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修松了一口氣:“哦,不愛,從不做夢!”
冷寒十瞅着他的反應,不禁嘀咕:他心虛了!難道他也入夢了?沈長修啊,沈長修,呵呵,你還真是……讓我要命啊!
待一碗湯喝完,冷寒十将碗放下,還貼心幫他擦了擦嘴角。
安然享受如此待遇的沈長修,一時間魂飛九霄雲外,别提多滋潤了!
随後,冷寒十将那條鎖骨鍊摘下,托在掌心:“送給你。”
沈長修愣了愣,随即硬生生推還給他:“這是人家專門送給你的,怎好轉送他人?!”
冷寒十挑挑眉稍:“嗯,也是,免得辜負贈送者一片深情。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誰送的,估計是愛慕我的人吧。”
沈長修一副憋了又憋的神色。
冷寒十盯着那鎖骨鍊:“這玉璧看起來像是對方親自手工一點點打磨,不算光滑,也非專業工匠,一片苦心啊,其實他可以親手給我的,我非常喜歡,不知道是什麼材質。”
“是汝瓷!”沈長修脫口而出,這才擡起手堵在嘴邊,意識到不該說的。
冷寒十撩起眼眸:“啊?你怎麼會知道?”
沈長修期期艾艾,快速搜刮理由:“哦,我見過,這瓷片青如天,面如玉,蟬翼紋,晨星稀……這世上最好的瓷片,十分稀有罕見,燒制也極其不容易。”
冷寒十将那鍊子重新挂在脖子上:“哇,他太有心了!我有幸得之,真該好好感謝贈與之人。”
說完,冷寒十故意道,“好好養傷,待你好了,我請你去聽……玉面公子的唱曲!”
“哦,啊?!”沈長修反應過來,磴時呆若木雞:我擦!這讓我如何分飾兩角?!
心中蓦然一緊,接着一顆心就狂跳起來,不禁方寸大亂,小手暗戳戳不知所措地亂抓亂撓,
他的反應,冷寒十看在眼裡,竊喜:好你個長修,我看你還如何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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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修為指揮使擋箭,可謂立了大功!一時間成了錦衣衛的香饽饽。
廖項賢尤為感激,拎着名貴補藥上門,簡直要将他捧在手心裡:“哎呀,沈長修,小修修,你簡直是我們錦衣衛的功臣啊!”
冷寒十一聽這稱呼,頓時有些吃醋:“别小修修,小修修的叫!瘆得慌!”
「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嘛!」
廖項賢不以為然推了推他:“去去去!這都不是在錦衣衛了,别拉個臭臉啊,人家沈長修可是為你受傷的,你得溫柔一點,熱情一點,露出笑臉!”
冷寒十:……
沈長修在旁邊添油加醋,附和道:“廖同知你說的太對了!指揮使老是闆着臉吓人,人家怕都怕死了呀!”
冷寒十一雙好看的眸子瞪着沈長修:你這小子,瞎話随口就來?!你何時怕過我!
沈長修用理直氣壯的目光回怼: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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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冷寒十不在,沈長修用了急速跑,一口氣回沈府和倚闌珊分别招呼了一聲,這才安心踏踏實實在葳蕤小院養傷,接受男神的照料。
自從知道了這沈長修就是蟬郎後,冷寒十像是瞬間換了個人,他愛發呆了,臉上會浮起若隐若現的笑容了……
一到下衙時間,也不再多逗留,迫不及待離開錦衣衛,去買菜給沈長修做飯。
好幾次廖項賢都找不見他,摸着腦袋納悶:“嗨,這家夥現在溜的這麼快,不知道的還以為回家找媳婦去了!”
沈長修坐在葳蕤小院的秋千上,每日落日時分,守着門口出現的人。
冷寒十也是滿心牽挂小院裡嗷嗷待哺的小嬌夫,不知道他這一天都幹什麼了,吃的如何……越想越心急,腳步也越快,恨不得飛奔回去。
直到站在門口,四目相對。
“寒十,你回來了!”
“嗯,長修,今日感覺如何?”
……
就這樣雙方都揣着明白,暗戀着對方,并未挑明任何的日子裡,既有種偷偷摸摸的偷感,卻又溫馨随意。
冷寒十偷偷發現,其實溫熱九和沈長修沒有之前想的那麼割裂的區别!
沈長修平時不笑面上就很冷淡很決絕,但一笑起來就很天真很純粹,或許這就是最大的不同吧。
畢竟自己沒見溫熱九笑過!但一想起沈長修,就瞬間浮起那張美麗綻滿無邪璀璨笑容的臉……
冷寒十,他好愛。
欲罷不能!
在冷寒十的細心照料下,沈長修一天天好起來。
終于,已無大礙,沈長修重新回到錦衣衛。早上,照例開始跟随新一波新兵演練。
沈長修都不知道自己跟了多少批新兵訓練了,老是過不了體能考核,隻能一次次留訓。
候壽見着隊伍裡一副懶散架子的沈長修,搖頭憤憤:“唉,這個沈長修!也就是做文職的,簡直是咱們錦衣衛的泥污蛋蛋!要不是他救了指揮使,我真想一腳踹上去。”
不遠處走來的冷寒十聽聞,調侃道:唉,你要是知道這沈長修就是你的玉面公子,那還舍得踹嘛?!
候壽一扭頭冷不丁愣了愣,連忙拱手:“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