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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 69 章(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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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青林不懂他。

若非要尋求刺激,還不如去找賢妃。未入宮前就被他勾得茶飯不思,入宮後比未嫁前念得更厲害。

“你可别真的死在溫柔鄉裡。”趙青林提醒他:“義父還盯着你我,别教他知道。”

同為闫慈的義子,兩人的關系實則并沒有那麼水火不容,也不是相安無事的面上交情。

甚至兩人更早認識。

細說起來,陸青檐算他的半個主子,畢竟從他做宋庸的時候開始,趙青林就是宋家的下人。

若非遵照陸青檐的吩咐,投入闫尚書的門下,趙青林現在應是和鄧顯一樣的身份。

他們的關系自然對闫尚書隐瞞。

同為尚書義子,比起兄友弟恭,自相殘殺更能教闫尚書安心。

如同訓狗一般,主人隻希望狗對人忠心,而不希望狗與狗之間的感情更好,否則會被狗咬。

這樣的道理,趙青林最初不明白,還是陸青檐說給他聽的。

趙青林走時說:“我要去江南一趟,兩三日回來。”

陸青檐含糊着應了一聲,不知是聽清楚了沒有。

.

紫珠給姜昙通頭發,再梳幾下,就該吹熄燭火安寝了。

正是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動靜。

女子的笑聲。

府裡規矩森嚴,無人敢在深夜吵鬧,這女子不是府裡的。

那笑聲由遠及近,細聽是在哼着戲詞,然而腳下不穩,氣息斷斷續續地不連貫,故而聽着像是在笑。

喝醉的女人。

哼聲一停,女子嬌俏地笑:“公子,我們今晚睡哪?這個院子嗎?”

房内,紫珠蓦地看向妝台邊,姜昙隻靜靜坐着。

陸青檐輕笑一聲,懶洋洋地說:“沒長眼嗎?這裡已經有人住了。”

“公子真會說笑。”女子又說:“那我們去個清靜的地方,免得有人打擾。”

說笑聲遠去。

門被掀開半扇,雙雙鑽了進來,眼神躲閃:“夫人恕罪,方才是長公子經過,現下安靜了。”

話音剛落,一道女子的笑聲隐隐響起,他們撞開了隔壁的門,約莫是要在那裡睡。

那女子不愧是唱戲曲的,調子高高地揚起,能穿透厚重的牆壁。

姜昙躺去床上,提醒神色各異的兩人:“該睡了。”

這一晚睡得不是很好。

本來是紫珠守夜,不知為何雙雙也留下來,兩個人各自有心事,盡管動作極小,也是翻來覆去許久才睡去。

姜昙更是做了一夜的夢,夢中有一隻傲立的公雞,在牆頭高高地扯着嗓子。

一覺醒來,果然有一道拖長的聲音。

紫珠捂着耳朵從門外進來,皺眉說:“那個女人學戲出身,一晚上不消停,今早又吊嗓子。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說着,她将水盆放下,捋着袖子就要去隔壁算賬。

開門卻見雙雙進來,她已經去找過了:“夫人,管家的意思她是長公子新納的,雖還未正式置辦,可恐怕八九不離十了。”

雙雙苦着臉,紫珠聽完面上怔怔,看着姜昙等她的回應。

想了許久,姜昙也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身份,如何處理這件事。

姜昙說:“既然是府上的事,就讓管家去辦。陸長公子自有主意,他若沒有阻止,就是默許。”

說到底,這是陸青檐的府上,他帶什麼人回來,都是他的自由,她無權幹涉。

隻是那女子實在有些吵,姜昙簡單用過早飯,便去園子裡躲着。

園子偏僻且清靜,隻聽得見風吹過的聲音。

姜昙手中的荷包封口,已做成一個小巧玲珑的香囊。做好一個,她繼續縫制第二個,要多準備幾個以防萬一。

“姑娘,枝上有一隻雀兒!”

“雀兒掉下來了!”

姜昙方擡頭,紫珠已跑了過來,掌心朝上攏着,跑到近前攤開,露出一隻毛茸茸的黃雀。

黑豆般的眼睛驚恐地轉來轉去,雀兒撲動翅膀,卻飛不起來。振開的翅膀揚起,露出一點殷紅的血迹。

原來是受傷了。

姜昙看它實在可憐,對紫珠說:“拿藥箱來。”

紫珠哎了一聲往回跑,最後兩手空空地回來。

姜昙怔然半晌,才想起來自己先前的藥箱早已被丢入江水中了。陸府的下人看得緊,委婉地表示不許她買藥,她自然也沒有藥箱。

姜昙于是說:“算了,不包紮也無事,先養着,待傷好再放走。”

雙雙說:“奴婢去尋籠子和吃食。”

姜昙繼續忙活手上的香囊。

紫珠輕輕摸了一把黃雀的腦袋,卻沒有安撫到這隻害怕的鳥兒,更加劇烈地撲騰。

紫珠歎息:“哎,你這小家夥,外面這麼冷,你出去要凍死的。待在這裡多少,有吃有喝,不好麼?”

拱門處傳來一陣吵鬧聲:

“我打的鳥呢?掉到哪兒去了?”

這聲音很有辨别性,是早上吊嗓子的女子,問話時語調高高地提起來,唱曲一樣。

姜昙默然片刻,招呼紫珠要離開。

拱門那邊已提裙跑過來一個少女,看着十六七歲的模樣,一身紅豔豔的衣服,頭上挂着叮鈴咣當的金飾。

眉眼稚嫩,面上卻透露出一股和年齡不符的市儈。

“呦,這是姐姐吧?”少女扭着腰肢盈盈一拜:“見過姐姐,奴叫柔娘。”

姜昙點頭:“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柔娘攔住姜昙的去路:“姐姐要走,妹妹不敢攔。可那隻鳥兒是我的,辛辛苦苦忙了一早上才打到的,姐姐還給我吧。”

說話的同時,柔娘的眼珠子不安分地轉來轉去,從頭到腳将姜昙和紫珠打量了個遍。

随即往旁邊一撇嘴,和她身邊的婢女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鄙夷笑容。

紫珠在姜昙耳邊警惕地說:“姑娘,她們手上拿着匕首。”

柔娘并不避諱:“奴是武陵人,家鄉那邊最會料理黃雀肉,做好了給姐姐送來嘗嘗。”

紫珠央求:“姑娘……”

姜昙想了想說:“夫人許是認錯了,這隻黃雀是我們去集市買的,并非你打的那一隻。我方才看到你那隻黃雀往那邊的林子飛了,夫人不若再去找找?”

柔娘懷疑地看着姜昙。

她身後的婢女忽然叉腰嚷嚷:“我都瞧見了,那是咱們的雀兒,翅膀上有我畫的記号!”

姜昙聽的蹙眉:“你們既然打算吃黃雀肉,為何買來又将它放飛?”

豈不是多此一舉。

柔娘聞言,十分得意地解釋:“買來的黃雀經小販圈養,渾身的肉又肥又軟,讓它在死前飛一飛,肉質會更緊實有嚼勁。”

說着,柔娘忽然露出一個炫耀的笑意:“而且有人跟我說,捕捉圈籠裡的死物沒意思。不若趁它飛走時打下來,這樣才好玩。”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說的。

姜昙手指攥得發白。

.

陸青檐來時,柔娘和那婢女一個哭,一個告狀,委委屈屈地撲在他腿邊。

他聽她們說着來龍去脈,要求如何如何懲處那個藏着鳥兒不肯歸還的婢女,不僅如此,那婢女竟還敢出言冒犯主子。

柔娘一邊抹淚一邊問:“公子接我入府,您說奴算不算府裡的半個主子?”

陸青檐并未表示意見,而是擡眼看姜昙:“夫人怎麼說?”

姜昙并未應聲。

陸青檐緊盯着姜昙,一邊斥柔娘:“一隻黃雀而已,夫人喜歡就給她,你再去買一隻不就好了?”

柔娘撅嘴:“夫人也得講道理,奴就是喜歡她手裡那隻。”

陸青檐不由笑了笑。

柔娘因此底氣更足,對姜昙說:“夫人總不能仗着來的時間久,就欺負奴一個弱女子。看着夫人二十餘歲的模樣,比公子還大幾歲吧?聽說年長的女人更體貼男人,姐姐能對公子體貼,不如也體貼體貼妹妹?若是奴傷心,公子也會心疼呢……”

“給她。”

柔娘正滔滔不絕講道理,忽然聽到這麼一聲。

不等她反應過來,原本不舍得的紫珠,已捧着那雀兒送至她的婢女手上。

動作十分幹脆利落。

姜昙遠遠朝這邊一禮,又朝柔娘點了點頭,便轉身走了。

聽說到新府上要先拜見女主人,她登門拜訪卻吃了個閉門羹,特意尋着園子裡來找她。

沒想她那些争寵的手段還未使全呢,這夫人就不戰而退了。

說這夫人不知禮數,她偏生走前對自己也點了點頭。可說她知禮數,怎麼公子在這,她就先走了。

連一個字都沒說。

不過說起來,公子還是更中意她呢,畢竟剛入府,新鮮勁兒還沒過。

柔娘嬌聲道:“長公子,你看夫人怎麼那樣,太無禮了。”

陸青檐低頭,面上并無笑意。

方才夫人還在的時候,他分明還笑着的,一下子就變臉了。

柔娘有些畏懼:“長公子,你怎麼了?”

下一刻,陸青檐又笑了,那笑容有些奇怪,可終究是惑人的。

柔娘搖搖陸青檐的衣袖,别有深意地說:“黃雀肉好吃極了,公子可要去柔娘房裡……好好嘗嘗?”

昨夜他可連屋門都沒進,再這樣下去,柔娘可要使些戲園子裡的手段了。

陸青檐卻問她:“你會看骨相?”

柔娘情不自禁軟了身子:“以前跑江湖,學過一點。”

陸青檐湊近,似笑非笑:“那你仔細看看,我究竟幾歲,和夫人是否般配呢?”

柔娘終于從他話中品出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不敢吭聲。

“算了。”

陸青檐神色回複如常,擡手摸了摸籠中的黃雀,看着它在手心掙紮,忽而用力掐死了它。

“這有什麼好吃的。”

陸青檐接過下人遞過來的巾帕,仔細擦了擦手,對地上吓得怔然的柔娘說:“待會兒讓管家帶你去庫房挑幾件首飾。”

這是殺死她黃雀的補償。

想到金銀珠寶,柔娘又高興起來,抱着陸青檐的腿連連謝恩。

陸青檐對這暗示性的動作視而不見。

将帕子丢在盆中,激起的水珠濺花了柔娘面上的脂粉。

“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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