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十忽然抓到了什麼重點:沈府?沈……沈長修?!長修他到底是……
他不願多想,隻眸色猶疑地望着沈長修……
随即抓起另一個黑色酒壇子,“啪”豪邁一拍,壇口破開,他灌了一口又一口。
此情此景,沈長修表情有些不自在:“我…我去方便一下。”
夜色緩緩降臨,若黑紗籠罩,朦朦胧胧。
沈長修走去小樹林,準備方便,結果剛褪下褲子到大腿處,薄薄暮色中,一隻手瞬間将他攏入懷裡。
冷寒十不由分說,俯身下去,揉捏着懷裡的人兒,霸道狂親吻了他許久。
“呃……”
沈長修感覺透不過氣來,他深深劇烈喘息着,雙手撐在冷寒十的胸膛上,像推開又舍不得……雙眸閉起來,嗅到他口裡濃郁的怪味酒氣。
半晌,冷寒十才在他耳邊低聲陰郁質問:“長修,子都,愛慕的人……竟然是你?!”
沈長修心口一顫,他用被他吻到發脹的嘴顫聲回着:“不…不是我,是溫熱九!”
“不管是溫熱九還是沈長修都是…我的!”冷寒十咬牙切齒,略微有些失控低吼,他的一團巨大的占有欲仿佛被瞬間激發出來,一時間讓沈長修有些陌生,有些膽怯。
“是是是,當然是你的!”沈長修縮在他懷裡,隻當是他酒後失控,于是言辭笃定,好聲呵護,“這一點毋庸置疑。”
夜色并不濃重,光線很飄逸迷離,冷寒十的側顔在其掩映之下,依舊能辨析出欲壑難填的意味。
他精緻發燙的側臉移近,薄唇靠近,眼神半眯,妖冶欲滴,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的冷寒十,透過敞開的衣衫領口,看到了凸起的喉結頻頻移動。
他絕世無雙的臉上是魅惑天成的笑,美眸漆黑如深潭,高深莫測,在望盡自己眼底時,那一汪難以言喻的溫柔十分醉人……
沈長修既恐慌又陶醉。
直到他撫摸上自己瓷白的無暇的脖頸,沈長修身體一陣激蕩!
冷寒十聲音迷惑低沉,帶着意思玩味的邪笑,緩緩捏起他的下巴,一改往日溫柔克制,用明晃晃陰沉嗓音質問:“我的小長修,你還有什麼事瞞着我!”
這一下,曾經的冷臉閻王指揮使仿佛瞬間複活,竟然讓沈長修有些恐懼:“寒……十,我——”
還沒等說完,沈長修就被他粗暴翻轉過身體,他被按在了旁邊的老樹幹上,下一秒感覺被什麼劇烈頂了一下……
“呃——寒十,别,别這樣!”沈長修發覺自己被死死按在了樹上,粗糙的樹皮貼着自己的臉頰,有些變形,他動彈不得,“寒——”
他發出的聲音驟然停止,沈長修心口驟緊,須臾間,一閉眼發出一聲猝不及防的低吟:“呃——”
他感覺自己的臉在粗糙樹皮上不停揉搓摩擦。
……
随着最後一絲陽光消失,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
趴在樹幹上的沈長修一顫一顫着身子,半裸着香肩,看着第一顆星星在深藍色的天幕上亮起。
荒野重新陷入黑暗,但他的心中卻燃起了一團熱火。
這片土地見證了無數次日升日落,而今天的日落,将永遠留在他的記憶裡。
……
過了許久,沈長修忽然感覺身後的人,一下子癱軟趴在了他後背上,沒了聲響,
連忙轉身托着發軟的他:“寒十……寒十!!”
沈長修着急高呼:“來人!”
……
冷寒十躺在那裡渾身發燙,迷迷瞪瞪不省人事。
子都有些發憷,“他這是酒醉了?也沒喝多少吧”
随拿起冷寒十灌入的那壇酒嗅了嗅,登時面色炸開:“啊,冷寒十這喝的是啥啊!好像不是正經酒啊。”
沈長修聽聞,連忙接過來嗅了嗅,即刻升起一臉釋然:“哎,怪不得,是…是藥酒,還是生了毒菌的……”
魏青羨一聽,忍不住有些不合時宜地隐笑起來:“呃,哈哈,不會是……那方面的藥酒吧。”
沈長修滿臉尴尬:……
木木說着,“呃,我先幫他排毒。”
他連忙幫冷寒十施針排毒,想到剛剛冷寒十迷失心智的瘋狂之舉,他笑着搖搖頭望着迷糊難受的人:哎,怪不得你會如此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