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唇滾燙,帶着灼人的溫度,緊貼着她的唇.瓣輾轉輕移。
沈靈薇被迫擡起下颌,她渾身緊繃,芙蓉面上漲紅若九月海棠,一動不敢動,撐在房門上的玉白小手用力到指尖發白。
謝璟之前隻在夢中嘗過她唇.瓣的滋味,今日得以親嘗,才發覺少女的唇.瓣遠比夢境中更溫軟甜蜜,如同蠱毒一般,他隻稍稍碰觸一下,便如上瘾了般想要從中汲取更多,碾壓在她唇.瓣上的力氣不覺加重。
沈靈薇登時被吻得身子酥麻發軟,險些站立不住,下意識想偏頭躲過這磨人的吻。
不知過去多久,也許是須臾,門外又響起紛亂的腳步聲,伴着死士沉怒聲隐隐約約傳入屋中:“剛才她就在這,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
“說不準她藏在廂房裡了,去屋裡找。”
沈靈薇聞言幾近空白的大腦頓時恢複些清明,她想也不想地擡起雙手,撐着男人胸膛就要推開他。
男人眼神一凜,抓着她胡亂作怪的小手,反手按在房門上,粗喘口氣沙啞着聲道:“他們來了,快回吻我。”
“啊?”沈靈薇驚地微張櫻唇。
就在這一晃神間,男人已再次俯身吻住她,再非剛才淺嘗辄止的“做戲”,而是帶着摧枯拉朽般的力道,渾厚的舌探入她口腔中,緊絞着她的丁香小舌嬉戲吸吮。
與此同時,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前來搜尋的死士剛踏進屋中,猝然看見靠着屋中另一側房門的一對男女緊緊擁抱着,尚未看清兩人在做什麼,甚至都沒看清男人是如何動作的,隻聽“噗”的一聲,桌案上的蠟燭被熄滅,屋中頓時陷入黑暗。
男人擁着懷中女子,朝他們厲喝一聲:“滾!”
衆死士見男人武功深不可測,登時再不敢造次,忙彎腰一連聲地道歉後,急忙退出房門。
謝璟大手一揮,大敞的房門霎時被掌風合上。
待屋外腳步聲徹底消失,沈靈薇想也不想地忙推開謝璟。
謝璟是習武之人,哪怕屋中漆黑一片,可依舊能如白日般視物。
見少女低垂眉眼,濃而翹的眼睫如蝶翼般不安的撲閃着,無措的咬着尚殘留他津液的紅腫櫻唇,他眸底剛清明一些的欲色登時又起,怕吓到她,忙移開眼盯着一旁桌案,喉結滾動,沙啞着聲道:“抱歉,方才冒犯你了。”
沈靈薇正心緒煩亂,不知該如何處理這種場面,聞言幾乎是下意識身子顫了下。
謝璟敏銳地捕捉到她的不安,想到剛才無意偷聽來的她和殷文君的對話,言之她和他清清白白,毫無關系,而今,兩人親都親過了,他不信她還能對他視而不見。
思及此,謝璟唇角不着痕迹地翹起愉悅的弧度,卻一本正經地解釋道:“但這些死士極其難纏,若不讓他們以為你我真的在..........”
說到此處,他低頭以拳抵唇輕咳一聲:“恐怕一時半會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有了這個合理的解釋,沈靈薇幾乎如蒙特赦,一瞬變得沒那麼慌亂無措了,但她依舊不敢擡頭看男人的眼睛,心若搗鼓地胡亂點頭,磕磕巴巴道:“嗯,是,是的,就是這樣,嗯,這事我不怪你。”
一邊逃也似的轉身,就要拉開房門離去:“方才謝謝你幫我脫困,那我先走了,嗯,先走了。”
然,男人卻擡手将她剛拉開一條縫的房門再次拍上,皺起眉頭淡聲道:“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
沈靈薇心中一窒,也顧不得羞燥了,忙擡眸看他:“什麼意思?”
“傳聞這座行宮是殷丞相所開,你若貿然出去,就算躲過了那些死士,也躲不過殷府在暗處盯梢的眼線。”
沈靈薇萬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竟進了狼窩,頓時慌上加慌,脫口道:“那我——”
謝璟仿佛猜到她心中所想,黑暗中,臉上那雙黑眸亮若璀璨星辰,幹淨得沒有一絲欲念,“你哪兒也不要去,正好今夜我在此處辦差很安全,你且放心躲在我這兒。”
沈靈薇此次出行是喬裝打扮而來,又隻帶了雪玲一人,而雪玲此刻沒現身,極可能是聽她的話躲起來了,她一人确實無法和殷府的人正面對抗,猶豫半晌,隻得答應下來。
可剛才兩人剛親吻過,她就算再假裝淡然,可臉頰依舊滾燙如烙鐵,心跳如擂鼓,遲遲平複不下來。兩人又站得極近,彼此呼吸可聞。
黑暗中,沈靈薇眼睛視物不清,耳力卻比平日要敏銳許多,聽着男人胸膛内“咚咚”沉穩聲,和男人吞咽時喉結滾動的細小響動,剛才被她極力回避男人親吻她的畫面,霎時又湧回腦海,攪動她脆弱的神經。
她懊惱地在心裡低叫一聲,伸手捂着發燙的臉頰,擡腳就要去旁邊桌案前;“我去點蠟燭。”
“不可。”頭頂傳來男人的沙啞聲:“那些人走了後沒再回來,是以為我們兩個在行周公之禮.........咳........”
這下沈靈薇的臉徹底紅透了,她如燙着般忙收回已邁出的腳步,羞澀無措地喃喃道:“那,那我們就這麼幹站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