑,但該檢查的還是要檢查一下。
“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還有最後一個流程需要走一下,煩請你們互相拉扯一下彼此的臉頰吧,我們需要确認,你們不是怪盜基德易容而成的。”
我心裡當即咯噔一下。
完犢子,昴君怎麼辦!
他不是怪盜基德,但他的臉也不是真的啊!
我心慌慌的,掌心和額頭開始滲出細汗,幸而有劉海遮擋,不會被列車長發現端倪。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着的昴君上前一步,站在了我的身後,擡起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熱量透過衣服蔓延到我的身上。
我能感覺到他不甚明顯的安撫。
他不帶絲毫猶豫的同意了列車長的提議:“可以。”
2
“感謝你們的配合。”列車長和乘警禮貌的道謝,退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我立刻把用來鎖門的鍊條挂上,回頭看向昴君。
一張假的面具上當然不會有紅痕,但它的質量竟然比我想象中好的多,在我不太暴力、但也沒有很收斂力氣的拉扯下,順利的躲過了列車長和乘警的檢查,沒有出現破綻。
昴君好像看透了我在想什麼,否認道:“有破綻的。”
他擡起頭,向我展示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