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枭」，讓他們搜索攔截「理查德」，以防對方離開「哥譚」。

啊？什麼情況？

“那家夥終于離家出走了。”傑森說到這不由得笑出聲，拜托，「夜枭」對于「理查德」的約束和管控，跟生怕“被拐婦女”「理查德」逃了的人販子似的，「理查德」現在這個年紀才有逆反期也屬實罕見了。

“你猜是因為什麼？”

從去年開始「理查德」似乎就進入了青春叛逆期，他開始無緣無故和「小托馬斯」吵架，甚至不會主動開口喊哥哥了。

這個變化的具體原因「夜枭」還在探究，但我總覺得，與「法庭」之下的神秘椅子有關。

那玩意被我叫做“有求必應椅”，具有一定的版權争議，希望《某哈·波特》不會在遊戲外的地方告我侵權之類的。

不過「威廉」說椅子擁有自己的名字，隻是目前沒人知曉。

“我不想猜，離家出走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蝙蝠家的傳統，況且理查德這事算得上有預兆。”

我象征性拍了拍衣服，“但現在問題關鍵在于，我們得快點出發，攔下理查德。”

不然，任務沒完成，我又得被罵！

“怕什麼？”兩百磅的大帥哥動作慢慢頓頓，主要是突顯一個懶洋洋的慵懶感，像隻橘貓，還是很胖那種。

“你那是什麼眼神？”

傑森很在意體重問題，歸功于他是一個可樂炸雞漢堡腦子，高熱量食物一天不吃閑得慌。現年二十二的他，在體重方面一直在，快要超過正常體質與過胖體質的标準之間來回橫跳。

由此，他非常在意自己的體型問題。

我立即勾起嘴角，太巧的看向傑森，“看帥哥的眼神，好不好啊？”

我不知道是我聲音中的放松刺激到了傑森的□□還是怎麼回事，我發現每當我配合他的演出，用着随意的态度面對他，或者示弱，傑森就會縱容我的所有舉動。

包括送死。

這點和「海皇」不一樣，「海皇」是真的純幼稚，對方享受的是提姆配合後感受到的快樂，而傑森似乎享受的是我對他的态度。

對于尋找「理查德」的蹤迹，若是不能通過電子設備追蹤，我其實沒有多少頭緒。

其一是「理查德」與「迪克」不同，他對于「哥譚」從始至終似乎都沒多少認同感和歸屬感，所以他不會經常停步在某個地方，也不會對哪一處産生過高的關注度。

要說他最可能去散步的位置，大概也僅有某處曾最為「哈利馬戲團」在「哥譚」巡演時駐紮帳篷。

也就是「格雷森夫婦」遇害的地方了吧？

我和傑森采取了分頭行動的方式搜尋，「理查德」作為「夜枭」培養長大的孩子，不說電子設備精通到與「鋼骨」這類超脫人類科技樹的駭客技能相比，也絕對不容小觑。

因此在做好離家出走這個計劃之前，應當就在行蹤方面，做好了防止被跟蹤的準備。

因此，我在這方面沒有查詢到跟他相關的信息，以便借此追蹤他的足迹。

“我先去上城區域了，我的小弟在call我。”

我們才分開沒多久，傑森就在通訊中這樣對我說了一句，算是簡單的分了一下各自負責搜索的區塊。

“行，我直接去下城區域開始搜索，最後在中間彙合吧。”

「夜枭」似乎并沒有把這個工作交給其他人，得知「理查德」離家出走的僅有我與傑森。

或許是不想将此事聲張，要知道整個「哥譚」雖然都屬于「法庭之主」，可這裡仍暗藏着至少一個「夜枭」的敵人，那就是「小醜俠」啊。

若是「理查德」的情況被「小醜俠」察覺，誰也不知道具體會發生什麼。

一路乘坐「法庭」的快捷通道趕到城市最下方的區域，當然我同意先搜尋下城區也是因為，之前我說的那個位置，也在這一塊。

花了近乎半個小時，我來到了那片靠近碼頭的空地，這不是我第一次在這裡見到「理查德」，遙想上次在這裡找到對方，也是「理查德」心情不好的時候。

“你想勸我回家？”

他第一句話似乎就打算把我的勸解堵回去，不過這會他猜錯了，我可沒有這種想法。

誠然，我應該保持對「夜枭」的服從，但我認為我也應該懷有對「理查德」的尊重。

也許是有「布魯斯」的前車之鑒，也可能是因為太過在乎「理查德」不忍失去。

「夜枭」将近乎百分百的控制欲放在了「理查德」身上，他企圖操控「理查德」的一生，包括生老病死。

他甚至期望「理查德」在正确的時間以正确的方式死去。

但什麼是正确的？

怎樣的時間和方式才是正确的？

「夜枭」有病，我不會去否認這點，「理查德」本該自由，他有自己的人生，他不是誰的造物，也不該為誰而活。

“恐怕得令您失望了。”

得益于一開始在傑森家裡，臨時接受這份命令的我，身份暫且還沒有「基礎利爪士兵得」監視。

這樣，我也獲得了一個跟「理查德」瞬移真心話的機會。

“少爺，人生由您自己主宰，你是自己的主角，不是夜枭的附屬，我不會勸你。”雖然我也挺想要完成任務的吧…

「理查德」聞言并不意外，事實上他們之間的關系，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理查德」想要逃離束縛不過是遲早的事。

「蝙蝠俠」當年的控制欲都沒有這麼嚴重時，「迪克」不也單飛了嗎？

有人規定「理查德」不能單飛嗎？他甚至沒有屬于自己的稱号诶！「夜枭」也太過分了！

“你說了讓我好受一點的話。”他說這語氣帶上氣憤，“托馬斯居然說我沒有他的庇護就活不下去？我會證明給他看，我一個人也可以好好的。”

我俏皮的眨了眨眼，“那你想好了稱号嗎？”

他似乎沒有設想到這一層，或許這個話題還比較遠，他現在該考慮的是脫離「夜枭」過後的新生活吧，不單單是秘密身份的事。

“你說得對，有什麼建議嗎？”

這可讓我犯了難，首先有必要再次聲明并着重強調，我他喵的是取名廢！

“這個額…那個…蝙蝠俠？？？”

沉默在我們中蔓延，我也覺得尴尬啊，我為什麼要說「蝙蝠俠」？！是打算讓「蝙蝠俠」在【犯罪辛迪加】重出江湖嗎？

讓平行世界的「理查德」繼承隔壁「布魯斯」的意志？我有什麼大病？！

“這個…其實不太好聽，你覺得夜翼怎麼樣？”

「理查德·格雷森」再怎麼還是别當「蝙蝠俠」的好，他适合做「夜翼」…

抱歉，刻闆印象了…

“對不起，理查德，稱号應該慎重思考，這些名字請你先放棄。”

「理查德」是「理查德」，他不是任何一個人的替代品，他隻是他自己，無可取代且獨一無二。

他不需要成為誰，他應該活出自己的人生。

才剛剛說完他不是附屬品，我就這樣對他？我簡直就是一個大混蛋！

“蝙蝠俠和夜翼都不錯，可以暫時用用。”他揉了揉我的腦袋，“最後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除非我死了，不然你絕對不可以染回黑發！”

因為紅色的頭發，代表我是他的所有物是吧？真是霸道呢。

“向我發誓！”

“我提摩西發誓…”又是一個幼稚鬼，需要我配合演出，“除非理查德·格雷森不幸離世，不然不會染回黑發，如果你離世，我就立刻染！”

“嘿呀，你還舉一反三了是吧？”他一下用手肘勒住我的脖子，倒也沒用力，是在打鬧，“這麼迫不及待嗎？那放心，我沒那麼容易讓你把頭發染回去！”

“诶呀少爺快松開，太用力了！”

“不松！”

假裝掙紮了一下，我聽到他還在後頸的聲音，悶悶不樂，“讓我多抱一下，提摩西。”

不再亂動，也沒發聲，我知道他的心情肯定不好，那麼推崇「夜枭」的人，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

他今天的快樂，像是僞裝，像是為了讓我安心的演出。

“你…”

“别說話，求你。”

我聽到了他的哭腔，他居然…哭了？！

一個猜想油然而生，我想過些時間我可能就會知道答案，所以沒必要去問「理查德」，徒增傷悲。

他知道真相了……

但…是誰告訴他的？

誰違背了「夜枭」的意志，把這件事告知了「理查德」？！

“這個世界糟透了，就像是個無可救藥的錯誤。”他嗚咽着，我卻能清楚的聽見他的發言。

我應該說些什麼？惡權當道的世界，與我的三觀相去甚遠，但是我想沒什麼生來就是錯誤。

“或許…隻是走錯了路，沒有什麼從一開始就無可救藥。”

他對我露出了笑容，沒有深意，卻有種嘲諷的意味。不是對我，而是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