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勘驗一番過後,驚駭:“這是毒藥啊,裡面摻雜着西域禁藥……”
沈長修聽聞大驚,顧不得多說什麼,趕忙跑去廖府制止,路上沈長修急急理清思路:廖夫人出事,廖項賢一定會追查,我靠!丘遊想借此機會,出掉我!
“我這玉面公子的身份怕是也保不住了!”沈長修想着額頭上冒出汗水,好在,終于在廖府門口,追到了她們的馬車。
“廖夫人,請留步,這才是給你的藥,之前的那份弄混了。”
旁邊的丫鬟一聽:“啊,這……公子,怎麼如此不小心?”
這時,廖項賢從府裡走出來:“沈長修,怎麼是你?”
沈長修心猛一緊,連忙就換回來的藥瓶握在手心,噤若寒蟬:“廖同知。”
廖夫人一聽:“哦,原來也是錦衣衛的,”
于是說明了今日在寺廟的事,
廖項賢聽聞,滿是感激道:“夫人的事,謝了,沈長修。”
看得出,廖項賢對夫人滿是愛憐,沈長修哂笑:“嗨,小事。”
……
離開了廖府,沈長修就迫不及待一路上罵罵咧咧趕去破道觀。
又是“嘭”地一腳踹開自己修補好的大門。
丘遊搖了搖頭:“什麼時候你能不這麼大火氣,那才真是堪重用之時啊。”
沈長修一臉怒氣沖沖,伸出手指指着他:“虧我對你這麼好,還給你做輪椅,還幫你治傷,你竟然設計害我?就是因為我發現了你的身份?!”
沈長修說的又沖又快,微微停頓了下,喘了幾口氣,接着反問:“不是,我說丘道長啊,你到底在謀劃什麼事情?我們都天天膩在一起,你還是對我不放心?我可是百分百用心對你!”
丘遊表情不急不躁,溫和詢問:“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沈長修雙眸瞪大:“還問我怎麼了?若不是我留了個心眼,讓玉蒲堂的老大夫給鑒定了一下,就差一步啊,廖夫人就帶着我給的毒藥入府了!還好我臨門換了回來!”
“換回來了?”丘遊将目光漸漸落到他手裡的藥瓶上,片刻微微搖頭,“九兒,你還是不信我啊,豈不知有句話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廖夫人沒事的!”
沈長修忿忿:“信你?信你我死了都不得超生!”
随即,丘遊擡起手:“給我!”
沈長修一愣,但也将手裡的藥瓶放在他手裡。
隻見丘遊咬下塞子,“啐”将塞子吐出去,随即仰頭倒入。
他邊嚼邊說:“嗯,有點苦澀啊,不過對于我這種體虛的人是極好的。”
沈長修愣住,完全摸不到對方的套路。
“你看你,就是因為你對我的不信任,可惜咯!這可是唯一一瓶能治廖夫人病的藥,我本來舍棄自己用來幫你,可你偏偏不領情,呵呵。”
丘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冷嘲熱諷,
“這藥是專門為盤桓在鬼門關的人用的,對身強體壯健康的人它是毒藥,但對病魔纏身的人它就是良藥啊,比如現在的我和那廖夫人,都極其合适。”
沈長修連忙拉住他的脈搏探試:果然,并沒有惡化和中毒的迹象……
「難道真的是冤枉他了?」
他蹙着眉,擡頭看了此刻正在盯着自己的丘遊。
丘遊眉梢一挑,似乎對他滿滿的諷刺。
沈長修緩緩起身,眼神十分複雜:難到……是我多想了嗎?
可此時丘遊眼眸裡卻升起一陣憤恨,他本意就是借刀殺人!隻是沒想到這沈長修還是留了一手!
「這小子心機,手段都不錯,若是好好培養……呵呵,留下也好!」
沈長修有些内疚,于是一拱手:“好,算我錯怪你了,丘道長,我給你道歉。明日給你帶好酒好菜。”
沈長修邊走邊尋思:“這丘老道,難到真的是為我好?”
還是有些忐忑的他,扭去了玉蒲堂。
沈長修不死心,央求着孟老:“孟老,你再幫忙看看我給你的那藥,真的是毒藥?”
老齊十分肯定的點點頭:“小溫啊,你雖然醫術了得,但畢竟年輕啊,”
沈長修點點頭:“是,所以凡事還是要多請教老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