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腰部的魚骨越睡越硌人,許燃感覺被勒得快喘不過氣,渾身難受,“你快幫我脫掉。”
她說着轉過身去背對着他,一隻手還扯着身後的衣服。
沈夏深掀開被子,見裙子後面的綁帶被她扯得一團亂,解了一會,發現根本無從下手。
他直接去客廳拿剪刀,把帶子剪斷。
身上一松,許燃長舒一口氣,縮進被子裡,将裙子脫下,一腳踢到床下去。
差點就沒命了。
踢完她把自己緊緊裹在被子裡,包成粽子模樣,轉過來,眼睛亮晶晶地望向沈夏深:“能不能借我件衣服穿?”
“跟我說什麼借。”沈夏深起身去衣櫥裡拿了件襯衫給她。
許燃想起身穿上衣服,卻見他沒有要出去的意思,輕聲提醒道:“我想去洗個澡。”
沈夏深坐回床沿,仿佛故意的,下巴往浴室的方向輕擡了下:“浴室在那邊,用不用我抱你過去?”
“……”
許燃沒說話,光裸的手臂從被窩裡伸出來,扯過襯衫,在被子裡胡亂套上。
而後掀開被子,一溜煙跑進浴室。
關上浴室門沒一會,沈夏深就聽到裡面傳出她驚喜的聲音。
“怎麼有這麼多玫瑰?”
許燃喜歡所有漂亮的東西,包括所有漂亮的花。
浴缸裡的玫瑰是奶杏色的,有着淡淡的水果香氣,花瓣上沾着水珠,每一朵都漂亮得很純粹,嬌豔欲滴。
她打開門,臉上挂着笑:“你的浴缸裡有好多玫瑰。”
“去接你下班的時候買的。”沈夏深淡淡道。
許燃:“是送我的嗎?”
沈夏深怎麼也沒想到,第一次送花會是以這樣的方式送出去。
他點了點頭:“喜歡麼?”
“喜歡。”許燃看着他說,“特别喜歡。”
因為是你送的,所以特别喜歡。
……
一個小時後,許燃淋浴好,套上寬大的白襯衫,從浴室出來,走到洗漱台邊,用吹風機吹幹頭發。
沒過一會,一隻冷白修長的手覆上她的手背。
許燃擡睫,從鏡子裡看到沈夏深站在身後。
兩人在鏡子裡對視一眼。
沈夏深輕聲:“給我吧。”
許燃默默抽出自己的手,讓他代勞。
過了幾秒,她想到什麼事,關心道:“你肩膀怎麼樣了?”
“每天都有進行康複訓練,快好了。”她不說,沈夏深自己都忘了要少擡手,說着将吹風機換到左手邊。
暖風呼呼吹過,吹得許燃又有點昏昏欲睡,她能感受到沈夏深的手指沒入她的黑發,梳理着她的發絲,動作輕柔又耐心。
她發量多,每次吹幹頭發都要吹二十幾分鐘,舉吹風機舉得手酸。
現在兩隻手閑得沒事幹,許燃扭過身,隔着睡袍的真絲面料,抱住他勁瘦的腰,臉貼着他鎖骨。
她真的好喜歡抱他。
還不時搗亂似的蹭蹭他的頸窩,仰起臉,親一親他的下巴。
“那是什麼玫瑰?”許燃在他耳邊輕聲問。
沈夏深學她,貼近她耳邊回答:“蜜桃雪山。”
“為什麼突然送我花?”
“送你花還需要理由?”
沈夏深垂眸對上她的視線。
停了幾秒,在他的漆黑幽邃眸光裡,許燃聽見他的聲音:“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你。”
“隻喜歡你。”
話語伴随着溫熱的觸感落下。
吹風機被丢到洗漱台上,沈夏深捏住許燃的下巴往高,含住她的唇,舌尖順勢探入,勾住她的柔軟。
許燃手勾住他的脖頸,略顯青澀地回應他的吻。惹得沈夏深吻得更兇,像是要将她吞進肚子裡。
唇舌交纏,靜谧的空間裡,隻剩下旖旎的水聲和若有似無的吞咽聲。
許燃被吮得身體發軟,有些站不住,被沈夏深一把摟住腰,壓回自己身上。
他身上很燙,熱度滲透面料,她的身體也變得滾燙,像要燒起來,融化成水。
許燃能感受到他另一隻手在往下,從腰際一點點往下撫,停在襯衫的下擺。
她襯衫裡面沒東西,柔軟的肌膚被他掌中的紋理和薄繭磨得發燙。
吻了一陣,他的唇漸漸下滑。
順着她的下巴,吻到脖頸,停留在鎖骨,帶出點痕迹。
許燃招架不住,連指尖都在發麻,伏在他肩膀上輕喘,說話的聲音像在撒嬌:“還生氣麼?”
她這個模樣,沈夏深哪裡還氣得起來。
“下次不準這樣了。”他的聲音低啞至極。
對上她蒙了一層霧氣的眼眸,看了幾秒,再度愛不釋手地吻上她的唇。
這次的力道溫柔了些,舔吻着慢慢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