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白雲,青山綠水,鳥語花香。風兒輕輕地吹,花兒含羞地猶豫,白雲懶散地飄過,太陽慵懶地趴在天空,一切是那麼甯靜祥和。
從遠處急馳過一個身影,它帶起落花,帶飛了蒲公英,帶彎了正在舒腰的小草,定睛一看,那竟是一匹純黑毛發的狼!
它的眼眸同毛發一樣,為墨色。那狼速度不減,直至看到一顆櫻樹。
那樹也有七八米高,遠遠望去,如虹般的绯雲在樹幹周圍,遮住了分支,不知還遮住了什麼。
相傳有人在晚上曾見過這棵樹滿樹花瓣曾化為金星,緊随着一道沖天的光柱,照亮了直徑七米之處。
那狼跑到樹下,身上在出現絲絲黑色氣流的同時,逐漸化為一個十一二歲大的小孩。
他仰着頭朝樹上喊:“七哥,父親喚你!”
見樹上毫無動靜,他略顯無奈,重新化為狼形,給出了一聲略顯稚嫩的狼嚎。
餘音未散,忽從樹上傳來一聲慵懶的聲音,“小八,不是七哥說你,你七哥不聾,怎麼每次過來都要喊一聲呢?”
小八重新化為人形,笑了,不回答他的問題,隻是說:“七哥,父親喚你。”
“不去!每次白老頭叫我準沒好事,回去告訴他,七哥在養精蓄銳,好味下次任務出力。”
櫻花逐漸散去,露出一個男子的身形:黑色利落的短發無風自動,長長的未系衣帶的黑色風衣輕輕擺着,同色系的修身褲與高腰作戰靴,倒襯得他的小腿修長有力,他如夜之精靈。
唯有腰帶上的一塊令牌與衆不同。那令牌紫檀木的材質,中間雕刻着一個金色的“柒”,還有兩塊銀色的菱形寶石做裝飾。
“小八,你轉告白老頭,我是不會去的。”
說罷,男子雙腳交叉,以左臂為倚靠,靠在樹幹上,右手則提起枝幹上的一壺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七哥,你又在喝酒!”小八有些不滿地說,“我要告訴父親!”
正當他轉身欲走的時候,卻聽得一個清朗的聲音,“玉西東!好酒難得,分你一半,就當沒看見行不行?”
“七哥,你又這樣!”小八轉過身來,無奈。他随即想起了什麼,又道:“七哥,父親讓我帶句話。”
男子輕眉一挑,問道:“什麼話?”
小八于是慢悠悠地回答說:“他讓七哥你看一下黃曆,再挑一個良辰吉日,順便找個字好的……”
男子越聽越不對勁,于是打斷他,“找個字好的幹什麼?”
小八看了他一眼,繼續慢悠悠地說:“好與這棵樹成親。”
“放屁!白老頭在哪?”男子猛地睜開眼,與小八不同的是,他的是金眸,如星辰般鑲嵌。
男子将未飲盡的半壺酒随意往樹枝上一放,一個靈巧的騰身便輕飄飄落地。
結果他剛跑出三米左右便聽小八叫道:“七哥!眼鏡!”
去,眼鏡忘戴了!
男子一下閉住眼,腳下生風步頓時亂了。
“七哥”,小八輕喚,同時拿過一副黑色半邊框的眼鏡。
男子接過戴好,再睜眼時,那雙金眸竟變為了墨眸。
“呼——吓我一跳”,男子揉了揉小八的頭發,笑,“還是小八貼心。”
“對了,七哥”,小八仰頭。
“怎麼了?”
“七哥,你什麼時候成親?”
“成親……?”男子身子一僵,擦,忘了這破事了!
“小八,走!咱們踹開白老頭的大門問個清楚!”
此大千世界分三族,乃人族、自然族,狼族。
人族以出色的頭腦與自身不斷發展的實力在大千世界中占有很大一部分;狼族以絕對森嚴等級與自身能力占據了另一部分;剩下的自然族則是占據了最後一部分。
不過自然族向來與世無争,便也默認最後一塊土地。
在三族之中,一直流傳着這樣一個說法,年邁的預言家做出生命的最後一次預言:狼族驚現的流星雨是天動異象,三族很快要變天,唯一的辦法就是趁這次盡快斬斷所有的因果。
那場流星雨究竟改變了什麼?沒有人知道。至于因果更是無從所知,況且三族在那幾年後相處得還和原來一樣,于是又有人說也許是預言家年邁,出現了失誤。
實則不然,那場流星雨的确帶來了改變,比如白老爺子家中剛巧新添的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