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賓客陸陸續續來了,姜父姜母在門口迎接賓客,姜華淩對霍家還會不會來心裡仍然沒底,臉上的挂着的笑十分勉強僵硬。
文媽媽去打聽了回來,穿過庭院到蘇蘇房裡,進去後趕緊把門合上,“小姐,老奴打聽到是誰了。”
姜蘇蘇眸子含着淡淡地擔憂聽媽媽細說。
文媽媽幾個步子到她面前,小聲地道,“集市上有個大娘的表舅的媳婦兒的大哥說認識那日與小姐在集市遇到那個公子……”
聽到這裡蘇蘇被這複雜的關系給繞糊塗了,“媽媽,可問能否幫我作證?”
文媽媽長話打住,緩了口氣,撿重要地說:“大娘說那個公子性格脾性都怪,恐怕不好說服,不過她替咱打聽到了那位公子的住所,讓咱去碰碰運氣看能否說服。”
姜蘇蘇擰着手中的帕子眸光微沉下來 ,知道住所她也不能親自前往了,否則又被人傳出不實的謠言。
“文媽媽你是我身邊最信任的人,我不好出面去說服,隻有麻煩文媽媽再替我跑一趟。”
“好,小姐。”文媽媽點頭,馬不停蹄地擡腳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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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堯回府,府上冷清地厲害,一眼望去傭人小厮也看不見幾個,他轉頭問跟在身後的南五,“怎麼都沒人啊?”
南五摸不着頭腦地搖了搖頭,“小的也不知道,出去找少爺的時候人還挺多的呀。”
霍堯抓了個搬着花盆路過的花匠問,“老爺和夫人哪兒去了?”
花匠颔首回禀,“回少爺的話,老爺和夫人帶着賀禮去姜家了。”
聞言,霍堯怔愣一瞬緊皺着眉心看向南五。
“說實話。”
南五趕緊把自己摘幹淨,雙手舉着擺手道,“小的發誓,這事兒小的真不知道,小的出去尋少爺的時候,老爺和夫人都吩咐人正把賀禮往庫房搬。”
看南五不像是在說謊,他轉身跨着大步子往自己所住南院屋子去。
“少爺,少爺,您打算做什麼?”南五趕緊小跑跟上去。
霍堯一掌推開房門,進去換了身青色長袍,把最三塊值錢的玉佩挂在腰間,然後就開始收拾包袱,銀子和房間裡各種值錢的東西他都一股腦地收進去。
南五上前急問,“少爺您這是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我跑路啊。”他跨上包袱擡腳就跨出屋子,急得像是逃荒,“都這樣了再不跑,等着被押去成親?”
“少爺…少爺,老爺和夫人就您一個嫡子,您可不能離家啊。”南五小跑着邊跟在他身後邊說,“老爺會大怒的…少爺,少爺…”
霍堯被唠叨得皺眉,突然想到什麼,腳步停下來。
南五嘿嘿笑,“少爺您想明白決定不走去娶姜姑娘?”
霍堯沒理他,若有所思地轉身,庭院石子路蜿蜒,他朝旁邊跨了一步走到池塘邊上的一棵香樟樹前爬了上去。
又從香樟樹爬到牆頭上,他側目淡扯着唇,“小爺天生反骨,下輩子都不可能娶她。”話剛落他就翻下牆去。
南五在這頭還沒來得及反應就不見了人影,急得也去爬樹想去跟過去,但笨手笨腳地腳尖打滑,隻好歎了一聲趕緊走正門繞去追霍堯。
霍堯又回到酒樓,包袱往謝沉和魏宇桀已成死棋的棋盤上重重一放,丁玲哐當作響。
他往榻上一躺,手枕在頭下,一隻腳彎曲踩在軟踏上,轉目道,“這些夠我在外待一陣了。”
看他得意地彎着唇,腰間還挂了三塊玉佩,魏宇桀拿出銀子抛給謝沉道,“你赢了, 看阿堯這收拾包袱跑路的樣子,是要娶姜家小姐了。”
霍堯掀動眼皮坐起來。
謝沉抛着銀子笑,“你這才回去多久,就又逃過來了,是計謀不起作用還是被揭穿了?”
他濃眉緊蹙伸手拿起茶壺倒了盞茶邊喝邊道,“不知道我爹娘怎麼又帶着賀禮去姜家了。”
魏宇桀搖頭正經起來:“阿堯,我聽說姜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除了家境背景差點意思,其他方面都是豔壓京城大家閨秀。尤其是那天看見那張容貌,用傾國傾城也不為過啊,你怎麼就那麼不想娶?”
聽見魏宇桀這麼正經的說道,他意外地看了魏宇桀一眼,摩挲着手中的杯盞。
她好看?
霍堯回憶腦海中她的樣貌,星眸桃腮,粉唇翹鼻,看上去靈動活潑,就是身材纖瘦的感覺弱不禁風像一根飄動的柳條。
他微擡眸,“ 感覺風一吹她就會倒,太弱了,不是我喜歡類型。”
謝沉笑道,“我倒覺得姜姑娘不像你說的那麼弱,況且女子柔弱點不是很正常嘛,不然要男人來做什麼?”
霍堯淡抿唇喝着茶,魏宇桀歎道,“ 哎,阿堯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這時,魏宇桀家的小厮叩門通報道,“爺,有人到醫館找你說有要緊事。”
魏宇桀問道:“誰啊?”
小厮眼珠子轉了下,掃了眼屋裡的人,走上前在他耳邊通傳,隻見魏宇桀聽到後眸光緩緩飄向霍堯,趕緊又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