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爺指的是托馬斯·韋恩而太老爺也是韋恩家的人，對嗎？”
我感謝他不是什麼謎語人！直接用點頭的方式回應了這個猜測的答案。
可是…說不通，他們不可能在那麼多年之前安排一個「利爪」在這裡恭候我的到來，總不能說有什麼預言之類的吧？
也說不準這是遊戲中副本單獨安排的暗線劇情，之類的？
“無論是誰拿到鑰匙，就都是你需要等待的人嗎？”
“請不要妄自菲薄，隻有特殊的命定之人才能攜帶這把鑰匙帶來此處。”
副本很喜歡“命定之人”這個說法啊。
“小托馬斯·韋恩呢？”抱歉，一不小心沒有用上恭敬的态度，居然直言其名諱了。
不過我都看的出來，“威廉”對于「小托馬斯」沒有多少尊敬，就像是他表達的一樣，他聽從的是「托馬斯·韋恩」老爺以及應當是「韋恩」家某個輩分為太老爺的命令。
對于「小托馬斯」大概是基本的尊重。
“哪怕是他，也無法真正擁有鑰匙。”他笑了笑，“不，确切的說，您才是鑰匙。”
額…？（達米安：？/主世界蝙蝠家族：？）
我一個人怎麼能成為鑰匙呢？
那麼手中這把鑰匙的意義是什麼？
如果按照他說的，我是鑰匙，那我要打開什麼？我又能打開什麼？
我去…玩家什麼身份啊？話說傑森和達米安他們也是這種情況？
“鑰匙不會有三把吧？”我尴尬的問了一句，得到了他驚訝的附和。
“莫非您們已經相遇了？！”
破案了，三把鑰匙對應三個玩家，分别就是我、達米安、傑森嘛。
“我們到底要打開什麼？”
“很抱歉關于這點我就不清楚了，需要您自行探索。”說到這他的視線随着腦袋的方向似乎飄向了我身後「理查德」，“他是您在意的人嗎？我今天必須得帶您先解開第一層鎖，據我觀察，您似乎在無法确認他安危之前，都不打算離去。”
放在「理查德」手腕處的手一緊，“嗯…算是。”
我并不知道“威廉”在想什麼，他沉默了許久，擡腳便朝着我這邊而來，并直徑走到「理查德」一旁。
“那麼，我明白了，請你先松開握住他的手，我會把他拉回來的。”
說實話，我有些猶豫不決，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對這個陌生的「利爪」付出信任，萬一他想害死「理查德」怎麼辦？
但是，轉念一想，他似乎也沒有謀害「理查德」的必要，若是這是一個局，若是他的目的是我，他早就能下手了。
此時此刻我的身體狀态也不過是強撐，坐上鐵王座問了兩個問題，近乎耗費了我所有的精力，他想動手，隻怕随便就能把我制伏。
何必弄這些有的沒的？
“好。”
我退了一步，卻也還在足夠近距離的位置，以便随時觀察到他有異動及時出手，不能傷他，也勢必要刮一層皮讓他不好受。
随即，他在我面前摘下了面具，有些熟悉的面容在我面前展現，吓得我不自覺去看「理查德」幾眼。
他們！他們！
這個“威廉”的長相不說百分之百，起碼和「理查德」有百分之七八十的相似程度！
眼眸的顔色是一種璀璨的鎏金色澤，如果不是局勢不對，我發誓這顔色我保證了框框亂誇一陣，我真的很心水這種顔色的眼睛。
他很年輕，與「理查德」似乎差不了多少，不過更接近與主世界正常年歲的「迪克」，也就是約莫二十五、六的年紀。
隻是膚色呈現的是一種死人的灰白色，完全沒有血色可言的唇與膚色似乎都能暴露他早已死去多時的事實。
“你是誰？！”
“威廉，我就是威廉。”他擡眼看向我，眼瞳中居然帶着一種堪稱天真的幹淨，頗為懵懂又困惑的看着我，回答了這個問題。
那眼睛中透露的一切，似乎在表達，我為什麼要問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
“不，我問的是，你與他什麼關系？你能救他是因為你們有血緣關系嗎？！”
任誰都能看出他和「理查德」絕壁有那麼點親戚關系吧！
喵的！主世界的【貓頭鷹法庭】劇情中，「布魯斯」他們前期的确抓到了一個與「迪克」擁有血緣關系的血親。
但那段劇情發生的時候，是這個系列支線觸發的最開始，我人剛剛從「泰坦」回「哥譚」，根本沒見到這個人質。
似乎也是因為這個人質，牽扯到整個支線的故事，但由于該人質基于「利爪」的身體特性，似乎因為沒有修複，傷勢過重對方就報廢了，「布魯斯」單獨處理了對方，我壓根沒見過！
合理猜測，他就是那個擁有血緣關系的家夥。
“我…算他曾祖父？”
啊？？？我有點懵。這輩分好大……
行吧，曾祖父而已啦，「貓頭鷹法庭」既然有操控死者為自己服務的能力，那麼他們有一名「利爪」實際上是「理查德」的曾祖父也是很合理對不對？
光看對方的五官就不需要太多借口去解釋什麼了，主要是他真的很像，也沒有整容亦或是易容的痕迹存在。
說起來…“瑪莎”女士不會也是如此吧？
站在一旁的我，尚且在腦子裡堆積着各種問題，就見威廉直接開始了行動。
可能是因為我沒有再發出任何疑問，他自認可以開始解決問題了，于是就自顧自的将雙手置于「理查德」的太陽穴，閉上雙眼。
說實話這個操作具體到底在搞什麼名堂我沒弄懂，可不過幾十秒鐘的時間，「理查德」突然猛地吸氣一下從鐵王座上跌坐下來，就已經直觀的告訴我，威廉所作所為的含義了。
雖然不懂其中原理，可威廉僅憑這樣簡單的動作就把「理查德」從鐵王座上喚醒，也不知是因為這是他的特殊能力，還是有其他理由，比如血緣？
「理查德」眼眶通紅，這表情看起來比我剛剛下來的時候還要狼狽，不知是因為從鐵王座上獲取的信息太多導緻身體不适，還是因為他問了什麼問題，獲得了一個令人無法接受的答案。
“dic…少爺您還好嗎？”
下意識由于容貌脫口的稱呼被中途抑制在唇邊，考慮到「理查德」再如何也是屬于「夜枭」勢力範圍的敵對成員，與我存在一定的不利影響，不能暴露身份的我隻好中途突兀的轉變對他的稱呼。
幸而，他的關注點并不在此處，生硬的推開我向他伸出的手，「理查德」憋着一股傲氣，一語不發的瞪着威廉，強迫自己挺直腰杆，保持着應有的體面。
“我見過你…”他如此的對着威廉說到，語氣聽不出所以然，眼神微微眯起，帶着強烈的審視，專注于威廉身上，“你和那個家夥是一夥的嗎？”
威廉似乎沒能理解「理查德」的意思，轉而困惑的看向本該是局外人的我。
不是…看我幹嘛？我能幫你回答嗎？
在我考慮好如何處理問題，說些什麼避免「理查德」生疑前，「理查德」居然就自我調節了回來，恢複鎮定卻足夠冷漠的看向我。
那眼神，似乎在考量着什麼，因而仔細打量着我。
“可以回去了吧，提摩西。”
确認「理查德」并無大礙是萬幸，可我沒有就此離開的打算，畢竟威廉說的那些，我還沒有目睹。
“很抱歉少爺，可能需要您先自行跟随利爪回到上層，我的事情尚未處理完畢。”
威廉從頭到尾沒有說話，這件事也隻能我自己解決，如何在「理查德」不起疑的基礎上，勸他離開，方便我一個人行事。
顯然，這個借口沒用，「理查德」完全沒有聽取的想法，他現在隻有一個訴求，那就是跟我一起走。
丸辣，要不我打昏他得了！
“請問可以繼續前行了嗎？”威廉适時的開了口，也打斷了我與「理查德」無意義的争辯。
我與他對視兩眼，在反應過來前被他狠狠的掐了一下雙唇，動作很快，也不過一下就放下了手，搞得我隻得不明所以的看他轉身。
“帶我去，不然我會認為你有包藏禍心的可能，别怪我跟兄長告密。”
他在威脅我，毫不掩飾，故意為之，我卻沒有辦法，因為我不可能對他做什麼。
“提摩西，你最好考慮好再做出選擇，我要跟你一起去看看，你的任務内容。”
我總不能說，「夜枭」的任務早就完成了吧？
沒辦法，我暗自懊惱一番，背着他在死角位置惡狠狠的仗着沒人看得到，也沒監控，用眼神等了他一眼，企圖挖下他一塊肉那般，迫于無奈的同意了。
同意完又極度後悔。
“那麼請随我來。”
話說…「法庭」到底是多有錢？這個基地怎麼還沒走完？！
好在，足夠步入其他通道後，我們抵達的位置已然沒有之前那些看上去龐大且富麗堂皇了。
相對簡樸的房間裡，威廉将一個盒子遞給了我，“這是屬于您的，也請您帶給其他人。”
其他人，指的就是我們三個玩家而已啦。
似乎不需要多加解釋，早就攢緊在手中的鑰匙完全吻合于盒子的鎖孔，不費吹飛之力，我打開了盒子。
不過…空無一物？！！
什麼意思？這是「羅曼」的東西，打開的卻是這個？
“裡面有隔層。”
額不好意思太過震驚了，沒檢查…
是文件？
有些不确定是否該在「理查德」面前打開翻閱，不過猶豫再三，我想與其遮遮掩掩不如直接看了來的爽快。
他人就在旁邊，難道還能用什麼借口揭過此事不成？
合同啊，熟悉的模闆，上面清晰可見甲方「小托馬斯·韋恩」，乙方「羅曼·西恩尼斯」，合同内容是，甲方幫助乙方在三個月内獲得所有資産，乙方以此為甲方提供三十年無條件幫助。
原來他們是這種關系嗎？倒也…可以解釋，雖然怪怪的。
但這不是「羅曼·西恩尼斯」願意為「小托馬斯」賣命，乃至甘願丢掉性命赴死的理由吧？
等會…有小字PS？！
在合同期限内，若是甲方尋找到複活「布魯斯·韋恩」的辦法，乙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乃至生命配合甲方的行動。
哈？？？？「小布魯斯」能複活？！
真嘟假嘟？！
我去！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現在腦子很亂啊！所以「小托馬斯」現在已經找到複活的辦法了嗎？
但為什麼沒有實施呢？
那種聽命于「小醜俠」企圖殺死「羅曼·西恩尼斯」的黑泥又算什麼？
「小托馬斯」知道那種東西的存在嗎？
很顯然，無論「羅曼」與「小托馬斯」之間有何秘密，有什麼關聯，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畢竟「羅曼」人都無了。
“對了第一層鎖呢？”我記得威廉說今天必須解開我身上的第一層鎖吧？
“到了這裡其實就已經解開了，兩位也可以先離開這裡了。”
什麼時候？我不是隻打開了一個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