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羽會去哪兒?
他活着還是死了?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渠一頭霧水,他使勁戳戳腦殼,覺着腦子疼的厲害,或許是他頻繁陷入幻覺中,這讓他的腦子很快陷入了一種極緻的亢奮,他說:“是遊戲者……或許是遊戲者最先來找他們麻煩…”
“遊戲者來,你覺得黃羽跑得掉嗎?”宋命道。
他又仔細看了看門口,這裡沒有血迹。或許當時是佛爺舍生忘死,犧牲了自己,讓黃羽一個人跑了也說不定。
可昨天晚上并沒有聽見過太多動靜。如果昨晚有機會,黃羽會不來找宋命,或者是顧封嗎?
可是黃羽這個人好面子,不過真到了生死關頭,危機時刻,有人會把面子看得比命重要嗎?
除非這個人是傻B。
趙渠的腦子很疼,他揉着太陽穴思考着,說:“或許是别的……别的人來找了黃羽……佛爺…别人…”
一些燭光交錯在趙渠的腦海中,漆黑與燭光相互交錯,他看見了宋命的臉,看見了顧封的臉,還看見了,
王小澤的臉!
趙渠絮絮叨叨說着,仿佛是将腦海中這些亢奮至極的想法輸出,他說:“王小澤,委托人,他昨天晚上來找過佛哥,他們見過……可是,他們有什麼關系,王小澤難道是……”他的聲音停止了。
趙渠的眸底仿佛是豁然開朗,他想到了什麼似的,“或許還有一種情況……”他用驚奇的目光望向宋命。
宋命透過那雙眼睛,也連連點頭,道:“沒錯,還有一種情況……”
王小澤騙了我們所有人。
“這裡有一個我們看不見,原先就不知道的人存在!”趙渠說着,他看向那具佛爺的屍體,真不知道是不是過于亢奮,他變得不再害怕了。
宋命帶着贊許的目光望向趙渠,兩個人肯定的心有靈犀道:
“警察。”
如果所有人都沒有嫌疑,那麼
将所有人都排除在外。
換句話來說,這裡本來就有一個警察。
而王小澤作為委托人來到這裡,他不會是背後的殺人者,他是幫兇!
兩個人同時想到這一切時,趙渠跟宋命同時臉上一變,兩個人想到了什麼往回跑。
要是記得沒錯的話,侍者還留在屋内,而王小澤也還在屋内!
兩個人一股腦往回跑,宋命直接一腳踹開了門,屋内一個人躺着,一個人正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坐在沙發上。
地上的侍者正口吐鮮血,脖子上冒着紅色噴泉般的血液,他本就絕望的眼神此時正一點點消逝去那灰色的生機。
而王小澤坐在沙發上,雙手沾滿鮮血。
趙渠相信委托人殺完侍者是極度平靜的,可一看見門開了,而趙渠和宋命時,委托人卻跳了起來,吓得胡言亂語。
“是他!”
“是他要來殺我!”
“我不得已才反抗的!”
“我看他可憐給它松了綁,沒想到它想害我!”
幾句争辯,趙渠冷冷聽着,心裡卻覺着這是王小澤早就在心裡演示過千百遍的結果。
趙渠蹲下身,他看着侍者鮮血一點點流幹,看着即将死去卻露出絕望的微笑着的侍者,忽然聽見了侍者沙啞的聲音。他說:
“遊戲……正式開始。”
趙渠心底莫名一涼。
可是侍者已經死了。
宋命蹲下身,的确,侍者已經死得不能再透了。
那句話仿佛不曾說過一般,沒有人說話。
可侍者的話深深印在趙渠的心裡。
這做昏暗古怪的别墅内,一場真正的殘酷的遊戲即将來臨。
趙渠的耳畔已經傳來那些聲音,陰謀和殺戮正從樓頂一點點下着樓梯。
真正的遊戲現在開始。
侍者死時,臉上還挂着淡淡的微笑,他目空一切望着天花闆,那裡黑得深不見底。
宋命道:“你殺了人。”
王小澤眼神凝固在一瞬間,猛的搖搖頭,可怕的是,他的表情不像是演的。
就好像是真的是錯殺了侍者那樣。
痛哭流涕。
“不……真的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活着……想活着而已……是他先動手…是他!”王小澤聲淚俱下,哀嚎着跪在地上,他的手抖得不像話,一直指着那具微笑着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