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晚,狼族地域驚現流星雨,其過後,狼族核心地帶迅速長出一棵參天大樹,花為金星,與此同時,神木的核心處漸漸出現一隻小狼,這小狼全身墨色毛發,閉着眼看不見眸色。
天将亮時,小狼毛發隐去,隻變作一個人類樣的嬰孩。
說也奇怪,那嬰孩天生具備狼族所有的優良品性,不論身體、不論心性,都遠超一般狼族,同時已經掌握了人類的基本思維與語言,隻有一點,他沒有去處,隻與那神木為伴。
那神木白天化為一棵櫻樹,一年四季,永不凋落,白氏家主那天剛好路過,想了想覺得這是天定的緣分,于是決定将他帶回,白氏中排行第七,喚白辰柒。
至于後出生的小八,則喚白謙——
我便是那個被白老頭撿回去的“苦命”的孩子,但我有自己的名字,姓夜,名叫夜千星。
這個名字從我有記憶時便存在我的腦海裡了,所以白老頭在給我起名字的時候我就告訴他,“我叫夜千星。”
白老頭搖搖頭,“你現在姓白了。”
我自然是不滿的,于是說:“我不同意!”
白老頭看了我一眼,威脅似的神神秘秘地說:“我知道你身世的最大秘密,要是想在狼族中平安地活下去,就聽我的。”
我權衡了一下,選擇妥協。
他見我這樣,于是繼續想名字,“叫你‘白七’怎麼樣?”
我雙手抱臂:“你自己聽聽這好聽嗎?”
“的确不怎麼好聽,幹脆叫你‘狗蛋’算了。”他眼裡是逗弄的神情,我看出來了,但是氣性壓不住,直往他身上撲。
最後,我捂着高高腫起的右臉,聽黑了左眼圈的白老頭說:“我實在清晨見到你的,理應喚‘晨’,狼族不喜白天,所以去日;你在家裡排行老七,換成大寫七,叫你‘白辰柒’好不好?”
說實在的,我這狼,哪哪都好,唯獨一點,審美不好,分不出個所以然,所以在生活中選了最簡潔的房子,穿衣上選了最幹淨的白黑搭。
我當時隻想着好像是比什麼“白七”“狗蛋”之類的好聽多了,于是點頭了。
也許有人會問,你一個狼族戴眼鏡幹什麼?
這個問題我當時也問過了,白老頭是這樣說的。
他當時把眼鏡遞給我,讓我以後戴着他出行,然後就被我一爪子拍掉了。
我冷嘲:“小爺我有着比你們某些頂尖刺客還出衆的能力,你讓我戴眼鏡是什麼意思?”
白老頭無奈地笑了笑,将我帶到一面鏡子前,“看看你自己。”
我一看:鏡中人有着金色的眼眸、細細的劍眉、高挺的鼻梁、白淨的面孔、利落的下颌線,睫毛是又長又黑又密又翹,再加上嘴角不時勾起的笑……
我靠,這擱誰不心動啊?
白老頭見我看得自己都心動了,不禁無語:這小子,也是沒誰了……
他一巴掌呼上我的後腦勺,我被扇了個趔趄,剛要發作,就聽他嚴肅的聲音說:“看你的眼睛。”
眼睛?
我愣了一下,金色的眼睛又什麼問題嗎?
白老頭給我戴上眼鏡,墨眸!
“白老頭你幹什麼?”我大怒,Are you sick?
他隻給了我一個簡短的解釋:“金為光,為星辰,我告訴過你的,狼族并不喜光。”
原來,他是怕我……
“可”,我張嘴,“行動會很不方便的。”
白老頭倒像是放松了下來似的,他說:“無礙,你試着來個後空翻。”
聽了這話,我原地來了個後空翻,那副眼鏡竟還好端端地架在鼻梁上,未動分毫。
白老頭又對我說:“狼族多以刺客為職,所以才忌憚較為光亮的事物。”
嘿,早說嘛。
他又帶我去了個地方,告訴我凡是刺客都要以一塊令牌來證明身份,可以比作人族中的身份證。
結果吧,我那一次一戰成名,捂得嚴嚴實實的白氏小七的身份也被迫爆出,這個破事還得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