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白氏大門還有兩三米遠,我便提聲叫了起來:“白老頭,小爺回來了!快找人伺候!”
聽到沒有任何回應,我于是朝小八揮揮手,示意你往邊上站站。
小八聽話地讓開,我随意地拍拍肩上剛蹭上去的脂粉,然後雙手插兜,一個右偏頭就避開了迎面飛來的一隻竹箭。
小八看着我在萬千竹箭裡仍如“穿花蛱蝶深深見”,就連那幾乎從未系過的黑風衣也沒有任何破損。
我腳踏飛來的竹箭,正如“點水蜻蜓款款飛”。
衆人圍攻中,我趁機還向小八抛了個現學來的媚眼,然後抓住即将擦過耳邊的一隻小箭,眼鏡快速向四周掃了掃,然後向藏在被枝葉遮住的一個小盒子打去。
“咔!”盒子落地,竹箭停止,我還是随意地拍拍肩上剛蹭上去的脂粉,整理好衣服,接着雙手插兜。
在确認自己和之前差不多後,我走到大門前,小八跑過來,剛想出聲提醒什麼,卻見我習慣性地擡起右腳,踹開大門。
門内的守衛也許是又換了新的罷,見我踹了門竟要出手。
我冷哼一聲,靜等周圍圍滿守衛,小八拽拽我的衣袖,輕聲說:“七哥,要不……”
我輕笑,揉揉小八的頭,轉過身面對那一圈守衛,我從容地看着他們,然後等他們沉不住氣的出手。
我輕松地避開來人,然後開始活動筋骨。
小八就這樣看着我,耳朵突然動了動,陌生的氣息?
他眼神一下狠厲下來,冷冰冰地看着疾馳過來的狼族。
“放肆!”小八負手而立,“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來者忙着站定腳步,說明自己的來意:“我是來為白小七爺送令牌的。”
小八一邊的眉挑起,他接過令牌,看了一眼,令牌做工精緻,用的全是最好的材料。
我自然聽到了他們這兒的動靜,我一個後空翻來到小八身邊,拿走令牌拍拍他:“讓他走吧,順便把他幸苦費結一下。”
小八身上那股狠厲勁一下散去,他輕松地拍拍來者:“和我走吧,幸苦了。”
那人腿還在抖:他剛才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我從容地将兩塊寶石與令牌系在一起,然後翻身落地,将那個金色的“柒”面對他們。
為首那人的瞳孔都放大了,他緊盯着那個金色的“柒”,聽我冷喝:“狼族刺客白辰柒!”
我其實隻是覺得這樣喊很有氣勢而已,畢竟那天我重傷那個狼族的事可不小,憑這件事應該能吓他們一下,結果沒想到他們齊刷刷地全跪下去了。
我也是驚到了,他們不但跪下去了,還是,單膝……
小爺我是被女孩子表白過,當時還被不少刺客追殺,被迫一個星期就掉了五斤,這一次被這麼多男同胞集體下跪……
啊,我這次是什麼死法?
我忽覺眼前一黑,似乎一下子有點低血糖。
這時,小八輕輕地叫了一聲:“七哥。”
我回過神來,挂上令牌,輕聲:“起來吧。”
為什麼會有種皇帝的感覺?
我擡腳,忽聽整齊的一聲:“我等恭送狼族第一刺客!”
我眼眸一動,閃身回來,随便找了一個狼族問:“‘狼族第一刺客’又是什麼時候的事?”
為首那人回答說:“您登記那天,以幾下便制服‘辰’,衆多刺客自歎不如,您這第一刺客的名頭就傳開了。”
“哇,原來七哥這麼厲害!怪不得左踏五毒,右踩……”
小八被我一把捂住嘴,還是個孩子,他還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是什麼樣子。
“走了”,我拉着小八往白老頭的房間走去。
“白老頭你幾個意思?怎麼就和樹成親呢?”
我将小八送回房間後便發起牢騷。
在我嘀咕了他幾十遍後,他還沒反應。
白老頭不在?
我走到茶幾旁,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我都準備出任務了,他怎麼還給我放的是茶?
我放下茶杯,發現桌子上放着一張照片。
我放下翹着的二郎腿,我是不是在哪兒聽過她?
我試着在腦海中搜索她的信息,是了,想起來了,是她啊——
悠拉大劇院中——
台下靜默着幾千人,他們熾熱的目光此刻全集中在台上。
台前有着人族最權威的十位評委,他們流露出的目光中滿是贊賞與驚訝。
台上,少女橘粉色的長發随着轉身飛揚着,天鵝絨公主長裙随她的動作綻放,如盛開的牡丹,熱烈奔放。
她的手臂如白玉,十指如削蔥根般修長,她戴着到手肘的銀色蕾絲手套,連偶爾踢出去的腿上也有着銀色镂空蕾絲長襪,腳踏一雙鮮紅色的芭蕾舞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