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十直愣愣盯着他,沒有一絲猶豫,給了個幹脆肯定的回答:“嗯!”
雖然有危險,但是冷寒十相信自己能護好他,因為他了解沈長修,若是不讓他跟,說不定他自己也會偷摸找去,那豈不是更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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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衙前,沈長修收到留下的指示。
直到天微微落黑,才被廖項賢叫過去。
冷寒十已經換上了一身黑的夜行衣,遞給沈長修:“喏,換上!”
沈長修怔怔結果:“咱們這是要幹嘛啊?”
“呵呵,”廖項賢詭笑一聲,開始換衣服。
沈長修似乎了解了,連忙退縮道:“我們是要夜探皇宮嗎?這種掉腦袋的事,就不需帶着我了吧。”
廖項賢突然抓住沈長修的手腕,雙眸銳利無比:“夜探皇宮?!”
沈長修一頓:我擦!壞了,說秃噜嘴裡,自己一個小小侍衛,哪裡能知道大内後宮裡的符号!
廖項賢見他一臉後怕,陰柔質問:“沈長修,為何說是皇宮呢?”
沈長修眼眸閃了閃,快速思索對策:“同知大人,這抓着我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幹嘛,還這麼大力氣?!”
冷寒十不動神色,負手走過來,嗓音低沉而有質感:“你…進過後宮?”
沈長修搖搖頭:“并無。”
廖項賢沒耐心直接開問:“那你小子是如何得知我們要入宮的?”
沈長修淡然說着:“當然是我的圖咯,那上面的标志怕是隻有大内後宮才有的吧,而且還是啥極其尊貴的妃子寝殿才有的。”
冷寒十與廖項賢對視一眼,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妥。
廖項賢厲色逼問:“沈長修,你到底是何人?”
沈長修朗聲道:“我,我就是沈長修啊,平平無奇的一個人。”
廖項賢抓住沈長修的手愈發用力,恐吓道:“再繞彎子,信不信我讓你胳膊斷裂!”
冷寒十一時間有些心疼,忙不疊囑咐:“項賢!溫柔點!”
廖項賢扭頭盯着冷寒十,猝然驚愕:“啊?!你你說啥?”
有疑惑必然追根問底,毫不心慈手的冷寒十竟然說出這話,
冷寒十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徑直聳聳肩:“對啊,畢竟是咱們自己人!”
廖項賢剛要繼續說什麼,
“啊,啊,我信,我信,”沈長修蹙眉慘叫,“你先放手啊,容我說完。”
冷寒十再次遞了個眼神給廖項賢,他這才松開手。
“練武的還真是粗魯,”沈長修揉着手腕滿是埋怨,“我是沒進過後宮,但我認識的朋友在後宮啊,”
廖項賢警覺道:“什麼朋友!”
沈長修道:“你們忘記了,白小碗!”
廖項賢轉去冷寒十看,随即會意:“哦,想起來了。那個小太監。”
沈長修眼眸一閃:“他現在在芸清宮做事,你們都可以去查,今日跟他見面,我正百思不得其解,剛巧被他瞧見,這才告訴我是後宮裡的圖樣。”
廖項賢面容終于松弛下來:“哦…剛剛,讓你受委屈了。”
沈長修嘴上一副得理不饒人架勢:“我可是盡心盡力查案,你們還一而再的懷疑,質問我,如此不信任今後還讓我如何做事!”
廖項賢也有些愧色,但礙于身份顔面,仰着脖子扯聲道:“好了,我們對你有所懷疑也是正常,沒送你去錦衣衛的昭獄詢問,已然給你面子了。”
沈長修搖頭,拱手作揖,揚聲道:“好,多謝兩位大人給在下面子。”
冷寒十微微一笑與廖項賢對視一眼,随即和善道:“好,我們先辦正事。”
三人騎馬往城外走去。
沈長修看着這前往的方向,頓生疑惑:“敢問二位大人,咱們不是去皇城方向嘛,為何要出城?”
冷寒十溫柔貼心為他解釋說:“城外有處皇家别院,建造規格跟後宮一樣。”
「哦,原來是在城外……」
正在沈長修思忖之際,
“啪——”一隻手仿若鐵手一般抽在了沈長修頭上。
“啊——”沈長修慘叫一聲,捂住頭。
廖項賢高喝:“你小子在瞎琢磨什麼?”
沈長修皺眉嘶聲直接怼道:“我說廖項賢,你能不能對人溫柔點啊!”
“哈哈,溫柔,”廖項賢猛然響起的一陣假笑,霎時又歸于陰沉,“對你嗎?!你是我什麼人,你是我媳婦嘛?”說完,才反應過來,嘴角抽了抽,“嘿,你這小子,敢直呼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