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那王大爺沖他們揚手道:“你們,随我來!”
随即幾人跟着王大爺身後走去。
那王大爺,帶着他們坐在了村頭大樹下,村民簇擁在王大爺身後,俨然擺開一副談判的架勢。
僵持了片刻,沈長修自知理虧于是對魏青羨使了個眼色,意欲讓他掏錢的。
那可魏青羨哪裡肯任他随意使喚,登時傲嬌扭頭:“哼!”了一聲,接着雙手對插胸前,一副自己惹得禍自己擺平,事不關己的姿态。
沈長修無奈“嗨?”了一聲。
不過不等他繼續說什麼,旁邊的子都會意,立馬摸出一袋金葉子,恭敬送到了村民面前的石桌上。
王大爺一副高姿态盯着那錢袋子半晌,終于忍不住打開,隻是打開的瞬間,一蹙明晃晃的金色光芒四散出來,讓那些村民直愣愣瞅到瞬間眼睛睜大發亮。
“哇——這麼多啊,哎呀呀!”
“嚯!可以啊!不虧不虧!”
……
村民小聲竊喜議論着。
王大爺也是難掩一臉的驚訝和滿意,他這一輩子都沒見過如此多的金子呢。
沈長修瞥見,于是順勢起身,端端正正的俯身拱手,客客氣氣道:“誤燒了各位的勞動成果,還望鄉親們寬宏大量大量,莫要與我們多計較了,我們在此謝過了!”
見他們禮與理都到位了,村民也都沒有再多說什麼。
王大爺看了看大家的意思,略沉吟片刻:“好吧,看在你們态度還可以的份上,我們這梁子就算了吧,一筆勾銷。”
随即迫不及待将那些金葉子劃拉起來。
并沖身後衆人吆喝着,“拿回去,大家登記看看各家損失,合理分配。”
“好好。”
随即大家都心滿意足一窩蜂的散開了。
事端平息,沈長修轉身看着那河邊上已經散開的“霧氣”,他眉眼裡夾着的一絲狐疑卻始終未完全散盡……
于是他叫住剛走了幾步的王大爺,将心中的疑惑詢問了二三:“老伯,你們為何要将那做好的紗幔,放在河面上還有外面附近啊?這樣路過的人,很容易迷失方向的?”
停下腳步的王大爺眼眸一皺,緩緩道來:“哦,以前啊,我們村裡因為制紗這門手藝出名,也算是這一片首先富裕起來的。可是這一旦富裕起來了啊,就容易招外面的賊惦記,不禁惦記财物,還惦記那制紗的秘方、手藝。”
王大爺背着手走了幾步,繼續說,“所以不斷有外面的賊人闖進了,本來我們這個白霧鎮,就是霧氣比較重的地方,所以,依據如此地勢,我們這裡的尹公子,就給我們出了個主意,他讓我們将做好的紗幔,藏在霧氣裡,這樣一來便能造成大霧彌漫的感覺,這樣外面的人若再來犯,定讓他們找不見方向,自然就不容易進來村子。呵呵,這的确是個好辦法,後來啊,也真是多虧了他的這個辦法,我們村裡果然平靜下來。”
衆人聽聞,頓時覺得稀奇又智慧,感慨此法真是個妙招。
冷寒十聽聞,愈發不好意思擡起手抓了抓頭發,片刻慚愧道:“啊……原來是這樣的作用啊,卻被我們……”
王大爺見他如此,擡起手朝他壓了壓,接着一笑:“呵呵,不過這說起來,你們也是極其聰明,這麼久都沒有被人發現的障眼法,卻被你們一來就發現了端倪。厲害,厲害啊!”
雖然是稱贊,但沈長修聽聞卻感覺到後悔不已。本是村裡用來防衛的精心設置,卻被自己不明所以自作聰明給燒毀了……唉!下次一定要多長點心!
沈長修扁了扁嘴,垂着頭。
沉默了一會兒,沈長修突然仔細思忖着這一切,于是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個尹公子……倒是很聰明啊。”
這話仿佛一下子說到了王大爺心坎上,隻見他表情略顯得意道:“哈哈,那是自然!尹公子可是我們村裡的第一才子,也算是才貌雙全啊!”
沈長修眼珠子一滾,似乎想到了什麼,接着說,“老伯,不瞞你說,其實我們是在前面鎮子裡吃飯的時候,碰到有人刻意給我們指路。他聽說我們要去馬家堡,便讓我們走這裡過橋,說會縮短去馬家堡的路程……”
沈長修說完,着意看了看那王大爺,神色一斂,壓低聲音道,“老伯,你說這人,他是好意提醒呢,還是刻意引導我們來到此處呢……”
經過沈長修這一提醒,魏青羨也想了想這前後過程,連忙附和:“就是,就是!現在想想那個人肯定是别有用心!”
沈長修白了他一眼,打趣道:“現在你倒是反應過來了?!”
“啊!不過說到用心,他用的是什麼心呢?我怎麼還沒有整明白呢!”冷寒十歪着腦袋冥思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