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出來,别吓我啊。”
耳邊空靈的聲音越發大了起來。
蘇蘇心跳的越來越快後背也開始發亮,遠處低栾的山頂泛着綠光,有人說那是鬼火。
鬼……鬼……火。
蘇蘇重重點咽了喉嚨,她強撐着精氣神往前走了一步,嘩啦啦的一聲樹葉響聲吓得她腿軟得靠到山腳邊蹲着。
“難道我要死在這裡了嗎?”
越想越害怕,抱着腿帶着哭腔,“霍…堯……你不會被鬼捉走,死了吧。”
“霍…堯!霍堯——你快出來啊!”
“蘇蘇。”
霍堯擰着一隻兔子從林中一瘸一拐的走出來。
蘇蘇擡起一張哭花的臉,看見霍堯就像看見了救命的光,起身就一頭紮到他胸口上,“你去哪兒了啊,我以為你被鬼捉走吃了。”
“我以為你要在山上呆一晚上…就去抓野兔了。”
霍堯整個人愣住,他雙臂僵硬在空中,她這是抱了他?
心髒像是快跳出來了,是怎麼回事?
他他……他不會病了吧,心髒控制不住的撲通跳個不停。
蘇蘇摸了把臉從他懷裡擡起頭來,甕聲甕氣地說:“沒死就好。”
心情平複下來後有些尴尬,方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手上沾了鼻涕又沒帶手帕隻好往裙子上抹了。
她偷偷抹了一把,若無其事地拍了拍手,“走,走吧,回家了。”
霍堯頓了頓,“額…哦……”
兩人一路無言,原路返回走到出山口,坐上馬車悄悄回了府上。
回屋蘇蘇洗了把臉,霍堯回來就把抓來的野兔放到院子裡蹲着喂菜葉。
他回頭看了眼,窗戶上落着姜蘇蘇好看身段的剪影。
她好像也不是那麼的瘦,該胖的地方還是胖胖的。
突然意識到自己在胡思亂想,霍堯回過頭拿着菜葉又開始喂兔子。
錯覺。
都是錯覺。
蘇蘇洗漱完了,看霍堯還在外面,她出來找他進屋,“快進屋啊,在外面蹲着做甚?”
“你先睡吧,我喂兔子。”
霍堯淡道。
蘇蘇蹲到他旁邊,兔子都不想吃了,他怎麼還硬喂。
“它不吃了。”
霍堯:“……”
“走吧,進屋,我有事要對你做。”蘇蘇拉起他就往屋裡走。
霍堯心脹頓時又開始撲通個不停。
有事做?不會是……
進屋蘇蘇就開始給他解衣寬帶,一頓操作行雲流水給他脫了外衣,隻剩下裡衣就把他推到床榻上坐着。
她怎麼這麼主動,這種事不應該男人主動嗎?
蘇蘇走到桌邊拿起碾壓好的一部分蟲汁,霍堯突然開口了:“等等,順序不應該是先沐浴嗎?”
蘇蘇捧着罐子懵懵的,“……”
“不用,洗了不好。”
霍堯嚴肅皺着眉,“氣味會影響體驗感,你可以不洗,我要洗。”
蘇蘇:“啊……”
說什麼體驗感呢。
看他嚴肅的堅持,蘇蘇放下籃筐,道,“文媽媽和雲蝶都睡了,你就洗個腳就行了吧,況且你的腿還傷着不能沾水。”
“你等下,我去打水。”說着她要去打水,霍堯起身說:“你坐着,我去打,以前我也沒讓女人伺候過。”
他獨自去打了水進來把腳洗了,讓蘇蘇先躺床上去就要準備吹燈了,蘇蘇一臉懵的叫住他,“诶,霍堯,你吹了燈我看不見啊。”
霍堯被她的話驚的猛然一陣。
她說這話怎麼一點不害臊。
“你……還想看見?”
“不看清楚怎麼給腿上藥?”
蘇蘇泰然自若地說着就讓他躺倒在床,霍堯都結巴了,“上,上藥?你說就上藥?”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蘇蘇拿着罐子過來,把褲腿給他卷到膝蓋,“這個藥上了,明天你的腿就不跛了。”
“就上藥你脫我衣服做甚?”
蘇蘇手頓住,停在空中,“哦,我想着上完藥你不好脫衣服嘛。”
霍堯一臉誓死如歸的樣子把手臂枕在頭下。
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