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麼不識好歹了?他第一次喜歡的人是您嗎?”燕芸一臉好奇的笑着問道。
“你問你爹去!”李夫人忍着笑,但顯得有點沒好氣道。
“到底是不是嘛?您就告訴我吧!”燕芸興緻沖沖的拉着母親胳膊央求道。
“不是!”李夫人拗不過燕芸的好奇心,隻得噗呲一聲笑道,“都說了,他不識好歹!
”
“真的啊?那爹第一次喜歡的人是誰?您認識嗎?”燕芸刨根問底道。
“你好奇心怎麼這麼重,非要問個究竟!”李夫人埋汰道。
“您快告訴我嘛,不然我今晚睡不着覺!”燕芸拉着母親央求道。
李夫人無可奈何,隻得搖頭作笑道:“是你姨娘!”
“啊?”燕芸一臉驚訝道,感到不可置信。
“當年對我還愛理不理,在知道你姨娘已經名花有主了之後,才厚着臉皮搭理我!”李夫人埋汰道。
“爹怪不得對大哥那麼好呢!”燕芸笑嘻嘻道。
“唉!你姨娘當年執意不肯住進我們家來,也有這個原因,避着嫌呢!”李夫人笑着歎氣道,“你爹嘴上挂着結義兄弟也不假,娘也顧着姊妹情分,所以都不提這事,若提這事,大家就都不好處了!”
“那是娘有氣度,有智慧,心胸寬廣,奶奶最認可你了!”燕芸笑呵呵的誇贊母親道。
“那是當然!”李夫人自鳴得意道。
……
且說此事過後沒幾日,梁帝便破格提拔張家長子做了地方刺史,皇帝的這一操作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意在安撫宗正卿張大人。
可無論如何張大人也隻是妥協而已,心中的怨憤依然存在,深知延陵王偏袒韓辰羽,于是張大人難免在心理上更加傾向于曆下王。
當二皇子回京時,得知韓辰羽安然無恙的回到了雍涼,當然是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對着于詹事發牢騷道:“這至高無上的權力,是衆人無法觸碰烈火;而這烈火,則是由衆人堆積的材火,所以權力又豈能濫用!得能服衆才行!父皇這樣包庇韓辰羽,如何能讓滿朝文武信服!就沒有人反對父皇的判決?”
“明面上也是廷尉署的判決,陛下又怎麼會将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于詹事無可奈何道,“關鍵是張家都沒有抗議判決,旁人又怎會多一嘴!”
“本王最來氣的是廷尉一職就這樣丢了!”二皇子怒而生畏道,“能對自己下狠手的敵人斷然留不得!他若是知道是我們設的局,那張家次子被釘死在房梁上的一幕也會發生在我們身上!”
“殿下不必擔憂,言家二嬸貪财,張二公子貪色,沒有人指導他們那麼做,一切都是人心使然,不會有任何人證物證!”于詹事略作遲疑道,“除了……”
“除了什麼?”二皇子急切的問道。
“除了殿下您派老吳蹲守在言家指點韓辰羽找到言氏夫婦!”于詹事别有用心的提醒道,“雖然老吳不知道内情,但……”
二皇子聞言忽然面露殺意,略作思考道:“他年事已高,喝多了酒,睡死過去了!”
“明白!”于詹事心領神會的拱手應道。
二皇子長舒一口氣道:“父皇如今隻對韓辰羽施以小懲,怕是日後必會大用此人!”
“陛下将這西北軍政大權交由李赫明,也實屬無奈,若不在這西北養隻老虎,又何以拒止北方狼族的侵擾,其關鍵在于這隻老虎必需要聽話!想要老虎聽話就得恩威并用,輕罰韓辰羽就是在施以恩惠,收服李赫明和韓辰羽符合陛下的利益!”于詹事分析道,“隻要他們姿态恭順聽話,陛下便越是志得意滿!”
“可他們日後并不會聽我的話,本王若是登了大位,他們就是心腹大患!”二皇子懊惱道。
“殿下外有上軍大将軍,内有左戌營和右戌營禁軍支持,還怕李家父子不成?”于詹事設想道,“屆時控制了朝中局勢,再以李家人為質,召其進京,如若不從,便以謀逆讨之!”
于詹事作為心腹謀士,顯然早已替二皇子做了最壞的打算,他若能扶保二皇子上位,日後便能位極人臣。可事事無常,又豈能事事由他料盡!因為他不是主角,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