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雖然我是受害者。可我沒有反擊的權利……我隻是想,想逃離。将回美國的一切當做一場回魂夢,夢醒了回到讓我安逸的家。是對别人,對自己。都好的結果。”
深沉的歎息和拼命壓制的淚水。聽着話的兩人和她一起動容心酸。
晚星連連點頭:“我支持你的做法。按你的心意來就好。”
左右兩難,是成年人的必經之路。
人生在世,當沒有了年少那份沖動和無所畏懼之後。
眼裡心裡剩下的,都是所謂的責任。
對親人,對朋友,甚至,做人基本的倫理責任。
如今的她隻想做讓自己心理可以承受,讓快樂簡單的事。
****
秘密回法國的事剛和裡修斯讨論,還沒待裡修斯和夏景見面,lebron那頭
立即就得知了消息。
幾乎
是當天晚上他就趕了過來,和裡修斯
一起。
夏景哭笑不得,隻能接到電話在診療室等他們。
見她醒來,兩人的神色由激動到感慨。最後化為慶幸與感動。
坐在床沿夏景向他們微笑。
她握着兩人的手和他們緊緊相擁。
“TOE,看到你醒來,我真的……”
裡修斯滿含熱淚,開心地笑着。
這是她們第幾次共患難,夏景已經數不清了。從相識起,跌跌撞撞起落伏平,無意間簇就一段神奇的過往。
她感激,感動。又深陷庸俗的動容裡。
擡手拭去lebron湧在眼眸裡的淚花,下一秒他将她攬在懷中。
“我知道,你一定會沒事的。”他聲音哽咽道:“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樣,都會平安無事。”
夏景再也忍不住落淚,她在哭泣中微笑,
告訴他們:“我想盡快回法國。”
小時候,總有大人告訴孩子。受了委屈要思考自己的問題。
她在無數次的黑暗裡無數次的思考過。矛盾真的可以對錯抵消嗎。
她錯了,
一輩子無法抵消。
今天她在這件事上受了委屈,
想用自贖和原諒去抵消。
隻是不知道,老天願不願意,給她還算安逸的未來。
如果老天反問她感情呢,她又該怎麼回答。
到了這種時候的人就是妄想逃避,逃避環境。逃避自己。
可她沒有更好的方法,她不是聖人,不是思想家。她隻想在混亂不堪時,守好自己在乎的人。
**
在夏景要求下,裡修斯決定安排自己的飛機專門用來回法。
這兩天,一切工作縮近行程,他和卡圖也想盡快回去了。
夏景和他們在屋内聊了很久,深夜走出診療室,裡修斯剛想說些什麼,就看見迎面而來的兩個特别的身影。
再次見到kobe,裡修斯沒有感到驚訝。
隻是非常新奇地看着他身邊的人。
伊隆腳步輕快,看到他們時臉上帶着微笑。
兩人着裝休閑,想來不是從工作場合趕來。
裡修斯停下腳步,友善地打了聲招呼。“沒想到在這裡相遇,伊隆先生。”
伊隆挑了挑眉,向兩人說了聲:“你們好啊。上次在英國交談後,再相聚都是會議,沒有機會溝通。今天倒是巧合,正好趕上你們一起過來。”
看了眼沒有心情與他們溝通的kobe,伊隆遊刃有餘地與兩人打起交道來。
lebron正常地和他握手,沒說多餘的話。伊隆卻顯然沒有放過談話的意思。
裡修斯稱贊道:“上次那場賭投震驚世界啊,貴公司近期應該很忙。”
伊隆笑得簡單又真摯:“你是做金融的,知道細節。你的稱贊我是相信的。但今天跟生意無關,cathy出事,我一直沒有時間,今天,過來看看她。”
說到這。lebron突然擡頭看向伊隆,想知道這人為何會和夏景如此相熟的。卻在擡眸後撞見伊隆正看着自己的眼睛。
“lebron好像心不在焉,怎麼,裡奇那家夥不在,聽說近期有好事。”
伊隆言語輕巧地說着。
lebron笑了笑:“裡奇?好事?”
“跟Adele?難道是炒作?”
“呵~”lebron攤手無語道:“您這樣的身份,也會聽這些造謠麼?”
“哈哈。那就不是。”伊隆忽然笑道:“那你是為什麼心情不錯呢?我來想想。”
“你們和cathy在法國三年的生活密切相連,一定有像家人一樣的感情。cathy生命垂危,你們應該擔心,憂愁。但看你們眼神中的笑意,能讓你在這裡露出笑意,我猜……”伊隆語氣輕松地說:
“是cathy醒來了,是不是?”
寂靜的空間仿佛突然響起重聲。
kobe從座椅上站起來看着他們……
lebron望向伊隆,而伊隆,依舊是真誠地微笑着。
電光火石的心理戰,裡修斯簡短的笑聲打破沉靜。
“伊隆先生真會說笑,如果cathy已經醒來,我可不會在這裡說話,我會連夜帶她們回法國。”
裡修斯話音剛落,診療室門傳來響聲。晚星自裡面走了出來看着幾人。
kobe聲音急切地問了句:“她醒了?”
“沒有。”晚星搖頭:“不過應該快了。”
“大家放心,目前狀況都在好轉。cathy醒來,我一定通知大家,謝謝你們的關心。”
kobe還想再說什麼,伊隆暗暗
扯了扯他的衣角。
“辛苦你了,望cathy早點醒來,那我們先走。”簡單作别,晚星望着他們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