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十在人群中穿梭,雖然他也混迹過江湖,但賭場這種地方,他還是極少出入的,所以,對這賭術……還是一竅不通的,隻有先暗暗觀察門道。
就是不知道等會沈長修會如何破解。
……
魏青羨對沈長修罩起手耳語:“這張桌子是主客台,坐上去就可以随意下賭約!”
沈長修雙眸炯亮,在衆目睽睽之下,毫不猶豫坐上賭桌,他雙手一攤,霸氣側漏:“我要賭希音閣的閣主令牌!”
賭場豔姬聽聞,皆吃了一愣,待緩和過來,“那公子你拿什麼做籌碼?”
沈長修戳了戳旁邊的魏青羨:“籌碼啊。”
魏青羨登時鐵青着臉:“啊?我沒有啊。”
沈長修見他身上挂着一枚大珍珠,于是一下摘下,一副狡猾模樣:“等我一會。”
沈長修帶着那枚珍珠入了内景,果然小麒麟還在,見到沈長修立馬湊過來搖頭擺尾,親昵無比。
沈長修蹲下去,摸了摸它的小腦袋:“乖,靠你了哦,你不是靈物嘛,那應該靈氣充足的吧。”
于是将珍珠送到它嘴邊,讓小麒麟舔了舔:“既然你是這天運所在,靈氣根源,這珍珠沾了你的口水,那必然靈氣滿滿吧。”
待舔的差不多,沈長修起身:“好了,乖。”
從内景出來,沈長修再看拖在手裡的珍珠,此時的珍珠忽然就泛着盈盈白色光澤,
周圍眼尖的人驚異叫着:“哎呀啊,這靈氣如此充沛,起碼得是上品靈物啊。”
一時間惹得衆人注意。
魏青羨盯着那珍珠,瞠目結舌:“你……你怎麼做到的?”
被咋呼聲吸引過來的冷寒十瞧着也是一頭霧水。
獨那子都顧不得這邊熱鬧,在遠處喝酒跟豔姬熱聊。
沈長修對着那豔姬詢問:“這賭注夠格吧。”
豔姬一時間也拿不到注意了:“這……”猶豫了半晌,“稍等,我得請示主人。”
沈長修聳聳肩:“嗯,無妨,這事主人必須登場才行!”
……
逍遙王殿。
“報,逍遙王,逍遙閣有人下注賭希音閣閣主令!”
逍遙王正靠在軟榻上聽曲:“哦,是何人啊?”
“不認識,但他旁邊站着的是……魏青羨!”
逍遙王聽聞這話,不禁同旁邊站着的一個身姿修長,面色白淨的哥兒,對視一眼。
随即乖張道:“魏青羨?既然是老熟人,楹玉,你去瞧瞧。”
楹玉神色一晃,頓了一下,接着颔首:“是。”
~
人群中,走來一人。
來人步履輕緩優雅,身影清瘦如竹,一身月牙色錦袍栽剪得恰到好處,随着他緩步而行,如詩似畫,當真是千嬌百媚……
豔姬連忙颔首:“楹玉公子。”
楹玉微微颔首,語氣虛浮溫柔:“嗯,你下去吧。”随即坐在了沈長修長桌對面。
一見那楹玉,魏青羨竟然一下子六神無主,甚至都不敢直視他。
近在旁邊的沈長修一下次察覺到他的慌亂,忍不住吐槽:我靠,這個傲嬌魏,簡直是個愛情的落敗者!
這魏青羨雖然不甚可愛,趾高氣昂像隻鬥雞一般時刻暴怼自己,但在一起久了,沈長修硬生生給瞧順眼了,哪天不被他譏諷幾句不得勁,如今難得見他露出柔軟一面,忍不住想幫他出頭。
沈長修揚起下巴,眼眸頻閃,打量着對面坐着的人,那楹玉身段柔媚若随風拂柳,臉蛋佻麗,簡直将自己是哥兒活生生寫在臉上!特别是那手指,比尋常人長了一截,指骨根根突出,又細又長,活脫像個雞爪子,
但沈長修也不得不承認,對面的哥兒,舉手投足,媚骨天成!
與沈長修揚着下巴不同,他看人似乎總是低着頭,一臉的陰柔之姿。
冷寒十悄悄湊到沈長修跟前,俯身小聲道:“這哥兒,可比你差遠了。”
沈長修嘴角一抽,什麼鼓舞pua都不如心上人的贊美,一時間雞血打滿,愈發鬥志昂揚,氣勢恢宏。
楹玉似乎也察覺到了對面那魏青羨身邊的人,那茶裡茶氣透着挑釁的言辭舉動,以及令人不可忽視的美貌,随即開口:“公子如何稱呼?”
沈長修傲然回道:“在下沈長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