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擡眼覺得不可理喻,“讓我喜歡的女人做妾?”
南五不知該如何回答,感覺不管如何搭都能精準地踩到雷點。還好這個時候老爺和夫人來了。
“老爺,夫人。”南五退到一旁讓路。
霍老爺一進門威嚴氣場就壓迫起來,“逆子,你都要成親的人了,還在到處遊蕩像什麼樣子。”
霍夫人勸道,“老爺,别氣,堯兒這不是回來了嗎?”
霍堯吊兒郎當摸了摸脖子,歪着頭越發沒個正行。
“我不會娶姜家那位的,誰愛娶誰娶。”
“你……”霍老爺氣得語塞,片刻捂住胸口。
“堯兒,你少說兩句。”霍夫人趕緊扶夫君坐下,吩咐下人道,“快去把老爺的藥拿過來。”
“是。”
下人拿來要,霍老爺就着茶水吃了心口才緩緩平靜下來。
霍堯拿起桌上扇子起身就走,霍老爺:“你給我站住。”
“由他去吧。”霍夫人忙安撫。“老爺你别急,堯兒現在還沒見過姜家的姑娘,見過後說不定就願意娶了。”
“怎麼找機會,那逆子一聽要讓他去提親就離家出走。”霍老爺長出一口氣,“我怎麼生出這樣的不孝子,祖輩定的婚約都不放在眼裡。”
這時下人來報,“老爺,夫人,姜家的傭人送來請柬,說是給嫡女辦回京的宴席。”
霍夫人淡笑道,“你看,這機會不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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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堯和兩個兄弟在酒樓喝酒。
他的兩個兄弟興緻頗高看着歌舞伎,唯獨他心思憂慮地喝着悶酒。
魏宇桀舉杯與霍堯勾肩搭背調侃起來,“今兒個霍少把我們叫出來,怎得沒興緻了。一臉愁容啊。”
他碰了下杯,一口飲盡杯中的酒。
謝沉笑道,“估計是因為婚約的事吧,長輩定好的婚約怕是不好推脫哦。不過姜家小門小戶的是怎麼攀上霍府的啊。 ”
魏宇桀:“确實,門不當戶不對的。”
他們三個家中關系很好,所以自小一同長大堪比穿連裆褲似得。他魏家世代從醫但到他個這代就斷了,謝家沒有爵位,子孫靠讀書考功名,但謝沉成日和霍堯鬼混到現在也隻考了個秀才。
而霍府有功勳戰績,霍老爺又是世襲的爵位,霍堯雖說成日遊手好閑但以後也能承襲爵位,而姜家有什麼?就在京城那些絲綢鋪子?
啧啧啧,也難怪阿堯瞧不上。
霍堯喝完放下杯盞,煩悶地又倒上一杯。
“喂,你們覺得我這人如何?”
沒頭沒腦的突然問這一句,魏宇桀茫然道,“什麼意思?指哪方面?若是說為人着不着調嘛……嗯,難評。”
“我說長相。”他擡眉扯了扯唇問。
謝沉眼珠子一轉開始大肆調侃起來,“那當然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翻啊。”說完噗嗤一笑。
“去你的,我說正經的。”霍堯啧了聲。
謝沉和魏宇桀對視一眼。
魏宇桀覺着莫名其妙地笑着問道,“ 阿堯不對勁啊,發生什麼了。”
霍堯蹙眉:“今兒有個女子說小爺我自戀,我這長相用得着自戀嗎?不是明擺着的事實嗎。”
聞言,兩人捧腹笑了起來,異口同聲說:“這個評價妙啊!是挺貼切。”
“哈哈哈,那個女子是誰,竟敢這樣大肆直白的說,我可得佩服一陣了。”
霍堯懶得搭理他們兩個。
謝沉笑得差不多了,倒上酒與他碰了杯,“所以你不是因為婚事犯,而是因為說你自戀的那個女子煩?”
他頓了片刻,飲了酒,“都有。但婚事更煩,都不認識成什麼親。”
“那認識不就好了。”魏宇桀道,“我成親的時候還不是如此,洞房才看到妻子長什麼樣。成親不就是傳宗接代嘛,阿堯你想得太複雜了,多累啊。”
霍堯手指擒着杯盞,靠在桌上手腕垂着,瞥了眼搖頭淡道,“膚淺,看來你不懂情。”
謝沉低頭笑了下擡頭,“你若真不想娶姜家那姑娘,要不給我?先成家再立業也不錯。”
魏宇桀笑道,“阿堯怕是也不願意吧?”
“我求之不得。”他道,“這婚約誰要誰拿去。”
“那你倒是也幫我介紹見見面啊。”謝沉來了興緻,“萬一人姑娘喜歡我,你可别後悔啊。”
霍堯側靠着,沒個正行樣:“小爺從不打退堂鼓,你要是替我解除了婚約,我随大禮。”
魏宇桀挨個給酒杯倒滿,舉杯,“來來來,我做證人啊。”
霍堯接過酒與謝沉碰杯,随後仰頭飲下含着酒把玩杯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