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修聽聞,也不勉強:“好。今日我來還送你一份禮物。”說着拿出一張紙遞給孟老。
孟老接過,認真瞧了瞧:“這是……”
沈長修悠悠解釋道:“這是一副治療傷風的尋常方劑,不過上面記載了它的特殊制作工藝,将藥材做成幹燥粉質,平時需要服用時,就隻需用熱水沖服即刻,不能費時費力熬煮,簡單快捷。”
孟老仔仔細細看完,一臉驚喜:“哎呀,小溫,這若能制成,可造福萬民啊。”
沈長修豪邁道:“孟老,這方子工藝就送您了,想必靠此,您後面也定然會……衣食無憂了。”
孟老連忙起身,走到沈長修跟前,一副不肯接受的架勢:“這我如何受得起!不可以不可以!”
沈長修連忙握住他的手:“您醫術高明,德技雙馨,絕對受得起!算晚輩感謝之前的指點之恩!”
「讓我睡到男神,您老可是大功一件啊。」
孟老面色微顫,激動不已:“好,那我就接下來!不過,我想給這劑藥起個名字,就叫——溫熱九!如何?”
一聽這話,沈長修瞬間愣住!
「我擦!别說,我之前就感覺哪裡别扭,這一說,還真像感冒沖劑的名字!」
沈長修哂笑着:“就聽您的!”
孟老:“好好!”
~
沈長修正式入錦衣衛報道,與正規新入門的錦衣侍衛一起訓練。
高處瞭望台。
專管訓練的牛管事,正雙眸炯炯看着下方人。
沒成想錦衣衛的訓練如此嚴格,此時舉着大刀的沈長修可算真真感受到了,什麼才是繡春刀的重量!關鍵這訓練的刀還不是繡春刀,比正牌刀輕多了,沈長修這懶人就咬牙切齒已經吃不消了。
趁管事一轉身,他連忙松懈偷懶……
站在高處的冷寒十,看到這一幕,眼眸一挑,深深歎了口氣:“這個沈長修,偷奸耍滑,不好好訓練。”
牛管事忽然耳朵一顫,猛然扭頭,愣了愣神,以為自己看錯了,待反應過來,連忙跑着過來作揖:“指揮使今日怎麼來此新兵訓練營了?”
冷寒十沉聲:“我随便看看,你不用緊張。”
牛管事一臉噤若寒蟬:“好好,”
廖項賢走來拱手,嬉皮笑臉:“我親愛的指揮使大人,在下來晚了,怎麼突然來這裡了?”
冷寒十面無表情:“嗯,過來看看。”
廖項賢心中好奇:“看看,看誰啊?”片刻,便有了答案,悠悠笑着,“奧,就是你破格引入的那個儀鸾司新人!”
旋即廖項賢随着冷寒十的目光看去,那沈長修偷奸耍滑的行為一覽無餘,他頓時蹙眉怔怔:“你選的不會就是這個吧……不過想想他都能破了袁躍嶺的案子,應該有他的……呃,過人之處吧。”
“嗯,”冷寒十負手轉過身,擡起手捏了捏眉心,“以後盡量讓他負責文職輔助類的任務吧。”
廖項賢哂笑:“好,指揮使大人看中的人,一定錯不了,我讓老侯安排。”
片刻,冷寒十腳步慢了下來:“對了,鳳媛最近身體怎麼樣了?”
廖項賢眉目一彎,憂愁道:“唉,還是那樣,沒什麼好轉,”說完,廖項賢陰暗的眼眸一轉,亮了起來,“不過也沒惡化,也算是我照顧的好的功勞吧。”
迎面的風一吹,冷寒十的發梢揚了揚,他嘴角微不可查一牽,并未說什麼。
廖項賢語氣突兀擡高:“我說指揮使大人,你可比我年長奧,抓緊娶個媳婦咯,有人在家等你的感覺很好的。”
冷寒十冷厲一笑:“媳婦……會影響我出箭的速度。”
廖項賢一臉無語:“嘿?!”
冷寒十回望皇宮的方向,深深歎了口氣:“我的使命是替皇上守好這錦衣衛,幫他守江山……”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使命皇,我伴在你身邊長大,我了解你,寒十,現在東廠勢力越來越大,都傳言說,那掌監末巒,權利快大過皇上了。現在也就錦衣衛衙門是他不能僭越的,東廠處處壓制我們——”
“所以,我們錦衣衛就更得勵精圖治,不能讓他抓到絲毫把柄!”冷寒十轉過身一雙眸子冒着寒氣,讓人不寒而栗,“我懷疑這次的袁躍嶺,貪贓枉法的證據就是末巒送給我們的,這禮物是個燙手的啊,接不好就被燙死,多虧了——”冷寒十下巴一戳遠處那偷奸耍滑的人,“那個沈長修啊。”
廖項賢笑了笑:“嗯,說到此,還真是得好好感謝這個人,這次讓那老狐狸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所以,我想他應該不是東廠的暗衛吧,”冷寒十目光如炬:“若是人才,就好好培養,如今錦衣衛衙門也是急需用人之際,特别是可靠的人!”
廖項賢又轉去看着沈長修,擡起手指着遠處隊伍裡的人,調侃道:“你看你看,這混小子,偷懶的本事還真不賴哈!要麼我親自去教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