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實是失策,本以為半個小時已經足夠我跑出狼族界域,結果半路上我突覺身體竟然開始發熱!
我心裡暗叫不好,于是隻能又加足了勁往前沖。
結果這個時候,我一米八的腿一下縮了成胡蘿蔔小短腿,還沒适應的我一下摔了個狗啃泥,連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我……白老頭沒告訴我變化這麼大啊!
我心裡火氣上來,沖過喉嚨直頂天靈蓋,我仰天狂嘯:“汪汪汪汪汪……汪嗚?”
呆若木狗。
我擦咧!
小爺的“嗷——嗚——”一聲震天狼嘯怎麼變成狗叫了!
我找了找令牌,它還挂在我胸前(也不知道是怎麼掉不下去的)。
我一看,你怎麼也跟着縮小了?
我摘下寶石,從寶石的平面我看到了自己現在的模樣:依舊是墨色的毛發,原本尖尖的耳朵變得微尖,一雙金色的眼眸變為了褐色,我舔舔手掌,梳了個背頭。
理理發型,顔值還在,我找了找寶石,眼鏡還在裡面。
那就好。
我定睛望去,見界域處有幾對士兵把守。我趴在草裡,心裡默默盤算,應該還不止這麼多士兵。
白老頭說身份敗露,又不是在境内,那我還怕個啥,于是我找了個隐蔽的地方戴上眼鏡,我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
快速生長,隻幾次呼吸我便恢複了原樣。
我又把一直未穿的鬥篷拿了出來,在穿好後我又戴好了帽子,扶了扶眼鏡,我蹬了蹬高腰作戰靴,揪了揪帽子,兜帽能遮住眼睛,還挺大。
嘿,我上次怎麼沒發現?
等等!白老頭不會早就想到這兒了吧!真坑(幹)兒子啊!
罷了,我擡腳,信步走去。
“何人妄想擅離狼族界域?”其中一支小隊的小隊長厲聲喝到。
呦,我看了一眼他的身份,不太高,語氣倒是挺厲害。
我停下腳步,摘下腰間的令牌扔給他,他連忙雙手去接。
陽光下,令牌上金色的“柒”閃着耀眼的光芒。
與此同時,我摘下兜帽,風輕輕地吹拂着利落的短發,我冷聲:“狼族刺客白辰柒奉命執行任務,還不讓開!”
“原來是您,請過!”
我戴好兜帽,接過令牌,暗自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見到求婚的盛大現象。
我急急跑出狼族界域,在确定那幾對守衛已經看不到我的身形後,我脫了鬥篷,又摘了眼鏡放回寶石中,我開始熟悉自己現在的樣子。
結果在寶石上看到了自己現在的模樣——
好難看!
我高大威猛,英俊逼狼的形象從此崩塌,我張嘴想再發洩一下,但想起剛才的一通的“汪汪汪……”,我還是收了這個念頭吧。
天色還算早,我便撒開腳丫子趕路,想我一代天驕,狼族刺客,隻為小狗不為狼,還能說什麼呢?汪~(心痛),汪~(心痛)。
人族與狼族的距離其實不算太遠,隻是中間有一部份地區人煙稀少,稍有來往,這才顯得空曠。
我見四周逐漸有了灌木、矮樹叢等,我知道差不多了,再望望天色已經臨近傍晚,我又趕了一段路,這才放慢了腳步。
天邊不知何時已經有了星星,有一顆尤為亮眼。
“啊,就像我一樣~”我臭不要臉了一句。
晚上了,但是暗下去的四周絲毫不影響我的視力。
成為刺客,心理是一方面,身體素質同樣重要,憑借這比某些頂級刺客還要出衆的視力,我很快便找到了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
按照我的習慣,本來往樹上躺着舒服,可是這身體……還是算了吧。
我記得小八給了我個箱子,白老頭有心了,隻是不知道這次是什麼酒。
我揭開蓋子,抽了一瓶出來,卻沒有聞到熟悉的酒味,嗯?
我還沒聽說過酒香還有會内斂的,我試着喝了一口,感覺有點不對勁。
我砸吧砸吧嘴,怎麼一股水味?
我又喝了一口,這一口剛入嘴我便吐了出去,日,真是水?
白老頭坑我?我氣得想轉身回狼族,腳都已經邁了出去,但是終究沒有邁出下一步,算了,還是回去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