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壞事的沈長修連忙逃走。
躺在那裡的冷寒十這才嘴角勾了勾,略微得意的語氣道:“想給我下迷藥,還好我反應快,察覺到畫裡的味道,一下就給自己按了閉氣穴!呵呵呵……”
逃離現場的沈長修一口氣跑到北槐河邊,大喘着粗氣:“啊,啊,啊,我這是不是趁人之危啊……不是!冷寒十不是喜歡溫熱九嘛,我不就是嗎?!我…我這是成全他啊!”
沈長修努力為自己的行為找補。
……
冷寒十回到錦衣衛,城外蹲守的侍衛回報:“指揮使,那馬車一直都不動的。”
冷寒十思忖:“嗯!看來對方是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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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修回到錦衣署,換回扮相,恢複正經的他有些内疚,有些羞澀,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面對冷寒十。
廖項賢見他在門口盤桓,嘀咕:“這家夥,幹嘛呢!”
終于,沈長修鼓足了勇氣,找到了冷寒十,禀告了一切。
冷寒十見到他,權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裝模作樣:“這麼說,你是查到了畫靈齋有問題?”
“嗯,失蹤姑娘的畫像被那蘇涼藏在暗室,”沈長修拿出按照夢裡看的畫面,诹說:“嗯,這是我……我在畫靈齋找到的,周圍就是這樣的情形。”
廖項賢看着他手裡的畫,面色一震。
沈長修看出了他的震驚,隻是不知道為什麼。
廖項賢和冷寒十兩人匆匆對視一眼:“這……”
随即廖項賢對沈長修說:“你先去外面吧。”
“哦……”沈長修夾着滿心猶疑,拱手離去。
冷寒十愣了愣,但也理解廖項賢的行為。
待沈長修出去,冷寒十看着那畫像:“如此形狀的浮雕,應該是大内皇宮。”
廖項賢驚訝:“啊,難道姑娘們是被擄去了皇宮?!”
廖項賢有些不敢相信:“大内守衛森嚴,而且有天網……”他話半路改道,“妖法根本行不通的,不會是這個沈長修故意引我們……”
冷寒十看着他:“看來,你對這個沈長修還是有所懷疑啊。”
廖項賢反問道:“難道你就很相信他?”
冷寒十神色無比笃定:“嗯,我信他!”
廖項賢:……
沈長修候在外面片刻,有些久,幹脆坐在護欄上。
冷寒十繼續看着那畫上的符号,雙目灼灼,倏地,神情由平靜變得肅然。
片刻,他露出一絲玩味的表情:“誰說,這符号一定是大内皇宮的。”
廖項賢一怔,但見他一臉悠然的表情,片刻,有種豁然的神情:“奧~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上京城外,盛蘭圍場有皇家别院的。那構造跟大内可不是一樣!”
冷寒十快速追問:“那裡現在住着誰?”
廖項賢:“我記得聽姐姐說過,好像住着先帝的寵妃,澤妃。”
冷寒十擰起眉頭:“澤妃……我怎麼沒有什麼印象。”
廖項賢一拍胸脯:“等着,我這就進宮找宮裡的老人打聽下。”
冷寒十忙不疊應着:“好,事不宜遲。”
廖項賢剛走了幾步,指了指外面的人:“那個,沈長修還候着呢。”
冷寒十沉默幾秒,擡頭對上廖項賢的目光,用低音炮的嗓音道:“等着吧。”
廖項賢點點頭。
沈長修一見他出來,也沒有即刻跳下來,而且慢騰騰,從欄杆上笨拙挪下來。
廖項賢看到無語至極,片刻走過去:“我說你年紀輕輕,怎麼跟個老人家一般緩慢!”
待沈長修站穩,撣了撣身上衣服:“回廖同知,我是個沒功夫的人,哪能跟你們這些有品的武士比呢。”
“你這沒功夫還有理了!”廖項賢一臉無語,搖搖頭離開。
沈長修見狀追了上去:“唉,别走啊,我報告的情況,你們打算如何反應啊?”
廖項賢頭也不回甩出倆字:“等着!”
“等着……”沈長修站在遠處,“等着就等着,我還要躺着等呢!”随即回去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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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剛回來的廖項賢:“寒十,打聽好了,找了個老嬷嬷,才問清楚。這個澤妃呢,很特别,是神武皇年輕的之前外出征戰的時候帶回來的,就從來沒有帶入皇宮,一直安置在别院,武皇一段時候會去一次,宮裡沒有人見過,除了當年武皇身邊的近侍,不過那些人也都殉葬了,所以沒有人見過。因先皇下旨外人不得随意進入,那裡漸漸也被人遺忘了。”
“寒十,所以去那裡探查,怕是……有困難啊,得向陛下請旨,而且得有完全的把握。”
冷寒十想了想其中利害關系:“看來若要查明真相,我們還不能用錦衣署的身份了。這樣,帶上沈長修,我們三個夜探盛蘭别院。”
廖項賢一聽,質疑道:“要帶他?他就是個累贅啊,又懶又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