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她搞得心煩,丢地上掏出一卷膠帶就要往秋威嘴上纏,秋威趕忙大呼,這時身後的巷子裡傳出嘈雜的腳步聲。
顧不得停留,男人扛起她就跑,邊跑邊不耐煩的解釋:“你給我聽着,你家那個神婆壞了我們老大的好事,綁你是想給她個教訓,不準備要你的命!但後面那群人卻是半路殺出來的不明分子,指名點姓要帶走你,我們老大不想跟神婆結仇,所以才拼命護着你!想死想活,你考慮清楚了!”
“要是這樣,把我放了一起跑不更好嗎?”
“你當我傻啊,留着你還有用,别給我耍花招!”男人拒絕了秋威的提議,扛着她一路狂奔。
身後的追兵很快就發現了倆人,叫嚣着追了上來,男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偏偏在七拐八拐中拐進了死胡同,慌亂之中急忙踢開路邊朽爛的房門,穿過灰塵遍地的内屋,從後窗跳走逃生。
就這麼一耽擱,讓後面的人追近了身,秋威倒挂着擡頭,看到那群黑衣人舉起了手裡的東西。
“快轉彎,他們有槍!”
話音剛落,耳邊就嗖嗖飛過幾個彈丸,邦邦幾聲鑽進了牆磚之中,不是槍,這群人還沒嚣張到刑法的戒線裡。
但射擊性的武器還是讓男人吓軟了腿,一溜煙鑽進了身旁的居民樓裡。
腳步聲從頭頂踏過,秋威和男人窩身藏在樓梯下不敢吱聲,剛才那群人朝她倆射擊時,絲毫不準備留活命,看來男人說的對,這是群要她命的狂徒。
意識到沾上大麻煩的男人,此時心生膽怯,說到底他隻是個喽啰,不至于為此賠上性命,于是看追兵上樓了便想丢下秋威自個跑路。
秋威忙壓住他的腿威脅:“想跑可以,給我解開繩子,不然我現在就大喊救命,咱倆誰都别想活!”
“***——”事到如此男人也不敢耽誤時間,掏出匕狩割斷了秋威的束縛。
趁樓上搜查的黑衣人還沒下樓,男人貓着腰順着牆邊溜了出去,秋威等他走後從地上撿起一個啤酒瓶,看他跑到街面中央時,直接把酒瓶丢到了他身後。
“我*****!”
玻璃爆裂的聲音回蕩在安靜的街道内,男人剛罵完就被樓上掃射的鋼珠打中了腦袋,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黑衣人緊跟着跑了下來,圍在屍體跟前搜查片刻,便四處散開,去追捕逃跑的秋威。
而此刻的秋威藏在樓裡的隐蔽處不敢亂動,雖然黑衣人離開許久,她也沒有直接現身,等到第二天中午,她才悄咪咪地下了樓。
危險并沒有解除,找不到秋威的黑衣人必然會在此地鎮守,秋威不敢走大道,在樓與樓之間小心穿梭,每到一個路口都要檢查一番,唯恐有人在盯梢。
果不其然,快要走出拆遷區時,三輛灰色的轎車攔截在路口處,幾個黑衣人聚在一起玩手機。
秋威爬上附近的樓房觀察他們,已經過去兩天了,也不知道秋二磨啥時候來救自己,她現在又餓又渴,長時間的高度緊張,讓秋威萬分焦躁。
幸好有手串安撫自己的情緒,才讓她靜下心來,思考每一步對策。
黑衣人把守的路口,是拆遷區的北邊,過了路口可以找到居民聚集地,要是求助她人報警,那秋威就能成功獲救,但目前看來此路是行不通的。
拆遷區的西邊是條河,河對面是條國道,雖然有車經過,但貿然遊過去暴露目标的可能性也很大。
東邊有堵圍牆,外面則是一片荒灘,沒有逃跑價值。
南邊有出口,但一樣有人把守,想來想去,隻有西邊是有機會突破的。
轉機出現在下午,天上飄來一朵雲,剛好下起了雷陣雨,秋威趁着雨大時,滑到河床上,借着雨勢淌到了對岸。
這時一切還算順利,不過河面距離國道落差很大,需要徒手攀上一個十幾米高的崖壁才行,秋威手腳并用拼命往上爬。
雨天石面濕滑,可供落腳借力的地方太少,秋威餓了兩天也沒啥力氣,加上她平日懶散不愛運動,導緻攀爬過程裡總是滑落。
上去下來上去下來,等雨停了都沒爬到,焦急的心态讓她錯判了選擇,在原地浪費過多時間,最後被對面的一個巡查的黑衣人發現了。
距離過遠,彈珠隻打在河灘上,但那個男人已經開始往她這邊來了。
許是威脅激發了體内的爆發力,秋威終于借着手破膝蓋疼的姿勢,一舉蹿了上去。
跨過護欄,秋威一邊奔跑一邊朝過往的車輛揮舞雙臂,祈求得到幫助。
“救命!幫我報個警,救命!”
可惜秋威現在渾身上下泥濘不堪,司機們看了以為她是來碰瓷的,紛紛繞道躲了過去,求助許久都沒人回應。
黑衣人緊跟着追了上來,按倆人當前的狀态,她馬上就會被抓住,秋威急得邊跑邊大喊救命,偏偏路上車流量很是稀少。
千鈞一發之際,迎面駛來一輛摩托車,秋威也顧不得危險了,直接挺身攔在路中央,摩托見狀一個S彎閃了過去,車技好得不行。
然而剛駛過沒多遠,摩托好似改變主意一般,猛地刹住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