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便從石晨手中接過鳳尾琴,揚鞭而去。
“報,山下來了一波榮王的人馬。”下屬向燕清染禀道。
“慕容澤他來了?”燕清染問道。
“尚未看到榮王身影。領隊的像是榮王的貼身侍衛。”下屬如實說道。
燕清染冷哼一聲,狠狠掐住一旁寒淩瑤的脖頸,氣急敗壞的說道,“你的信我也幫你送出去了,聽到了嗎,他還是不敢前來,看來他是真舍得下你,覺的我不會對你下手是吧,那這次就别怪我了。來人,把刀拿來,先給榮王送上他王妃的一根手指。”
寒淩瑤頓時被掐的喘不上氣,拼命的掙紮着。
燕清染松開了手,看着眼前喘着大氣的女子,再無半分心軟。她心裡雖然明白慕容澤并不在乎她的生死,她說到底不過也是個可憐人。但今日做了這麼多難道就這麼白費功夫了?她不甘心。
竟然如此,那他的罪也要讓他的身邊的人一同嘗嘗。
再一次,她命人強行把寒淩瑤的五指掰開,她手裡握着匕首,朝着她的尾指就要砍下去。仿佛這樣才能平息她心裡的一點點怒火。
寒淩瑤心如死灰,知道此次在所難逃。隻怕一根手指都無法平息她那滔天的恨意,索性閉着眼任由燕清染為所欲為。
匕首漸落之時,利器馬上要劃破她白皙的皮膚,在這千鈞一發,痛感未能如約而至,反而聽到匕首被打落在地上“哐當”的聲音。
隻見屋外站着一人,如天神般耀眼,他手裡的佩劍擊飛了燕清染手上的匕首,厲聲喊道,“本王如約前來,你可以把她給放了。”
衆人循聲而去,竟是榮王慕容澤。
這一刻,她等的太久了,燕清染忍不住大笑起來,“你終于是來了。看來本郡主還是押對了寶。”說着,又看向被她折磨的寒淩瑤,“你還是比我那可憐的姐姐強,他這樣薄情的人竟會來救你。”
透過重重的人群,狼狽的寒淩瑤望着遠處的慕容澤,眼角閃着幾滴淚花。她的澤哥哥終于來救她,她沒有被他抛棄!
在這一刻,她的心情一下從低谷中猛然拉了出來,來不及多想,她擔憂的朝他喊道,“你快走,她恨你入骨,是想要你的命。”
真是一個傻姑娘,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替自己考慮。
慕容澤一個眼神掃視,見她無礙,開口又道,“她是本王的西王妃,更是北齊公主,若是傷了她,北齊那邊如何交代?燕清染,這次你玩過火了,本王若是不來,你還真敢傷她,傷了她整個定北侯府到時都要為你陪葬。”
燕清染有些意味不明的看向寒淩瑤,說道,“好個癡情的女子,枉我剛才還在替你可憐,你自己都自顧不暇了,還在替他考慮。他那種人,能有幾分真心。聽到沒,他能來救你,是因為你是北齊公主。”
說着,又挑釁的看向慕容澤,“那又如何?我管不了那麼多,就算拉上整個定北侯府,我也要替我姐姐讨一個公道。是你害了我姐姐,你該死。你想救你的西王妃,可以,拿你的命來。”
慕容澤挑眉問道,“你想如何?”
燕清染不假思索道,“把你的佩劍放下,自廢武功,走過來束手就擒,任我處置,我就放了她。”
聞言,寒淩瑤拼命的朝慕容澤搖頭,“不要聽她的,她不會拿我怎麼樣,但她真的會要了你的命的。”
燕清染不耐道,“閉嘴,還在冥頑不靈。”
言畢,奪過一旁侍從的刀架在寒淩瑤的脖子上,朝慕容澤道,“憑你的身手,這會走我是攔不住你。但你若走了,我會讓她立即血濺當場,你大可試試,我說到做到。”
慕容澤環顧了一下四周,問道,“你想替你姐姐報仇,那你就不管你的哥哥了嗎?燕世子現在可在本王的手上。”
燕清染遲疑了幾秒,說道,“今日你說什麼我都不可能毫發無損的放你們倆離開。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同哥哥一起去地下見姐姐,他會理解的。你别在廢話,你再不作選擇,我手中的刀可就不客氣了。”說着,手中的刀朝寒淩瑤的脖頸靠近。
看着她脖子上滲出的絲絲血迹,她手中的刀還在一點點的向内用力。
他并沒有想象中的焦急和慌張!
慕容澤冷冷的看着這一切,面色平靜如水,甚至可以說是面色冷漠,他雙眼之中,看不到絲毫的憐憫,隻有如深潭一樣的古井無波,随即,漫不經心的說道,“你以為用她威脅本王有用嗎?你讓本王廢了武功與殺了本王何異?你大可殺了她,衆目睽睽之下,本王已按約定前來相救,至于她身死,乃為你所害,本王會替她報仇的。”
燕清染未料到他會如此冷漠,他今日前來,到底是抱着怎樣的心思,思忖了一番道,“你還真是心狠,拖着時辰不願前來也是想讓我一怒之下殺了她,看我一而再的傳信于你,你怕旁人議論,不得不裝模做樣前來救人,現下你又想借我的手将罪責歸咎于我定北侯府,定是想圖謀我父帥手中的定北軍。”手中的刀不免又向外了幾分,對身旁的人說道,“這就是你的好夫君,謀得一手好算計。他竟拿你的命在賭我不敢殺你。”
慕容澤目光深沉,繼續言語相逼,“放了她,本王就當此事沒有,也不再追究。你若不放,那此刻殺了她便是,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本王,她于本王,沒有那麼重要。”
薄情寡義的人連講的話都是那麼的冰冷!
燕清染忍不住對寒淩瑤又嘲笑一番,“你看看你之前是多麼的自作多情,聽到沒,你于他而言,沒有那麼重要。所以他救你才這麼不緊不慢,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