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不是嗎？” 姜木樨看到空青的表情，不知她想到了什麼。

“确實。”

“我可以問嗎？景醫生為什麼會有隐居的想法呢？”

“也許隻是一種逃避的心态吧，還是太懦弱了。”

姜木樨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經曆讓這位年輕的醫師有這樣的想法。如果可能，她真想成為她可以信賴的人，成為她心靈能夠避風的港灣。可她也知道，走進她的心裡是件多難的事情。

姜木樨看姜姜幹得差不多了，把它放了出來，姜姜邁着優雅的貓步來到沙發前，跳上去，一屁股坐在空青腿上，繼續舔毛。十斤重的肉墩子壓在大腿上，還是很有分量感的，但空青不忍把它抱走，就讓它熱乎乎的身體坐在自己腿上。

“你太寵它了。” 姜木樨看到姜姜又粘着空青就氣不打一處來。

“誰讓它可愛呢？” 也許是因為姜姜的靠近，空青語氣輕松了起來。

“可愛就可以肆無忌憚咯？” 姜木樨又開始用眼神刀姜姜了。

“也許吧！” 這會兒姜姜舔完了毛，又開始用頭拱一拱空青的手求摸。空青立刻滿足要求，頭都沒擡，有一搭無一搭地回答。

“你才是它親媽吧。”

空青聽到姜木樨語氣不善，擡頭就看見姜總頭頂着貓毛一副吃癟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

一眼萬年。

這是姜木樨看到空青的笑容後腦海中冒出的幾個字。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空青發自内心的笑顔。

眉毛上揚，眼睛彎彎，如清空新月，嘴角也揚起好看的弧度，露出整齊皓齒。

原來她的笑容這樣好看！世界瞬間被點亮。姜木樨看得呆住了。

“姜總不會吃醋了吧？這就把它還給你。” 空青臉上笑意更深。

聽到空青問話，姜木樨回過神來，看到姜姜又趴到了空青胸口膩歪。簡直無語。

“哼，我吃它的醋行了吧！不打擾你們了，我去整理一下自己。”白了一眼姜姜起身離開。

吃它的醋？空青思考了一下這句話的意思，耳根漸漸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