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适應了型月多個不同時間段不同可能性if的甯孫第一個理解。“有兩個蝴蝶忍,一個蝴蝶香奈惠。”
“可以這麼說。”安倍晴明點了點頭。“活下來的那位香奈惠小姐本來是和奴良組的對接人員,再加上兩邊的時間線陡然加快,奴良組這邊甚至是快進到大戰的時候…如果我沒預估錯的話,羽衣狐快要再次生出那位安倍晴明了。”
柳田…柳田隻覺得魔幻,幾百年兢兢業業支撐百物語組,一朝出門發現已經到大結局…要他何用?
“那這位先生,就暫時委屈一下要被限制行動了。”
“沒關系了。”柳田這個時候是真心看的很開。“外面還有一個正在活動的我吧?再多出一個我就是添亂了。”
真有覺悟…
甯孫不得不對這個反派高看了一眼,他這個樣子還蠻有一種尊重他人命運的死感。
“能夠理解就好。”
他們這邊正進行到主客皆歡的地步,門口突然又響起了敲門聲,是天音夫人的聲音。
“土禦門先生。”
安倍晴明并沒有馬上應答,隻是搖了下扇子,低聲說道:
“你們猜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兩儀式并沒有給他面子。“會打起來吧。”
這句話完全沒錯。門被推開的那一瞬,出現的是蝴蝶忍無比熟悉的那把日輪刀。
那就是她自己的日輪刀啊。
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蝴蝶忍在心中自嘲,拔刀抵擋。但現在的她明顯是比不過幾年後有所覺悟的那位蟲柱的,還是甘露寺蜜璃也出手抵擋了一二,才使對決分來。
“兩位可以坐下來一起聽聽原委嗎?”
安倍晴明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座位,隻是又拿出茶盅添了水。他做這些動作的時候慢悠悠的,很閑适,哪怕對決時的風流刮過了他的白發也隻是安靜地坐在原地,好像周圍的環境對他來說沒有影響。
蝴蝶忍首先收了刀,緊接着和她長相一緻的蟲柱也收起了刀,時透無一郎站在門口,沒太弄懂一群人的彎彎繞繞,像個門神一樣站着,還是安倍晴明招呼他一起靠近桌子坐下了。
安倍晴明簡單解釋了一下現在的情況。時透無一郎有些發神,實質身體肌肉還處于緊繃的狀态,明晃晃的警惕。而蟲柱雖然傾向于是相信,但言語中還是透露了一絲不信任。
“現在鬼殺隊遭遇了嚴峻的時刻,我們不得不警惕。”
這樣的蝴蝶忍,看起來格外陌生。
甘露寺蜜璃緊盯着蟲柱,從她溫和有禮的态度中隐隐看出了香奈惠的影子。
如果是她所認識的蝴蝶忍的話,确實會因為姐姐的去世而學習姐姐的處事态度,最後披上一副溫柔的模樣的情有可原。在忍的眼中,就像是代替姐姐活下去了一樣吧。
可是忍就是忍…這樣的蛻變并非不好,就像毛毛蟲化繭成為蝴蝶一樣,但是是因為至親之人的離世而造成的轉變,是無形的刀刃,會給人毫無預兆的刺痛。
其實,如果是這種轉變的話,她反而不希望…
不希望忍背負着這些傷痛前進,不希望見到她默默地将姐姐身死後的一切責任包攬。
但是少女不可能将這些話說出口。她隻是在一旁聽着大家的計劃,無意識間薄紅色又漫上了臉頰。
“雖然不是在同一條時間線内,但同為鬼殺隊的成員,這我是知道的。”
蝴蝶忍擺出了信任的态度,蟲柱和時透無一郎都不好再說什麼。眼見擺在面前最重要的事是由于千年前擾亂京都的大妖怪即将降世帶來的力量不平衡和混亂。盡管安倍晴明聲稱自己可以妥善解決但是甯孫還是有種不安感,好像會有什麼不得了的糟糕事情發生。
比如說…不僅僅是那個金發肌肉男安倍晴明出現,還會有聞着味就來的蘆屋道滿?
癢癢鼠遊戲裡面的安倍晴明高風亮節,可是這位是月球和癢癢鼠混合做出的夾心,内裡到底怎麼樣不用多說…按照某位偏執廚法師的說法,能複刻出盈月之儀那樣的儀式,留下那種資料的存在,完全不可能是什麼純善人士。
說不定和金發肌肉男各有千秋呢。
“因為預計出了吉原後你們會回到這裡,所以我才事先到達這裡。”安倍晴明解釋了一下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妖怪那邊的戰場也需要我介入,這是陸生必定會走過的一場劫難,而且很可能劫難的内容發生了變化,我必須馬上過去。”
他繪制有梗桔印的扇面遮掩住了半張風華絕代的面孔,為自己的匆匆離去表示歉意。
接着,他留下一句“陸生聯系我了”就迅速進入了靈體化,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戰場在哪?”
兩儀式等了半天也沒聽到人說地點在哪,說這句話時雖然面色平靜但像極了要找事的混混老大。
“根據剛剛送過來的情報…”蟲柱是得到了送過來的消息才從蝶屋趕到本部據點的。“對比信息來說,應該是在京都。”
“京都…意料之中啊。”甯孫感歎了一句,扭過頭看兩儀式,從英靈的表情中讀出了一絲躍躍欲試。
你到底在興奮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