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堯看着她,漸漸露出疑惑的神色。
怎麼叫他魏公子?
“你…讓我給你澄清名譽?”
姜蘇蘇緩緩起身,聽見他的話倒是愣了一下,不是答應給她寫澄清信了嘛,正巧人來了就不用那麼麻煩了,直接替她說明就行啊。
不過她看他的皺着眉的表情好像是不情不願的。
他這是反悔了?
她點頭,“還請公子不要失言,這對我很重要。”
霍堯不明白他失什麼言了,他又不是魏公子,現在他能把這婚約退了才是最重要的。
思索下,他沉眸打量了她一下,轉身側目道,“要我幫你澄清也行,不過你得幫我一件事。”
姜蘇蘇眸子微擡,“公子請說。”
“你退掉和霍家的婚約,我就答應你。”
“……”
“請公子不要開玩笑。”
霍堯轉身回來站在她面前,劍眉輕擡,“這都做不到,那小爺無法給你澄清了,告辭。”
他擡腳跨出一步,姜蘇蘇上前攔住,語氣帶着幾分氣憤,“公子說話為何不算數?”
霍堯冷聲,“誰說我答應你了。”
“你……”姜蘇蘇語塞一瞬,秀眉微蹙道,“無賴。”
她還以為是自己膚淺以貌取人了,現在看來還是這番狂妄又自戀。
以後嫁給他的姑娘可倒黴了吧。
既然他不願幫她澄清她也不強求了,就讓那些傳她謠言的傳去吧,清者自清,謠言止于智者。
她難得再與這位說話不算話的魏公子周旋了。
姜蘇蘇轉目潇灑離開,清風撫裙留下一絲淡淡的幽香。
霍堯怔了一瞬,無賴二字在耳朵裡回蕩才反應過來,眸子愈發黑沉了。
她罵他無賴?這伶牙俐齒的柳條子。
“柳條子,敢這樣說小爺,站住。”他擡腳正要追上去,剛跨出一步就看見他爹和娘走出來和那柳條子聊上了。
他臉頰緊緊繃着半眯眸氣的咬牙,無可奈何趕緊轉身溜了。
霍君鶴聽魏大夫說霍堯來了便出來尋了一圈都沒看到人,這小子來了也不打聲招呼。
正巧碰見蘇蘇便道,“霍堯方才來過了,可有遇見?”
姜蘇蘇搖搖頭。
霍堯來了嗎?她還不知道霍堯長什麼樣。
袁舒蘭心情大好地笑着說:“看來堯兒也是認可你了,要不然怎會身子不舒服還來參加你的回京宴。”
蘇蘇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垂下眸子。
“霍公子現在到哪兒去了,待會兒能見到他嗎?”
她也有些期待看到未來的夫君長什麼樣。
袁舒蘭眼睛彎起來,“他可能想到要見未來媳婦也不好意思了,待會兒若見到了我帶他來見你。”
蘇蘇含着笑眸,點了點下巴。
文媽媽從裡屋出來走到蘇蘇身旁,禀報道,“小姐,大夫給老爺施了針灸現在老爺已經好多了。”
這時魏大夫給姜華臨施完針灸從裡屋出來,魏宇桀被訓得低着個腦袋走路。
文媽媽擡了眼看到魏宇桀出來了,又低聲道,“方才夫人沒有機會問魏公子。”
“魏公子出來了。”
蘇蘇一瞬間蹙眉,擡頭看見文媽媽說的魏公子,她頓時心口一頓。
這個是魏公子,那方才那個是?
魏大夫走來抱拳對霍君鶴道,“霍兄。”
霍君鶴回禮,笑道,“麻煩魏兄跑一趟了。”
“作為醫者應該的…诶,可見到甯郎了?”魏大夫往門口看了眼。
“還沒見到,不曉得又跑哪去了。”霍君鶴沉着道。
“應和謝家的公子一起的。”魏大夫讓魏宇桀去把謝沉找來。
姜蘇蘇看見魏宇桀她想起來他是那天問她未婚夫是誰的那個人。
那天有三個男子,難道其中一個是霍堯?
這一頓分析,蘇蘇地心髒忽上忽下的,像是在寺廟撞古鐘咚咚咚響起來。
千萬不要是那個穿紅袍的啊,拜托了老天爺。
魏宇桀不情不願地托着腳去,一擡眼看見謝沉啃着果子來了,他無精打采地指了指道,“呐,謝沉來了。”
姜蘇蘇心驚膽戰地轉頭,謝沉的臉在她眼前模糊中漸漸清明起來。
這是給她撿帷帽的那個男子。
她頓時像是化為了一座僵硬的雕像。
所以……霍堯是那個狂妄的紅袍男子?
謝沉走過來,魏宇桀問到,“阿堯呢,怎得沒和你一起?”
謝沉轉目看了姜蘇蘇一眼,回頭拱手有禮道,“方才我看見阿堯和這位姜姑娘聊了一會兒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