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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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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這一夜誰都沒睡安穩,夫妻倆一直在嘀咕這事,越嘀咕就愈發的氣恨,愈發的委屈。她媽媽已經想定,明日非去他家不可,先要有個說法,能不能複合那已是之後的事了。一直到天快放亮時才朦胧了一會。文麗抽抽噎噎,似睡非睡的到了天亮,隻覺着頭昏沉沉地,全身綿軟無力,那眼圈腫得水泡似的,幸好是星期天,不然還怎麼去上課的?一家子草草地吃了早飯,她媽媽便準備着要去找他父母。那文麗哪裡吃得下,眼睛直直地看着桌子,在媽媽和妹妹又催又勸下,總算喝下半碗稀飯。媽媽雖然沒說要去他家,但是她知道媽媽的脾性,去他家那是遲早的事,不是今天,就是明天,還有那菊花阿姨,雖是個肯幫忙的熱心人,但很熱衷于為這一路的事情去打抱不平。她們兩個湊在一起,那就很難把媽媽勸回頭的。因而就對媽媽說:“你若去,那千萬要好好的說話,不要和他爸媽吵,那樣我就愈發難了!”

她媽媽看看女兒,那神情很難說清,有心疼女兒的,也有氣女兒的,當然更氣恨的倪潇儒。她隻嘴裡“嗯”了一下,算是回答。出門前她叮咛文蓮說:“好好地陪你姐姐,不要讓她一個人出去。”又對文華說:“這兩日,你也不要出去,都待在家裡。”兄妹兩人自然都一一應承。文麗呆呆地斜坐在哪兒,又困又累,頭腦發脹,漸漸的支撐不住,隻能上閣樓睡去。這時菊花也剛好到門口,兩人便按着地址一同過去。

倪家夫婦見文麗的媽媽來了,看其神情,知道情形不妙,沒等她媽媽開口,倪家夫婦便又是賠禮,又是認錯,并一再請她媽媽屋裡坐,可是她媽媽一副不領情的樣子,不肯進屋裡來,肩膀靠在滿是灰塵的門框上,嘴裡說:“這裡涼快,站着說也一樣的。”

倪齊安妻子隻好進屋去拿出凳子來,接着又拿來熱水瓶和杯子。

她媽媽站在那,把事情巨細無遺一一說了,嚴家上下是怎樣的待他,文麗又是怎樣的待他?一開始聲音不是很響,還算是平和的,可是愈說愈氣,愈說愈傷心,那聲音也随之愈來愈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個不停。這裡是城中村,都是租房客,這時門口已圍了一大圈看熱鬧的人。

她媽媽歇了口氣後繼續說道:“現在文麗已是他的人了,可他倒好,反做出這樣的事來弄送我們一家,把一個鮮活的人兒害成那般苦樣。我不是故意“當着矮人,偏說矮話。”做人得講情義才是,我家待他好那是真心真意的,如今卻是做了錯事一般,反倒是“一鬥米養個恩人,一石米養個仇人。清·吳敬梓《儒林外史》”來,這是那門子做派?念書的人更要知書達理才好,不能把做人的本分給念丢。現在雖不作興那“三茶六禮,換八字下聘書”了,但是我們兩家大人為這事卻是一起喝過茶,吃過飯的,也稱得上是行過你聘我受的禮數了。文麗一直說你家是有規矩的,可是怎麼會“規矩”出這等薄情的事來?”

這一次,菊花倒是一聲未吭,因為對方爸媽隻是一個勁點頭賠不是,若再開口幫腔實屬多餘。她一直站在張姐身旁,不時的給張姐撫背,讓張姐順氣一些。

這一席話,雖算不得興師問罪,但卻占盡了理兒。倪齊安隻能豎耳聽着,兒子和那女的關系,比他料想的要深得多,而且還是本地的,好了那麼長時間,居然沒聽得一點風聲,這更是自家之過。倪家從未做過什麼丢理的事,兒子不争氣,做出這等薄情的事,現在有這麼多人指指點點的看着,讓倪家的顔面全丢盡了。有些事情,倪齊安還是頭次聽說,已是尴尬至極,無言以對,心裡窩了一肚子氣,卻無處發,隻能一個勁的罵兒子。他把去上海找兒子的事說了,最後又說了句見底的話:“反正我家隻認得文麗,不認得她人。”

文麗媽媽幾乎連着說了個把小時,人也累了,喉嚨也嘶啞了,她接過杯子一口喝個精光,一手撫着胸口,長長的籲了口氣。其實她也知道,他爸媽是絕不贊成他做這樣的事情,可是心裡實在氣不過,不找他爸媽,那又去找誰呢?倪潇儒媽媽一直小心的陪在文麗媽媽的身邊,文麗媽媽說的每一句話,她都點頭贊同,一邊小聲賠不是,一邊安慰。文麗媽媽的心情比來的時候要稍好一些,再則人也累乏了,那音調自然不像先前那般高了,她用稍微低一點的口氣說道:“該說的都說了,兒子是你家的,事情是你家兒子做下的,該怎麼做,我想你們是知道的。”

倪家夫婦那頭點得就像搗蒜似的,嘴裡不停的應道:“知道的知道的。”倪潇儒媽媽是很想留文麗媽媽吃飯的,可是不敢說出口來,因為知道那會碰一鼻子灰,想想也隻好作罷。

文麗媽媽走後,那一大堆看熱鬧的人似乎意猶未盡,仍在指指戳戳的議論着什麼,夫妻倆像是做下什麼醜事一般,連頭都不敢擡,趕緊躲進屋裡去。倪齊安歎了口氣說:“咱潇儒不懂事啊!”

她妻子說:“現在怪兒子也沒有,不知道還能不能挽回來,文麗這姑娘兒我真是喜歡啊!”

“看現在這情形,就是去負荊請罪,那結果恐怕都很難料。”倪齊安說。夫妻一直不停的嘀咕着這事情。

自從上海回來後不久,嚴文麗的心情被硬生生地推入一片昏暗之中,恍惚迷離,沒了往昔的笑容,隻有站在講台上,隻有面對孩子們的時候,才會露出一絲勉強的笑來,才會暫時忘卻那揪心的苦痛。不過她也沒閑着,一直在設法悄悄地打探那個女人的情況。

張學平一直想着嚴文麗,兩人自暑假前至今還沒見過面,雖然回來了半個多月,但開學伊始,事務紛雜,盡管老想着去看她 ,就是不得空閑。今天總算得了空,因而就提着老家自耕自作的吃食,雖不值錢,但卻離鄉物貴,文麗一家倒是挺喜愛的。當她興沖沖地趕到嚴文麗家時,讓她大大的吃了一驚,今日的嚴家怎是一副死水般的沉寂和滿屋愁雲的景況。隻見文麗斜坐在角落裡珠淚連綿,形容憔悴,神情恍惚,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張學平吃驚得都不敢相認。還未開口,那文麗的眼淚便像斷線珠子簌啦啦地下來,正是一副:“失意人逢失意事,新啼痕間舊啼痕。清·曹雪芹《紅樓夢》第八十七回”的樣兒,急得張學平連聲說:“有什麼事,快說來我聽。”她朝張阿姨看看,隻見她朝自己使眼色,同時又朝門外面甩甩頭。張學平立刻會意的點點頭。

她們兩人不虧是最為相契的同學加小姐妹,此時張學平自認為已猜到了個中原委,把一個鮮活的人兒弄成這般淚人兒一樣的光景,一定和那小子有關。她緩着口氣說:“文麗,我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說着便挽起她的手臂。嚴文麗心想,這也好,有些話爸媽跟前反倒說不來,而張學平是最要好的小姐妹,什麼話都能說得。兩人出了門,慢慢地逛着,文麗才把這個暑假裡所發生的事情備細的說與她聽。

這場變故使她遭受着深沉的痛苦,再加之食之無味,睡之不香,因而才走不遠便覺體乏無力,兩人便在橋頭的石階坐下。文麗說着說着便伏在張學平的肩頭,“鳴鳴”地哭起來。張學平記得,上一次偷空來看文麗時,兩人就是坐在現在坐的地方。那時文麗還美滋滋地說,到時就請她當伴娘。張學平故意說,我才不願意替你幹這種擋酒的差使,兩人嘻嘻哈哈地拌了半日嘴才分手。隻兩個多月的時間,竟然乾坤颠倒,生出這樣大的變故,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北宋·呂蒙正《破窯賦》”

張學平好生安慰着,她是個急性子,一疊聲罵那倪潇儒忘恩負情,說:“沒等結婚,就心猿意馬,喜新厭舊,那以後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嚴文麗抹着紅腫的眼睛,說道:“現在就是罵個喉嚨冒火也無濟于事。我早是他的人,你是知道的,還為他懷過孕呀!”

“這樣說來,他真真是個害人的東西,真被我不幸而言中?其實當時不過是為着和你鬥嘴才胡謅了一句,隻是沒料一言成谶,竟應在你身上!難道我真個是烏鴉嘴,自搗烏龍不成?記得“冷面嬷嬷”說的那句話麼?“吃虧的終久是女孩子。”當時我們雖沒惡她多管閑事,卻也嫌她沒有人情味。現在想來,她這話真可算是至理名言了。”張學平說。

“我和他怎樣好上的,你最清楚,因為我太愛他了,在見他的第一眼起就愛上他了,就像前塵命定似的。”嚴文麗哭着說。

“你呀,心癡意軟,終久吃虧。你看我,和夏國幀還是同鄉呢,可也等認識了好長時間才确定下關系,就像“涼水泡茶——慢慢濃。”要說,我心裡也很喜歡他的,在一起時,他吻我,我就閉上眼睛任由他吻,若他得寸進尺,想要我的身子,我就想辦法推脫,有時實在被他纏得沒辦法,我就求他說:“等結婚那夜全部給你。”後來,我們兩人的關系已固定,又馬上登了記,這時才把身子交給他。他也沒有因此不要我啊!女孩子要收得住自己的情思,才守得了自己的身子,隻可惜…”張學平沒再往往下說。

“隻可惜,有幾個女孩子能像你這樣守身如玉的?其實當時我也一直是這麼想的,我媽媽也一直是這樣說的,你知道,我是真心的愛他,哪裡還守得住自己的心思。學平,你說我怎麼辦呢,還有沒有辦法挽回他?”嚴文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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