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中她隻覺得手中一片絲滑的觸感,緊接着薄唇貼上一片溫潤。
待穩住身形,她才意識到竟失手扯開了他的衣襟,剛剛的那片絲滑竟是他的衣衫,此刻正被握在她的手中,而自己的紅唇正吻在台君遙的鎖骨處。
而她整個人以一種暧昧的姿勢窩在他懷裡,猶如一隻正在撒嬌索取的小貓咪一般。
一隻滾燙而有力的手掌掐在陶千甯的腰間,耳邊是異常滾燙的呼吸聲。
陶千甯慌忙想要起身,可對方好像并未想要放開她,寬大的手掌緊緊地按壓在她的腰間,使她動彈不得。
隻堪堪的以一種更加暧昧的姿勢微微擡頭,才将紅唇離開男子的肩頭分毫。
可這姿勢瞧着更暧昧了。
“爺。”
陶千甯聽到聲音,眼睛的餘光看到了門口的慕七,整張臉連着脖子都紅了起來,立刻尴尬的低下了頭,紅唇毫無意外的再次擦過男子的鎖骨處。
她不自在的将手肘壓在台君遙的胸膛處,躬身盡力推開兩人的距離後,男子才有了些動作。
台君遙的心第一次“咚咚咚”的跳個不停。
他将陶千甯送回地上後不自然的整理好衣衫,順便不忘擡手拉過衣袖遮住手腕上的紅繩。
“陸姑娘,河燈按照你的吩咐放好了。”慕七低下頭裝作沒看到。
爺向來不近女色,這還是第一次與人這般越距的行為,這可是大事。
至于是好事還是壞事,他卻不知。
陶千甯耳根子紅的能浸出血來,低頭說道:“有勞了,”說完朝着台君遙的方向胡亂的點了點頭,“先生,我先退下了。”
不等對方回話,便飛快的起身離開。
台君遙瞧着飛速離開的小姑娘,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從前竟沒發現欺負她竟很是有趣。
這夜陶千甯輾轉反側到後半夜才淺淺睡去,第二日晨起剛剛蘇醒聽到門口有細碎的聲音和三短兩長的叩擊聲,心下一驚,麻利穿衣出來。
幾日前外出在幼娘墳前遇到了賀楓,與他商量好的聯絡方式。
門廊輕輕打開,一個人影閃身進入,陶千甯看着身上尚挂着水珠的少年,原本準備好的責罵改了口,輕聲詢問道:“你怎麼來了?可有人看到你。”
賀楓‘嘿嘿’幹笑了兩聲,拍了拍身上的露水,從懷裡掏出一個溫熱的紙包遞給她,“放心,沒人看到我。”
“這是鎮東頭老張家的烤餅,剛出鍋的可好吃了。你快嘗嘗。”
陶千甯接了紙包,側頭朝偏室窗台處望了望,見緊閉着沒有動靜,拉着賀楓到牆後邊,“可是家裡有事?”
賀楓面色突然一沉,狐疑的轉頭環視院子幾圈,沒看處什麼異樣的地方,這才收回視線,欣喜的說道:“卓然哥要回來了,他回來你就可以放心回家了。”
“真的,”陶千甯面上歡喜,“你從何處知曉的。”
莫不是祖父故意诓騙她出現的。
“老爺命人在收拾公子的院子,昨日林嬷嬷一打聽才知道半月前公子便來信了,此刻人已在回來的路上。”
賀楓看到她開心人也跟着高興,“也就這一兩日路程了。”
哥哥陶卓然與她并非一母所出,可這個長自己五歲的哥哥卻是整個陶家除了林嬷嬷和雲秀外,唯一真心待自己的人。
雖然為人固執霸道了些,可祖父聽他的就夠了。
陶千甯想到前世自己一意孤行要嫁與李子淵,唯有哥哥幾次三番阻攔她。為此兩人還大吵了一架,可在出嫁時他仍為自己出頭,對當時高他幾個品階的李子淵言辭警告不可辜負自己。
“阿甯,卓然哥一到我便來接你回去,可好?”
賀楓的話打斷陶千甯的回憶,她雙眼濕漉漉的點了點頭,還待再說些什麼,卻聽到窗台“哐當”一聲被人大力推動的聲音。
兩個人影在窗前晃動,那一身白色衣衫的可不就是台君遙。
陶千甯被這聲音驚的一哆嗦,愣怔了一瞬後才反應過來,急忙推着人往門外走。
賀楓傻站在原地任由着她推卻絲毫未動,窗棱遮掩了半個人臉,可那露出的側臉卻已是他從未見過的絕色。
這般絕色鎮上的女子都不多見,更何況還是個男子。
一個教書先生生的這般細皮嫩肉,能抗住他幾頓揍,想來阿甯是不會喜歡這樣細皮嫩肉的。
這樣想着,賀楓收起目光中的兇狠,握住陶千甯推搡自己的手,“阿甯,等卓然哥歸來我立刻便來接你,到時候讓他給我們做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