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有情不靠譜,剛好那黃百花正好在這裡,幹脆由他自己來觀察她,逼她露出些馬腳來。
話雖這麼說,可黃百花壓根沒發現他的存在。
人命關天的前提下,即便是自以為自己身處遊戲的黃百花,也為這團數據構造出來的人形,而詢問起系統這團數據到底發生了什麼。
【腎結石。可以用布洛芬止痛,再叫起多喝水蹦跳使結石自行排出。】
“哎……”被請來的大夫隻是在程兄的肚子上按了幾下,又把了一下脈,将人的眼皮翻起來。最後無奈地搖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讓程兄聽天行事,想幹什麼就趁早幹了吧,免得再也幹不了了。
說得好。黃百花有些想拍手為系統的診斷鼓掌。可現在不是時候,隻能在腦海中來了一句為你點贊。
【嘿嘿。實不相瞞,這裡還留有一些上個世界時寄存的東西,裡面就1000粒/瓶的布洛芬。】
我的滿足感可還夠?如果換了布洛芬,還有剩的能換可樂嗎?我想給他一個可有可無的安慰劑,讓他能有動力可以蹦跳将結石排出。不過布洛芬隻有1000粒我知道,但是可樂應該是解鎖的把,解鎖後就是無限的,對嗎?
【布洛芬算作上一個世界的彩蛋,可樂也有,也算做彩蛋。不需要花滿足感的。】
……快快快!快端上來!不,你給我打光,額,算了,還是簡單一點,看準來哦,我覺得差不多了,你肯定知道什麼是差不多吧?就是那個時候,就把可樂和布洛芬的混合物倒出來哦!
【yes,madam!】
“可是這人留不得?”似乎是發現了黃百花的比較激動的反應,福安悄聲聞道。
福安已經将手搭在暗箭上,隻等她的一個點頭,就讓這人徹底失去對黃百花産生威脅的可能。
“沒事。”黃百花壓下福安躍躍欲試的動作,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叫她不要輕舉妄動,接下來看自己行動。
又将盧有情從身後拉出來,妥否給福安,然後開始表演。
“不如讓我一試?”
随着黃百花的出聲,衆人都齊刷刷地看向她,在發現說話之人是一位面容姣好身邊氣氛滿是無憂無慮的平和之人時,便開始用纏不住的質疑望着她。
唯有鄧漢昌,生怕這些人的眼神一個不對,激怒了神母。
畢竟他的腰間雖然有堅持搽藥,但每每想起神母,便會因為神母的那一腳,而隐隐作痛。
被請來的大夫因為被圍得水洩不通,擠了好久也沒擠出去。現在看到黃百花主動請纓,不禁好聲好氣地勸道:“這是從未見過的疑難雜症,小娘子您若是出手,萬一出了什麼事,那後果可非尋常人家能承擔的,您可想好了?”
“多謝大夫的相勸,但我自是想好了才敢站出來的。”或許是因為男女授受不親,作為女子的黃百花輕而易舉地就擠了進去。
她在大夫旁邊蹲下來,剛要伸手摸向腎結石患者,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收回了手。
黃百花背着手,避免和這位患者接觸,畢竟腎結石摸又摸不出來,還是不要吃NPC的豆腐好了。
“我曾見過和這位情況差不多的人,他是尿不盡及排尿時疼痛難耐,最後事靠着每日大量飲水,然後通過蹦蹦跳跳,将令他疼痛之物排出後,才将這頑疾拔起的。請問您也是疼痛難耐嗎?”
程兄有些害羞,這種難言之隐他連自己娘子都沒告訴過,如今被素不相識的女子說了出來,還是在這麼多同僚面前,羞得他想幹脆在這裡死掉算了。
也是,這種隐私被暴露的社死程度,排名還蠻高的。
可是周圍人都心心念念他的安危,完全沒注意到他的難堪。見他不說話,不知是誰來了一句,“你要是不知道,或說不出來,那邊尿一個看看,反正剛剛喝了很多酒,也差不多該如廁了!”
“就是!大不了我們把這裡清空,讓閑雜人等都出去,都是自己人,怕什麼!”
“這、”程兄支支吾吾。
“我看啊!程兄他是疼的說不出話來了,小娘子,不如您先請?等我們觀察完了,再告訴你到底怎麼樣?”
“也好。”黃百花點點頭。
一番吵鬧後,不少閑雜人等都要動身離開此地,可留下的人對于程兄來說,也還是閑雜人等,甚至是共事多年,決不能光着屁股坦然相見的同事,要不然他以後怎麼做人?!
還想保留住屁股清白的程兄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氣,竟大喊道:“不必了,正如這位姑娘所說的,我認了!”
“這可不行!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親眼看看,萬一不是那樣,誤診了怎麼辦?”
但總有人為了程兄好,無意識地擾了他的意。
“沒關系的。若是不是那回事,效果也是差不多的,隻要不是長了紅疙瘩,都是小事。”黃百花完全沒有在意自己的胡編亂造,她隻祈求布洛芬大神可以快快顯靈。
要不然自己信誓旦旦都是錯的,那不就被打臉了。
或許是被指桑罵槐道,某些身上真的長了紅疙瘩的人,竟開始跳腳地指着黃百花叫她不要亂說,“長紅疙瘩怎麼了?又沒長到你身上!”
“好啦好啦!依我看,”鄧漢昌急忙出來打哈哈,“這位姑娘就是打了個比方嘛。”
黃百花不搭理那些吵鬧的一切,畢竟她出頭是為了這個所謂的程兄,其他人不是她的打飯人,也不是特殊NPC,與她何幹。
不過如果再吵下去,恐怕連這個程兄,黃百花也懶得救了。
黃百花接過福安遞來的酒壺,又對她搖搖頭,示意還在自己的控制範圍内,暫且不需要出手。然後借着衣袖的遮擋,在系統的輔助下,弄出了一壺布洛芬與可樂充分溶解的混合物。
“來!”黃敗家将酒壺塞給還沒擠出去的大夫,請他為自己代勞,“這是我請您替我做的事,要真出了什麼事,也與您無關。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絕不拖您下水。”
“哎~罷了罷了,反正老頭子我也時日不多了,真發生些什麼,小姑娘你可别替我頂罪就是了。你還年輕着呢!好好活着吧!”
說罷,大夫便掐着程兄的嘴,給他将這壺顔色似醬油,聞起來略甜的玩意通通灌了下去。
與尋常中藥苦澀的酸味不同,這玩意竟是有說不清的小東西能在最終一個接一個的爆裂而開,吞入腹中後,許是被灌的有些急了,程兄不禁又打了個嗝出來。
這個嗝打完之後,程兄是難言之隐也不同了,頭也不冒汗了,甚至嘴巴裡還甜滋滋的,需要找些羊肉壓下去。
“羊肉,給我些羊肉,我想在死前再吃些羊肉!”程兄将其當成了回光返照,隻喊着要吃羊肉。
天大地大,病人最大。
其他同僚們也不吵鬧了,都開始把羊肉找來遞給程兄。然而以為羊肉早已涼掉得他們直接伸手去拿,想叫人拿去加熱時,卻被那灼熱的溫度燙得一激靈。
“小姑娘,年輕可畏啊!”大夫贊歎地搖搖頭,似乎是覺得自己老了不中用了,也該讓位了年輕人了。
【恭喜!評價+1!】
哦吼,特殊NPC嗎?這是?
【神母大人若想将其收為己用,那他便是特殊NPC。】
是或不是你就說,别跟個謎語人似的。
【是的,但是得幫他調理好身上的舊疾才能收為所用。這不劃算。】
“快快,程兄嘗嘗這個我為你重新烤制的烤羊肉。”
随着聲音一起來的,還有一股故意的力。
黃百花就這樣被撞到在地,哪怕大夫發覺不對想回來來拉也拉不住。癱坐在地上的黃百花扭頭看了眼說話的人,發現正是剛剛那個因為紅疙瘩而跳腳的人。
旁人不知道紅疙瘩是什麼,長出紅疙瘩的人?難道連自己尋花問柳時的快樂都忘卻了?
黃百花被福安抱起來,但仍氣不過,想着空中揮了幾拳。
“我可以解決。”對此,福安已經決定好那人的死法了。
可是這被仁慈的母拒絕了。
黃百花自顧自地拍去身上的灰塵,笑道:“不必,不久之後,我們就能看到他嗝屁的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