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修腆着臉:“放心放心我并不想對二娘怎麼樣,隻是想請二娘幫個…嘿嘿,小忙。”
柳惜芊扭着腰肢,冷笑一聲:“你請我幫忙?”
沈長修不再彎彎繞,直接正色開門見山:“那個……父親大人不是偷偷讓我去了錦衣衛嘛,可他又囑咐不讓我提他的身份,沒辦法,我隻能靠自己,所以我想巴結一下錦衣衛同知廖項賢,就想着要麼從他夫人那裡入手……二娘人脈廣博,想必能幫我打聽到能在哪裡偶遇她吧。”
柳惜芊眼珠子滾了幾圈:什麼?這野猴子竟然被老爺送去了錦衣衛?!不過隻是當個小卒!呵呵,那算什麼照拂,嘿喲,估計這野猴子也是沒戲了!
随即冷聲道,不屑道,“他的夫人一直身子嬌,極少出門的。”
“所以,才要二娘幫忙啊。”沈長修立正端着手,一臉名正言順的威脅之意。
柳惜芊十分厭惡的瞥了瞥嘴:“嗯,我知道了!有了消息告訴你!”随即扭着柔軟的胯部,緩緩離開。
沈長修沖那背影揚聲:“那就有勞二娘了。”
……
二娘的效率可以啊,沒過幾天就送來消息,許是聽聞他沒啥威脅,也想同他交個好,柳惜芊熱絡道:“廖夫人每月初一會去城郊外藍葉寺祈福上香,你想在錦衣衛混出點人樣,要是想讨好廖同知,找他夫人就對了!你小子夠機靈啊,我打聽了,他夫人跟廖項賢和冷指揮使都是發小,關系好着呢!”
沈長修笑了笑:“嗯嗯,多謝二娘。”
柳惜芊剛要走,沈長修一想到上次利用她的事,有些于心不忍,于是略帶一絲内疚的語氣說:“二娘,我聽聞那個姚變态欺負了你,”
柳惜芊猛一聽這話,面色驟然緊繃,剛要翻臉,卻一扭頭見沈長修一改平日嬉皮笑臉,換上一臉認真,語氣中正有力:“二娘放心!欺負我們沈家的人,我沈長修斷然不會放過他!二娘就瞧好吧!”
說完昂首大步離開。
柳惜芊望着他的背影,愣怔片刻,半晌才緩過來,她有些摸不着頭腦,嚅嗫着:“這……這野猴子倒是…倒是偶爾也沒那麼讨厭了。”
待他們離開,躲在一旁許久的沈暮春才從旁邊假山閃出身,神色充滿揣度之色:“沈長修竟然去了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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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決定好了要當街除姚惡霸,沈長修怕自己的行為會連累了冷寒十,于是先一步向錦衣衛提出辭呈,而且刻意跟冷寒十保持了距離。
冷寒十看着百戶拿來的沈長修那份辭呈,詫異不已:“啊?這……”
他滿是不解自言自語:“這長修是準備幹嘛?因為西櫻的事受了刺激?那就暫時先讓他休息一段時間也好。”
于是暫時将辭呈收下。
加上最近忙皇上秘密吩咐他的一個案子,一時間他也無暇估計沈長修的事了,略帶歉疚說着:“長修,等我處理完這件事,一定幫你解決姚慎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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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葉寺。
沈長修早早守在了附近,終于守到了廖夫人的馬車,于是撿起石子擲出去,穩穩敲了馬鼻子一下,馬一個長嘯急馳!
哞——
“啊啊,救命!”車廂裡的廖夫人驚慌探出頭急叫,
“夫人!來人啊,救命啊。”還沒上車的丫鬟四下求救。
沈長修順勢來個急速跑,将馬僵死死拉住,将受驚發狂的馬穩了下來,這才避免了一場禍端。
丫鬟追過來:“夫人,夫人,你沒事吧。”
廖夫人驚魂甫定,半晌才冷靜下來,緩緩下了馬車,看了看拉住馬僵的人,
廖夫人走到沈長修跟前,十分有禮:“多謝公子。”
沈長修随意擺擺手:“哎,小事小事。”
廖夫人看了一眼丫鬟,丫鬟會意連忙拿出些銀子遞給沈長修:“感謝公子出手搭救。”
沈長修即刻升起一臉的義正言辭:“哎,這如何使得!區區小事何足挂齒。”
随即,沈長修盯着廖夫人打量片刻:“我見夫人面色不佳,似有羸弱之态,不知……”
丫鬟嘴快:“公子竟然懂醫術?”
沈長修點點頭:“略懂一二,若是夫人不介意,在下可為夫人把脈。”
廖夫人有些猶豫,丫鬟忍不住道:“好好。有一線生機我們都願意試試。”
随即三人落座在旁邊的八角涼亭中。
待沈長修把脈完畢,他掏出藥瓶,“想必夫人也是看過不少大夫卻無果吧,我這裡有一瓶從大蛇國購來上等藥,想必能幫到夫人。”
廖夫人一聽,頓時一臉驚訝:“啊,真的有用?”
丫鬟一把接過,一臉感激涕零:“多謝公子,多謝公子!夫人,朝朝拜佛果然佛祖顯靈了。”
待送走廖夫人,沈長修展開掌心,裡面托着一枚他偷偷留下的藥丸……臨了,沈長修對那丘遊還是不放心,随即一口氣跑去玉蒲堂,找孟老确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