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生存的理智占據了一點上風。
他并沒有大叫着就要沖上來和鹿島三繪争論。
而是強咬着下唇繃着一張臉問鹿島三繪要了一個解釋,下嘴唇都被他自己咬了一個洞不停流着血都沒察覺。
她垂着眸笑了。
要發揮作用啊……愈史郎。
周遭的環境驟變,像是進行了高速移動般模糊不清,天旋地轉以後鹿島三繪睜大眼睛立馬就明白了現如今的處境。
視線和珠世對上,在慢放的世界裡她看到了珠世抑制不住上揚嘴角,表情甚至有些癫狂。
“哈哈哈,鬼舞辻無慘你的報應來了!”
因為傳送的緣故被強制握住珠世的手,下一秒她便用日之呼吸切開了面前鬼舞辻無慘的脖頸。
像是有些不可置信一般,鬼舞辻無慘掉落在地上的頭睜大了雙眼。
他的身體極速後退着,背後的八根管鞭一股腦的朝鹿島三繪湧去,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拖慢她的攻勢。
“怎麼可能!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為什麼還會活着!”
“鳴女!!!”
鬼舞辻無慘着急了。
說話的語氣裡帶着難以掩蓋的慌張與急切。
随着一聲聲明亮的琵琶聲,鹿島三繪腳下的平台突然消失,讓她猛然踏空。
但很顯然她早有所預料,順勢飛起改變劍型,就利用陽華突快速突進過去。
原本掉落在地的腦袋被他用變形伸長的的手給撿了回來,然後按在脖頸上用一根管鞭纏繞住,企圖用這種方式裝回被鹿島三繪砍掉的頭顱。
管鞭在被砍斷後無法再和以前一樣再生,隻能裸露着血淋淋的切面。
大概是意識到鹿島三繪并非等閑之輩,她的周圍咔哒咔哒的湧現出許許多多門窗。
就這樣大敞着,她甚至能透過着小小的窗口看到鍊接着的各式各樣的風景。
能躲開的鹿島三繪就盡量閃身躲開,躲不開的就被她一刀兩段。
那些門窗仿佛有生命一般快速抖動着想要停止身上被沾染着的火焰,隻可惜火焰越燒越大,快速的将它們吞噬,鹿島三繪甚至都能聽到從門窗身上傳來的尖利慘叫。
這些拙劣的招數根本就無法停止鹿島三繪的步伐,宛如蜉蝣撼樹一般可笑。
騰空而起的她一腳踩在鬼舞辻無慘的肩膀上,巧妙的避開珠世以後,圓舞橫掃而過将他的胸腔也一刀兩斷。
最後鹿島三繪的日輪刀狠狠的紮進了鬼舞辻無慘的腹部,将他肚子裡的大腦用力攆了攆。
“鹿!島!三!繪!”
鬼舞辻無慘再一次滾落在地的腦袋發出了憤怒的喊叫,牙齒也咬的咯吱作響。
當你弱小時,你的反抗在他人眼裡也會顯得尤為“可愛”。
就像當年鹿島三繪被強逼着喝下他的血肉時嗆得連連咳嗽的模樣,就像現在躺倒在地上,隻能無能狂怒叫嚣着不痛不癢的話的鬼舞辻無慘。
鳴女操縱着的門窗在這一刻停止了攻勢,也不知道是因為鹿島三繪和鬼舞辻無慘靠的太近而不好操作,還是因為已經被鬼殺隊的人給控制住了。
但她可不會停下手裡的動作,持刀刺向鬼舞辻無慘剩下完好的大腦和心髒,想要将他反抗的可能性徹底扼殺在搖籃裡。
擡手的瞬間鬼舞辻無慘的攻擊也接踵而至。
像是舍棄了所有背後的管鞭一般,不管不顧的朝她攻擊過來,鹿島三繪沒有辦法隻能短暫向後退去。
所有管鞭在一瞬間被鹿島三繪全數斬斷,變成零碎的肉塊掉落在地後化為灰燼。
雖然呼吸法斬斷鬼舞辻無慘的脖頸無法讓他死亡,但是并不代表日之呼吸無法殺死他。
隻要被斬斷的部分夠小,照樣能被日之呼吸的威光所灼燒。
也就是說,隻要把鬼舞辻無慘大卸八塊、百塊、千塊就能徹徹底底的殺死他。
鹿島三繪直勾勾的盯着遠處狼狽不堪的鬼舞辻無慘,然後笑眯眯的開口說出了自進無限城以來的第一句話。
“鬼舞辻無慘你完啦。”
“你馬上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