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時也時不時會訂花,玫瑰是常訂的花之一。
“你自己買肯定不會買這麼一大束玫瑰。”羅雯看着她,自信滿滿,“而且這蜜桃雪山本來就是戀人之間才會送的花。”
“是麼?”許燃不太了解。
羅雯:“你去看看它的花語就知道啦。”
花太多,幾乎動用上所有花瓶,才勉強全部裝上。
許燃在自己辦公室的各個位置都擺放上花瓶,整個空間布滿玫瑰,像個專門養玫瑰的漂亮花房。
她坐在辦公桌前拿出手機,查了一下花語。
原來昨晚沈夏深已經告訴她了,怪不得羅雯說這是戀人之間才會互相贈予的花。
它的花語是:我隻鐘情于你。
許燃對着花彎起唇角,眼裡滿是歡喜。
傻笑片刻,她打算開始工作,眼睛掃過桌面時,瞥見鼠标旁邊有一個小小的白色包裹,看地址是從巴黎寄過來的。
她在巴黎有不少朋友,不過沒有朋友說要寄東西給她。
許燃用美工刀劃開包裝,裡面是一支錄音筆和一張便利貼。
上面用中文寫着:你想要答案就在裡面。
沒有落款。
她想要的答案?
許燃有點懵,懷疑是什麼惡作劇。
她拿起錄音筆點擊播放,裡面傳出模糊的背景雜音,大概過了兩分鐘,她才聽到人說話的聲音。
是虞也,她在跟一個男人說話。
聽了幾句,許燃的眼神漸漸冷下來。
錄音播完,她一個人靜靜地坐了很久。
久到羅雯敲門進來,告訴她闵一绯來了。
她才恍然回過神來。
羅雯見她臉色煞白,悄聲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許燃沒回答,讓她帶闵一绯去試衣間試裝。
試裝過程,許燃有些心不在焉。
闵一绯的經紀人紀真見了,隻當她是故意怠慢,嫌棄她家藝人咖位小。
闵一绯脾氣好,在娛樂圈裡伏低作小慣了,許燃怎麼調整衣服,她都配合着,哪怕提出一兩個小小的改進方案,許燃都用一句,那樣不好看給打發了。
“裙擺是不是有點太小了?”紀真端着咖啡站在旁邊挑剔道,“腰線可以再往上提一提,腰再收一收。”
許燃面無表情地瞥了她一眼。
紀真皮笑肉不笑地說:“我們也是花了錢了,希望許設計師能上心一些,這次活動對我們一绯來說很重要。”
這條裙子從出設計稿開始,她就沒省過心。
光是設計稿就磨合了一周,反複修改了十來版,又面談敲定了各項細節,什麼面料要最顯貴的,鑽要最閃的,繡工要最精緻的。
因為當時沈夏深出車禍,她延遲了見面時間,又是第一次接女明星定制,能滿足的,許燃都盡量滿足。
哪怕十五萬的預算,要求她做出百來萬高定的效果。
靜了幾秒,許燃直言不諱:“對于這個預算來說,這樣的裙擺已經算大了,腰線再提就到胸線了,會有孕感,腰已經掐到最細了,如果想顯得腰更細,可以适當地墊一下胸和胯。”
三個要求被駁回兩個,紀真臉上的笑僵了一僵,扯着嘴角道:“不知道許設計師對沈夏深老師,是不是也是這個态度。”
許燃聽出話裡暗含的不滿,與此同時,在聽到沈夏深名字的時候,壓在心頭的烏雲似乎被驅散開了。
原來喜歡一個人,光是聽别人提起他的名字,都會有一股隐秘的歡喜。
才幾個小時沒見,她突然好想他。
許燃的表情柔和下來,輕聲:“他一般不提要求,都是我說了算。”
除了總嫌衣服太露,他沒說過别的。
“是啊。”羅雯聞言也附和道,“沈夏深老師很好說話的,每次來試裝還給我們帶小蛋糕奶茶什麼的。”
紀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沈夏深在業内敬業是出了名的,性子冷也是出了名的。
但好說話嘛,聞所未聞。
不過她沒真正接觸過,也不好反駁,悻悻地閉了嘴。
試完裝,兩個人一走,許燃拿出手機給沈夏深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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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夏深收到消息的時候,在月影花園的家裡。
他慵懶地躺在沙發上,跟于灏聊天。
于灏:「兄弟,幫個忙。」
于灏:「我給你寄了些照片過去,你幫我簽個名。」
沈夏深看到“些”字,回道:「怎麼,最近家裡有困難?」
于灏:「瞎說什麼,家裡好着呢。」
于灏:「是我最近在追個妹子,她是你影迷。」
沈夏深:「……」
于灏:「我就說我也是,還有好多你的簽名照。」
于灏:「收到照片記得幫我簽啊,追到手了請你吃大餐。」
沈夏深:「……」
退出聊天框時,他看到許燃發來的消息。
初初:「在幹嘛?」
初初:「要不要來陪我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