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修:……
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尴尬,木木看了看幾人。
魏青羨嘴角一抽:“實至名歸!”
冷寒十笑容可掬:“非你莫屬!”
片刻,沈長修哂笑挑起手舉過頭頂,拱拱拳:“嘿嘿,過獎過獎,全靠哥幾個襯托!”
“哈哈哈……”
馬車奔馳向前,留下一串歡樂的笑聲在紛飛的揚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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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羨靠在車廂裡,拿起旁邊的地圖看着,邊看邊吐槽:“嘿嘿,朗葉窟,郎夜哭?哭毛哭啊,這地名,真有意思。”
正坐在外面陪着冷寒十駕馬車的沈長修一聽,“朗葉窟?這地名怎麼這麼熟悉……”
沈長修冥思苦想了半天,忽然一張臉蓦地豁亮起來,“白小碗!”
“對那是白小碗的家鄉!”
冷寒十望着他:“就是那個……小太監?”
沈長修點點頭。
冷寒十知道沈長修對于那個白小碗還心存内疚,擡起手壓了壓他手背:“長修,那個白小碗貌似沒有你想的那般簡單,你有所不知,他如今已是末巒身邊的大紅人了,白公公了。”
“哦,是嘛!”想到上此匆匆一面,沈長修恹恹道,“最近一次見到白小碗,也是在皇宮裡匆匆逃跑時撞見,他給我指路……”
一說到指路,沈長修似乎想到什麼,忽然眼眸定住,身形也跟着僵住。
冷寒十見他如此神色,登時也想到了什麼:“對了,聖湖藏在後宮尤為隐蔽的地方,第一次入宮的人根本就找不見那裡,那裡是禁地,别說一個新進宮的小太監,就算是老人都不一定知道,你是如何跑過去的?”
沈長修怔怔望着冷寒十:“是……白小碗!”
冷寒十神色一晃:“難道是末巒告訴他的?不太可能啊,這麼私密的事,末巒不可能告訴他啊。而且,他為何引你去哪裡,是為了幫你還是……”
沈長修忽然感覺後背一寒,他想到白小碗那一臉天真無邪笑容,不敢相信。
冷寒十眨了眨眼:“有件事我也是剛知道,還沒來及的告訴你,那日我找到當時去儀鸾司選你們的太監劉德順,逼問之下他告訴我,當日其實他是準備選你的,結果,那白小碗自己主動送上門,上趕着……服侍了他!”
沈長修雙眸登時一顫,滿是不可思議:“啊?這……竟然是這樣?!”随即釋然般冷呵呵了一聲,“哎,人呢,還真是多面的。”
冷寒十望着遠處:“人心難辯。”
沈長修笑了笑:“無妨,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不過之前聽白小碗給過我将他家鄉的美麗,還有特産水米糕,我倒是很感興趣。”
冷寒十點點頭:“嗯,前面正好會路過,那今晚咱們就在朗葉窟鎮過夜吧。”
沈長修:“嗯。”
馬車緩緩駛進了朗葉窟,這個鎮子不大不小,但并沒有沈長修想象的美麗!
而是牛羊雞鴨在道路上随意溜達着,以至于牛糞,羊糞,滿地都是,到處是原汁原味糞臭味道,孩子光着腳丫滿地跑,舉目望着,滿眼落魄,貧窮。
鎮子上隻有一處破舊的客棧,四人湊合入住。
看着這落魄漏風的客棧,還有那端上來讓人沒有一絲食欲的飯菜,魏青羨欲哭無淚,終于忍不住哀呼:“我想念逍遙城啊。果然,郎夜哭啊,說的就是我們這四位郎吧,我都想哭。”
沈長修忍俊不禁,忽然見院子裡蒸籠正冒着熱氣,随即跑過去,守着剛出鍋的糕點:“這蒸的就是水米糕,對不對?”
客棧老闆娘笑了笑:“對,是的。小公子是吃過嗎?”
沈長修搖搖頭:“沒有,隻是聽說過。”
老闆娘豪邁道:“好來,趕上了,小公子不僅人長得好看,還蠻有口福的呢!出鍋就先給你嘗嘗!”
“嗯嗯,好好!”
待出鍋,沈長修拿了幾塊跑回來:“哎,這水米糕不錯,又軟又糯甜甜的,快嘗嘗。”
魏青羨恹恹無力拿起一塊,本無甚興趣,隻是塞進嘴裡的瞬間,雙眸一閃,忽然就來了食欲,随即快速咀嚼着:“嗯,也就這糕慰藉我受傷的味蕾了。”
邊吃着,沈長修問老闆:“哎,老闆跟你打聽個人,你們這鎮子有個叫白小碗的嘛?”
老闆搖搖頭:“沒有,我們村就沒有姓白的!”
“啊?”沈長修愣了愣,似乎不甘心,“那有沒有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子,長得很是秀氣,一對酒窩,瘦瘦高高,臉蛋像個姑娘。”
老闆瞬間陰起臉:“哼!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指定是呂禾那野騷狐狸沒跑!”
聽聞這話,沈長修驚悚般跟冷寒十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