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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八十五章: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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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位姑娘依言而行,又仔細端詳片刻,挑了四副,雙手捧着畫卷呈給謝羽,恭敬道,“府尹、少尹,這四人瞧着像,再是難辨……但奴不敢擅選,還請少尹明鑒。”

謝羽點頭,示意她二人退下,自己拿過畫卷細細翻閱,随即遞給晚檸,示意她看,晚檸掃了幾眼,将面容與姓名對照,随口問道,“柳司錄原不是說去查環翠閣情況,不知可否有發現。”

談起此事,柳修就不由歎息,“水衡也是曉得,眠花宿柳為才子常态,真真不知他們如何負擔起。不是說苦讀、苦讀,瞧不出多苦……”抱怨一二後道,“李鸨處查來,附近廂房的有兩人,一名唐旌,二名葛晉。若論上其他時間,那一天就有七人,雖非是在案發廂房附近,卻不可不查。”

晚檸微眯了眸子,挑出其中張畫像來,朝蘇離道,“此人是唐旌,葛晉并不在其中,不知其餘幾個名諱。”

柳修忙道了幾個名諱,晚檸外頭想了會兒,又挑出兩張來,“是這兩人,餘下那副恐是模樣氣度相像,而被牽連。既是這般,府尹,唐旌嫌疑頗大,是否捕歸案,等候審訊?”

蘇離思慮問道,“眼瞧着是,說來,蘭落那處,有何消息?”

提起此事,晚檸方恍然自個兒疏忽,忙将昨日之事告知衆人,當然删減清甯真人,與些許學子酒後妄言的。說罷,又道,“旁得不提,單是昨日表象,唐旌已足引人注目,何況有畫像與廂房之事。不若将人喚來,叫兩位姑娘,好生辨辨?”

這話正和謝羽意思,蘇離也覺可行,便點了頭,遂讓衙役去找唐旌。晚檸眼眸一轉,到底換了身衣裳,做回女子模樣,再取來紙筆,靜等消息。不久,唐旌被帶入大堂,他神情略有迷茫,行止不卑不亢,躬身行禮,“草民唐旌,見過蘇府尹。”

蘇離朝外頭張澤做一手勢,示意他将人來。随後向唐旌道,“因是有些疑問,故喚唐郎君前來。你莫慌張,若有何不對,盡管直言,隻需坦誠,便能免除嫌疑。”

這般柔和語氣,倒叫晚檸一驚,蘇離怎改性了,莫不是心有圖謀。然唐旌不知其中關竅,拱手應下,立在堂下。蘇離指尖敲擊桌案,沉吟半響,緩緩道,“我有一事想問唐郎君,九月廿五,不知你是否前往環翠閣,若去了,是與何人一道去的?”

晚檸盯住唐旌,想看他如何答複,隻見唐旌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小生确是去了環翠閣,隻是一人去的,不曾與任何人同行。飲多了酒,醉倒廂房床榻之上,翌日清晨清醒離去。”

“哦?那不知唐郎君可曾聽到不對異狀?譬如,哭喊聲?”蘇離追問。聲音更輕,似是小心翼翼。倒叫唐旌膽色壯了幾分,斬釘截鐵道,“不曾,因貪多,喝得實醉,不知年歲……不過,清晨我聽環翠閣一歌姬講,夜間不知何處,有泣淚聲。蘇府尹,是出了什麼事不成?”

“并無甚大事,隻是有幾樁事想與你求證。”蘇離搖首笑笑,溫聲道,“你且細細描述當時場景,莫要遺漏。”

唐旌略一思量,道,“清晨時,出來撞了個環翠閣歌姬,閑扯幾句,歌姬說有人痛哭,似是在一旁廂房。小生不曾聽見,便走到門邊側耳細聽,仍是未聞歌姬所言嗚咽,當是歌姬聽錯了,又因約人出遊,不敢耽擱,忙趕了回來,卻得知邱兄他……”

說到此處,唐旌停頓一瞬,再不說下,反垂頭不言。晚檸皺眉,心裡越發肯定唐旌有問題,但看他信誓旦旦,就知是極難纏角色,卻也不便打斷,靜靜冷眼旁觀局勢。

蘇離皺眉思量,同不開口,隻定定瞧向前方,公堂氣氛刹那凝固,安靜壓抑非常,仿佛空中飄蕩臘月細雪般凍人心扉。唐旌不禁瑟縮一陣,不知是否說錯話,屢次欲開口,又在蘇離注視下合上嘴。

詭谲僵持的氣氛不曉得維系了多久,蘇離突地拍案,冷聲呵斥道,“胡言亂語!唐旌,曾有人見你與雲原入環翠閣,點了兩歌姬!可你走時,卻不見雲原人影,此事你如何解釋!”

說是呵斥,可言語無比冷靜,更無激憤,平淡至極,卻宛若平靜水面下暗潮洶湧,令人膽寒。

唐旌臉色煞白,額角滲汗,卻咬緊牙關不吭聲,死不承認,“許是那些人瞧錯了,小生是一人去的。蘇府尹不信,可去瞧環翠閣記錄,其中隻小生一人名諱。”

“哦,這話真真有意思。”蘇離冷笑,可不再言語,反是一旁謝羽不動聲色站起,走至唐旌面前,雙臂交叉于胸前,俯瞰唐旌,慢條斯理道,“唐郎君,你怕是弄混了,我等問得并非為幾人去,而問你,可否見過雲原……呵,如若這般話都聽不懂,難怪屢次不第,隻因你太蠢!”

那般傲倨、毫不留情話語,似笑非笑、嘲諷眼神,叫唐旌面色驟變,猛地擡頭望向謝羽,滿眼血絲。謝羽勾唇,平常溫和眉眼透出輕狂桀骜,輕蔑道,“怎的,連人話都聽不來?真是可笑,我原以你該明白,我等今天請你來此地問話,絕不僅僅為了求證,而是懷疑你!”

“說得這般明白了,你要還不懂,我就需疑你身上功名是如何而來的了!”蘇離接過話,面容霎時冷峻,眼波幽邃,透着冰霜之鋒利,逼視唐旌,似要穿透他皮肉,剜出最深刻的痕迹。低沉嗓音含了濃烈殺機,“唐旌,你可知罪!”

唐旌渾身顫栗,額上青筋暴起,臉漲得通紅,顯是忍耐到極緻,恐懼夾雜恨意,幾乎噴薄而出。偏卻不敢頂撞,隻跪地伏首,一字一句,艱澀道,“蘇府尹,你可有證據!”

“自是有的,不必你費心!”蘇離敲擊桌面,聲音清脆,一直守在外頭的張澤聽到聲響,将環翠閣二位歌姬帶入。

那兩歌姬一入公堂,唐旌就知不妙,神情一時恍惚,竟聽不得他人聲音。蘇離未曾看他一眼,隻詢問那二人——雖張澤問過,樣子還需做的——得知确是唐旌,冷笑道,“唐旌,你還有何話可說!”

唐旌已完全沒狡辯之力,面上一切情緒消失,獨剩下深切恨意,狠厲瞪着蘇離,神情猙獰,“是我,是我所為,不單雲原,還有那邱獻,亦是我所殺的。”

無需蘇離質問,唐旌就略有瘋癫,滔滔不絕将一切全盤托出。這原是最簡單不過故事,起于羨慕,後至嫉妒,再到憎恨,便化作殺戮,一步一步将對方、将自己送入死亡之境。

不同唐旌,邱獻家世略難描述,朝外頭說是書香世家,實則行商坐賈。邱獻父祖靠販茶起家,後經營布匹瓷器,積累豐厚财富,今已是相州有名巨富。然人有了錢,自是思起其他來,如權。

本朝商賈科考艱難,但并無規定不準入仕,邱獻又文采斐然,邱父如何不心生希冀。但自家難為邱獻助力,唯有從婚事上增添籌碼。

邱父千挑萬選,選中雲家,雲家祖上本為世家,有不少人脈,一朝敗落,家中子嗣隻知玩樂,不知上進。絕不會與邱獻争奪機會,可謂是最佳人選,故邱父花重金求娶雲媛。再說雲家,日漸拮據窘況叫他們不堪支撐,見邱家豪富,便應允了這婚事。

雖說此間有諸多算計,好在邱獻雲媛恩愛,感情頗好,倒不失一樁良緣,方有了雲媛伴邱獻上京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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