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個較為隐秘的地方,一天的奔波雖然讓我身體疲憊,但絕對不會讓我放松神經。
我是有過經驗的,就因為有一次不小心放松了,卻差點出了事,當時要不是及時反應過來,恐怕就要拖着殘廢之軀回去了。
我擡頭望望漫天的星空,不覺間睡了過去,夢中,我似乎回到了狼族,翻身在天鵝絨軟墊上左滾右滾,哎呀,這才叫一個舒服啊!
等等!
荒郊野外的我躺的頂多是還嫩的小草,何來的天鵝絨一說?
我一下睜開了眼,皎潔的明月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陰影,月食?
月食個屁啊!
我一個後空翻與其拉開距離,借着月光我看清了她的模樣:
淺棕色的長發,綠白色的長裙,哦呦,這不就巧了嗎?
我見那少女仍在沉睡,于是悄悄拿出眼鏡,按下第二個按鈕,甯可錯殺一千,絕不能放過一個!
我等眼鏡掃描完後,卻沒有看到她的信息。
哈?壞了?
我将眼鏡晃了晃,半晌後眼鏡才慢吞吞地給出一條:無法掃描。
擦!
我轉頭看向那少女,發現她此刻依舊在沉睡,便又轉過頭去搗鼓眼鏡。
“你在幹什麼?”頭頂傳來聲音。
“瞎啊,這不是搗鼓眼鏡呢嘛!”我回答道。
“搗鼓它幹什麼?”
“掃描!”我不耐煩地說。
但那個聲音還在問:“掃描什麼?”
“掃描那少女是不是我要找的‘天鵝公主’嘛!我要拿了她的心髒!”
言畢,我猛一閃身,往前越了幾米才回首,見那少女仍在她沉睡的原處,我不禁感歎:好強大的精神力!
周圍隻有我們兩人,而且還隔着一段不近的距離,十之八九是她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麼輕松地就找到了她,這任務簡直是so easy!
我戴上眼鏡,恢複成人形,摘下腰間的寶石,寶石一瞬間化為了飛镖。
我一甩手,一枚飛镖便射了出去,直擊她的心髒,下手幹脆狠厲,直沖要害。
“目标是她的‘天鵝之心’。”白老頭的話突然在我耳邊響起。
“知道”,我自言自語——“知道個屁啊!”
後知後覺的我猛地反應過來那不是目标嗎?我将剩下的那支飛镖一甩,剛好截下了第一支。
我無奈地走了過去,心疼地撿起飛镖,飛镖又化為了寶石,被我挂回到令牌下。
我歎氣,一回頭,望見那少女正微笑地盯着我。
……“詐,詐屍了!”我大叫着往後撤。
(你身為第一刺客的尊嚴何在?)
對了,人族裡面有本盜墓小說講了,黑驢蹄子?
我隻有狼蹄子,完了完了,難道我會曝屍荒野,無人收屍?
雖然我敬佩那“何須馬革裹屍還”的精神,但是吧,狼呢,也就活這一次,生命隻有一次。
至于那破守則中提:“士可殺,不可辱”,快算了吧,我拽下兩顆寶石,向空中抛去,兩顆寶石旋轉着落下,我伸出右手虛握着,竟凝出一把銀色的長槍!
槍身上有着細密的銀色卷雲紋花紋,槍尖凝着冷色的寒光,我握住長槍,旋轉幾周,槍身冰涼,但是與手心接觸的地方開始升溫。
我槍尖直指少女,冷喝:“接我銀月菱槍!”
我持槍上前,一□□出,風聲呼嘯,我隻是想限制她的行動能力,并沒有直接殺人的心思。
再說了,根據我從白老頭那看來的書看,這是犯法的。
哦,人族裡犯法。
話說故意傷害罪也是犯法的啊。
令我吃驚的是,她隻是略微右手擡起,頓時,小草瘋長,擋住菱槍去路。
我冷笑,收槍,改為橫斬。
雖說是槍,但是在我的刻意使用下,也有了不亞于長劍的威力。
長草被我斬開,少女的面龐流露出一絲驚訝,她掙紮着起身,我大喝:“(妖怪!不對,這是《西遊記》)哪裡跑!”
我騰身,手中長槍橫掃,她的長裙被我斬下一半,露出那雙有着鮮紅舞帶的舞鞋,見我長槍再次刺過來。
她踢腿,鮮紅的舞帶朝長槍卷來,我收槍化為飛镖,半空中一個後空翻,同時将飛镖扔了出去,刺破了那鮮紅的舞帶。
我一個華麗的落地,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