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幹頭發花了将近一個小時,許燃是被抱到床上的,一沾到床,沒過幾分鐘就睡了過去。
沈夏深卻沒有任何睡意,眼底是濃到化不開的情緒,他去往浴室,用冷水沖了個澡。
次日上午十點多,許燃睡到自然醒。
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照得卧室内一片明亮,她眯縫着眼睛,翻了個身,背朝向窗戶,臉半陷在枕頭裡。
沈夏深準備好早餐,提着購物紙袋進卧室,就看到她身上的被子有一半滑到地上,襯衫上移,兩條白淨纖細的腿幾乎全露在外面。
他拉過被子幫她蓋住大腿,坐到床沿,撥開她臉上的碎發:“起來了。”
許燃拖着懶洋洋的尾音“嗯”了聲,沒有起身的動作。
她腦袋昏昏沉沉的,昨晚的情景在腦海中浮浮沉沉。
見她半晌不動,沈夏深使壞,手滑進被子裡,手指在她雙唇間輕撫按壓。
許燃瞬間清醒,臉羞恥地紅成一片,用力推開他的手。
沈夏深順勢抽回手,勾唇淺笑:“幹的。”
“……”
想到昨晚的不可描述,許燃把臉埋到枕頭上,拉過被子把自己藏起來。
她害羞的模樣實在太可愛,沈夏深笑着拽了拽被子:“一會悶壞了,起來吃點東西。”
許燃裝鴕鳥不說話。
“吃完想睡再睡。”沈夏深幹脆連着被子把她抱起來。
被子下滑,露出許燃的腦袋,頭發微微有些淩亂。
動作太過突然,她毫無防備,對上沈夏深的目光。
對視幾秒,她撇過頭,幼稚地賭氣道:“不要。”
“不要什麼?”沈夏深親昵地貼近她耳廓,把她往自己身上壓,有意引她亂想。
“沈夏深。”許燃喊他名字,“說好不欺負我的。”
沈夏深笑:“你昨晚可不是這樣喊我的。”
想到自己昨晚癱軟在他懷裡,低喘着喊他名字,許燃羞臊得說不出話來。
“這樣算什麼欺負?”沈夏深笑得很不正經,刻意壓沉嗓音在她耳邊,語氣輕挑,“昨晚那樣你都沒——”
許燃瞪大眼睛,伸手捂住他的嘴,這人怎麼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怕真把這隻小貓惹惱了不理人,沈夏深沒再說下去,拉開她的手,親了親她的手指,言歸正傳:“起床吃點東西再睡。”
“你先出去。”許燃嘴上這麼說,身體卻軟軟地窩在他懷裡。
沈夏深抱着她坐了一會,發現自己光是這樣隔着被子抱她,就又想親她摸她,幾乎克制不住内心洶湧的欲念。
沒喜歡她之前,以為自己清心寡欲,是個正人君子。誰知一談戀愛,滿腦子都是些不可描述的黃色廢料。
昨晚本想抱着她單純地睡個覺,結果高估了自己,一夜幾乎沒怎麼合眼,跑了三四趟浴室。
最後在次卧裡睡了兩個小時。
戀愛沒談多久,到底怕把人吓跑,沈夏深壓下身體翻湧的欲念,親了下她發頂,就放開她,走了出去。
許燃今天約了闵一绯試裝,在床上賴了會,就起身去洗漱。
一走到洗漱台前,看見鏡子裡的自己,臉頰雪白透粉,唇色紅得豔麗,烏黑柔軟的長發略顯淩亂地披散在肩頭,幾絲粘到了嘴唇上。
睡了一晚的襯衫面料微皺,松垮地罩在身上,領口歪到一邊,半邊肩膀要露不露的。
仿佛被蹂躏了一整晚。
她将襯衫領口扯正,一扯才發現,另一邊的鎖骨下方有一道深紅色的吻痕。
幸好沒親在太顯眼的地方。
洗漱過後,許燃換上沈夏深給她準備的衣物,裙子是新買的,小圓領,正好把吻痕給遮住了。
貼身衣物是她原來的,洗淨後烘幹了,一股洗衣液的味道。
吃過早餐,沈夏深送她去工作室。
黑玉色的卡宴在工作室樓下停穩。
許燃松開安全帶,正要推車門下去,沈夏深拉住她的手:“就這麼走了?”
她動作一頓,知道他在暗示什麼,故意裝作聽不懂,微笑着沖他揮了下手:“拜拜。”
沈夏深被她逗笑,也不勉強:“晚上來接你下班?”
許燃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下:“今晚不知道用不用加班。”
加不加班還不是她自己說了算。
沈夏深沒拆穿,順着她的話說:“要加班的話,我陪你。”
“你今天呢?”許燃問。
“我這段時間沒什麼事,李圍把工作排到了兩周後,等我肩膀完全康複。”沈夏深說。
許燃發覺這個經紀人對沈夏深其實挺好的,就是性格太讨人厭了。
沈夏深探過身子,将放在車後座的蜜桃雪山拿過來,塞進她懷裡:“晚上見。”
“嗯。”她推開車門下車,腿伸出去快踩到地面了,又倏地扭過身來,飛快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回去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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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燃捧着這麼一大束花進工作室,一進門,羅雯就湊了上來,嘴裡說着好大一束花,伸手想幫她拿。
許燃沒讓:“你去幫我拿花瓶。”
接到任務,羅雯将工作室裡所有花瓶統統搬到她的工作間裡。
許燃坐在大大的裁剪桌前修剪花枝,一支一支插進裝着水的花瓶裡。
羅雯在旁邊幫忙,她對玫瑰頗有研究,一眼認出它的品種。
又見許燃從進工作室,唇角的弧度就沒有下來過,八卦道:“這是男朋友送的吧。”
許燃微微詫異:“為什麼這麼說,就不能是我自己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