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勒決定不逗弄白桃了,他安撫着白桃的情緒,細細講着事情的始末,“解藥下在帕裡斯的餐飲裡,因為酒店餐飲設置了可參觀的展台,以保證客人們知道自己今天的食物是否新鮮合胃口,所以是誰下的藥,他們都看得很清楚,隻是他們都默契地選擇了閉口不談。”
白桃不可置信地看着阿不勒,說:“他們?難道沒有一個人願意向帕裡斯說出真相嗎?”
阿不勒的黃金瞳裡戲谑與冷漠交織,他整個人散發着來自内心的蔑視,說:“對于一部分人來說,金蘋果象征的财富與魅力讓他們不可自拔,對于另一部分人來說,帕裡斯的女友海倫美麗至極,如果能夠擁有她,這無疑是對自身魅力和權力的一種證明,因此海倫無可避免地與金蘋果一起被卷入了争奪。”
“在旁人看來,帕裡斯不僅擁有着金蘋果,還擁有着最美麗的女神海倫,如果帕裡斯死了,那麼金蘋果和海倫都是無主之物,沒有人能抗拒這種誘惑。”阿不勒說。
白桃眉頭微蹙,反駁着阿不勒的觀點,“海倫不是物品,她是一個人,一個愛着帕裡斯,同時被帕裡斯深愛着的人。”
如果是别人敢這麼和他說話,阿不勒早就讓這個人消失了,可是對象是白桃,他的想法過于天真,在阿不勒看來甚至是有些可笑,可是他連一句重話也舍不得對白桃說。
阿不勒隻是輕輕地說了一句:“晚安。”
他走了,并且離開前貼心地為白桃熄滅了燭火,可是白桃依舊很不開心,無論是今天的遭遇還是今晚的睡前故事,無一不讓他感到憤懑。
白桃忍無可忍地躲在被子裡,蜷縮成一個小團,然後翻來覆去,直到疲憊後才沉沉睡去。
毫無疑問,白桃依舊沒有休息好,甚至為了躲避屋裡那隻不知名的鬼魂,他隻能躲到洗浴室裡快速更換職服,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守在屋外的紮裡夫很快湊了上來,和往日不同的是,他的手肘裡放着一件雪白的襯衣,白桃小腦袋瓜轉了轉,這才想起是司焰的衣服。
“老婆,我洗幹淨了,和新的一模一樣,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少了一顆扣子,我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可是還是沒有找到。”紮裡夫冒着星星眼,就差對着白桃搖尾巴了,“老婆,你快穿上看合不合适。”
白桃看着面前狀若忠犬的紮裡夫,他實在是不忍心打擊對方,可是一想到昨天他拉着阿不勒躲在衣櫃裡,然後被紮裡夫發現的場景,白桃尴尬得想把自己埋起來。
算了,反正他從來都瞞不住事情,無論如何最後一定會被紮裡夫發現,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白桃心一橫,藍色眼眸很快就變得水汪汪,糜紅的小嘴委屈地嘟起,撒嬌似地說:“紮裡夫,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我希望你不要生氣,一切都是我的錯。”
紮裡夫懵了,他什麼時候見過這樣軟糯撒嬌的白桃老婆。
無論什麼錯,一定都是他的錯,白桃老婆怎麼能有錯呢?
紮裡夫這麼想着,然後輕聲安慰,說:“老婆,你沒錯,一定都是我的錯,所以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老婆别怕!!!你什麼都沒有做錯!!!錯的一定是我們!!!
——啊啊啊啊啊真的羨慕嫉妒恨了!!!為什麼主播能搶到和老婆出現在同一副本的機會?!而我隻能抽到阿不勒嘤嘤嘤TvT.
——笑死我了樓上是真非酋,不過就算是阿不勒這種頂級衰神NPC,遇到白桃老婆也是隻能心甘情願當老婆舔狗的程度hhhhhh.
白桃不動聲色地觀察着紮裡夫的神情,眼見對方對他百般呵護萬般貼心的模樣,白桃小心翼翼地抛下鈎子,說:“真的嗎?”
“當然。”紮裡夫神氣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同樣也在打量着白桃的模樣。
白桃貝齒輕咬唇瓣,飽滿的下唇瓣似乎要流出汁水來,他藍色的眼眸裡裝下了海洋和星辰,此刻帶着輕微的讨好看着面前的人,可是任何人隻要看到他,一定會再也移不開眼,甚至最後會跪着乖乖讨好白桃,隻求着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自己身上。
紮裡夫直勾勾地盯着白桃,如果不是顧及在老婆面前的形象,他早就哈喇子流一地了。
白桃老婆實在是太漂亮了!!!他就是老婆的狗汪汪汪——
看來是穩了。
白桃再次拿下,他輕聲說:“紮裡夫,你洗的其實是司焰的衣服,我不小心弄髒了他的衣服,然後司焰非要我給他洗幹淨,不然就不放過我,再然後我就遇到了你......”
剩下的話白桃沒有說完,可是兩人都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
紮裡夫面帶春風僵硬了有半分鐘,随後面色瞬間扭曲,五官像是馬桶沖水一樣旋轉,最後露出一個吃了屎的表情。
所以他洗了一夜的衣服......其實是司焰的!
紮裡夫一想到昨晚自己對着白襯衫犯花癡流口水的模樣,而且後半夜還對着衣服......他簡直是要嘔出來!
白桃雪白纖細的手指拭去眼尾硬生生擠出來的淚花,可憐巴巴地望着紮裡夫,要哭不哭地說:“紮裡夫,你能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