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就是讓我來畫……冷寒十?!”小汪雙眸瞪大這才會意,“為啥啊?”
小範心急火燎催促道:“讓你畫你就畫!畫完再說!不然來不及啦!”
“哦哦!”見他說的如此急促,又一聽是老闆的任務,小汪屏住呼吸,再次小心翼翼探出頭,望着遠處的人。
此時,遠處冷寒十,每一口微不可查的歎息都歎在了這邊眼神犀利的小汪心上。
“太美了,簡直美的無邊無際,隻是這冷寒十,怎麼感覺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威武勇猛,感覺這麼憂郁呢……”小汪邊畫邊絮絮叨叨個沒完。
此時清風陣陣,晨間風還透着些許微微涼。
冷寒十眉頭微蹙,臉色清冷絕塵,覆一身深藍色光滑絲綢長衫的他,腰細肩寬,腿長十頭身……
長身玉立在祠堂門口的那棵老花樹下,風吹花落瞬間,他伸出手,拖住那一瓣零落的花……
那一幕,太殺小汪了!
“我的天啊!”
惹的他靈感乍現,奮筆疾書,在書冊上快速畫了那唯美到讓人發指的一幕。
待畫好,才連忙縮回洞裡,看着自己剛剛畫好的那一幕,小汪自己都驚呆了:“我的天,我汪旺旺畫了這麼多幅畫,隻有這一幅可以超越玉面公子的河上風采啊!”
“大越第一美男子,果然,名不虛傳啊!”
小範探頭看着畫,那畫中美人配着栩栩如生的動作簡直無與倫比,不禁連連搖頭盛贊:“小汪你簡直畫仙下凡啊!這麼神?畫的太好看了吧。”
「老闆看了,可不得開心死了!」
被誇到有些羞澀的小汪哂笑:“其實我也隻是一比一還原,主要還是冷寒十長得好看!唉,真不愧了咱大越頭号美男子的名号啊。”
小範将洞口修補完畢,二人這才撤走。
小汪不解問:“你說這是老闆交代的任務?可老闆畫冷寒十幹嘛?”
小範故弄玄虛:“不該問的别問,你還不了解咱們老闆的脾性嘛!”
小汪眼眸上瞟,瞬間想到玉面公子那高深莫測的架勢:“哦哦,也是!”
鑽出洞口,老齊他們都還沒醒來,小汪将他畫好的這幅畫挂在了倚闌珊三樓門口。
……
小範巴巴站在門口,盼了一天,終于到下午,沈長修才恹恹無力來倚闌珊。
自上次來過,冷寒十就再也沒來倚闌珊……一想到此,沈長修對登台也瞬間失去了興緻,這段時間佛系的很。
小範裝模作樣擦着桌子,但那鬼精鬼精的目光卻死死追随着沈長修的身影,沈長修忽然留意到,随即沖他掃了一眼。
小範尬尴嘿嘿一笑。
沈長修小聲念叨:“這小子,今個是憋着什麼壞事吧!”
說完,沈長修走去樓上,直接走去三樓,正擡起手準備推門而入,忽然見門口挂着的那副畫……
沈長修手懸在空中,久久,直到顫抖……
“寒、寒十…”他雙眸閃爍,盯着畫裡那唯美的一幕,
小汪的畫技高超,連冷寒十眼眸裡的多情和憂傷都細緻入微地畫了出來,冷寒十揚起的臉蛋,原本棱角分明的清俊臉龐此刻線條更加鋒利。
他眼眸微微濕潤,眼尾泛起薄薄的紅墨色的冷眸氤着層層瑩光,仿佛夾着塊塊碎冰,眼神裡蕩漾着一抹悲涼的波紋,像是被一團糾纏不清的傷感所纏繞。
周圍庭院深深,晨曦輝光漫漫,花兒悄然盛開,他嘴角輕啟,仿佛低吟了一聲哀歎,在風中緩緩流動,
冷寒十身着一襲寬松淡雅的長杉,衣料輕盈,随風輕揚,仿佛雲端漫步的仙人。他的發絲用一根簡單的玉簪輕輕挽起,幾縷碎發随風輕舞,為他平添了幾分不羁與灑脫。
沈長修終于用顫抖的手将畫拿下來,他快速走進房間,仔細打量那畫,不由自主地哭了出來,“寒十,你緣何如此憂傷,美的如此讓人心顫。”
冷寒十花樹下探出手接住花瓣的那一幕,眼眸多情的要化成水一般,讓久久凝視的沈長修吃醉不休……
~
廖項賢盯着冷寒十的雙眸,一副狐疑:“為何感覺你眸子的那層冰封……消融了不少啊。”
冷寒十冷不丁怔住,半晌才謊說:“哦,有嗎?”
廖項賢一副十足笃定架勢:“咱倆都在一起多久啦?你的一丁點變化我可都能察覺到!寒十,你是不是心……動了?”
“自你去佛門修不淨觀出來後,那眸子冷的,咦~看一眼雞皮疙瘩都起來,像是封了千年寒冰一般!”
冷寒十心虛到眼角抖了一下:這麼明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