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遺憾都是表面上風輕雲淡的!”沈長修說完,随即幹脆往車廂一趟,雙手墊在腦袋下面,翹起二郎腿:“哎,往往一開始的相遇總是美好溫柔,但最後的結局卻往往不盡如人意。俗話說得好,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意難平也好,不在乎也罷,就讓一切,随風而逝喽!呵呵……”
子都挑眉歪着腦袋打量着躺平的沈長修:“你這家夥,境界不一般啊。”
“是嘛?我也覺得!嘿嘿!”打趣完,沈長修忽然變得正經,一下子坐起身,“風雨人生路,你陪我一程,我念你一生。哥幾個,這一路上,辛苦幾位了。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别夢寒!”
魏青羨譏笑一聲,冷寒十璀璨一笑,外面的子都“駕”了一聲。
雖然他們都沒甚正面回應,但沈長修卻對他們的這反應,很是滿意!自個得意的很。
不過,他更加得意的還有另外一件事……
臨出逍遙城,他還順了一件…特産!紅肚兜!嘻嘻嘻嘻!
看着旁邊因為疲憊陷入昏睡的人,想到在寒十面前,穿着紅肚兜如此魅惑……沈長修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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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見冷寒十隐隐醒來,沈長修快速端着一杯水,送給他:“郭統領,醒了,喝口水吧。”
礙于旁邊魏青羨的存在,冷寒十客客氣氣接過:“謝謝。”
喝完水,冷寒十感覺完全恢複了過來,随即鑽出車廂:“子都,我來,你休息吧。”
子都一臉倦容:“好,勞煩你了。”
冷寒十剛坐下去,沈長修就跟着鑽出來:“今天陽光明媚,我來外面曬曬太陽。”
沈長修說着給裡面人聽的話,一屁股坐在了冷寒十旁邊,沖他嘟嘴。
冷寒十偷着笑:“好啊。”
沈長修嘴裡叼着狗尾巴草,身體靠在車廂上,陪着旁邊的人一起駕馬車。
彼此毫不回避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對方,複雜又深情。
冷寒十被對方戲谑的眼神從頭打量到腳,對方的眼晴好像能透過層層衣服,看到赤身裸體的自己,一時間垂眸,羞澀難耐。
趁他們不注意,還偷偷抛個媚眼,偷偷牽着小手手,打情罵俏,像情侶出來遊山玩水一般歡樂,一路上好不開心。
半晌,冷寒十指着西邊:“哎,你看那邊,一重山一重色調,像一幅連綿青山畫,多有意境。”
沈長修随他看去:“嗯,你看那邊的樹,孤獨又挺拔,像不像某個人?”
冷寒十嘴角一噙:“你說的是那個…石頭?”
沈長修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石頭?哦!哈哈哈……”待他反正過來笑的花姿搖曳。
……
笑過之後,沈長修忽然發覺,身邊的冷寒十變了,雖然帶着面具,臉不一樣,感覺也不一樣了,有笑容,有生機,像個活物。
現在的冷寒十,他更加愛了!
眯了一會,醒來的魏青羨就聽到外面叽叽喳喳的聊天聲,忍不住探出腦袋:“嘿,他們一個官一個匪,倒是挺投機的啊!”
沈長修斜睨他一眼:“什麼官匪的,出了上京城咱們都是‘一路人’!”
“嗯,好一個一路人!說的極好!”車廂裡的子都揚聲附和。
忽然,車廂一陣銀光乍現。
沈長修連忙戳着冷寒十:“你看!”
冷寒十一扭頭,冷不丁震驚:“這!突破境界啦?!”
隻見子都盤腿而坐,雙手掐訣,一種古怪的方式一隻手按在額頭,一隻手按在腹部,形成一個循環,同時他心中默默吟訣。
體内的龐大靈力,迅速的流轉,全身的肌肉、骨骼不斷地被靈力洗禮,越加堅韌起來。
保持此番姿态許久,子都猛然間睜開雙眼,目中雲霧滾滾,許久之後才慢慢消散,重新恢複清明……
子都舒了一口氣:“有時候,越想越得不到,不想,反而就是如此水到渠成!”
沈長修雙眸瞳仁震顫:“你這是什麼級别了?”
魏青羨呆呆:“怕是最高級别了!”
子都淡然道:“我從小就在寺廟裡長大,師傅見我無情無愛,自困于心,不利于修行,便讓我來人間走一遭。了解這大千世界的花花綠綠,于是我便開紅塵酒館,流連花叢。”
說完,子都眸光閃爍,
“哎,真好,同你們這‘一路人’走來,我恍然悟透真理了!”
沈長修雙手攢動:“哇!那咱們這隊伍豈不是有個王牌戰士啦!”
子都噗嗤一笑:“哎,咱們這隊伍一直都有王牌戰士啊,非你沈長修莫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