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錢,就有很多人不得不共情了,那種花錢大手大腳的男人,那哪裡留得?不行不行,他們必須想辦法讓寨主厭棄他。
“不僅如此,他對自家兄弟也不好,祝家二公子,多次被他謀害罰跪祠堂,家中主人皆偏心于他,每每對無辜善良的二公子動辄家法伺候。此人實在不仁不義,我也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想幫幫二公子,才和諸位好漢一起替天行道。”
“唉,沒想到你以前都對着那樣的人過日子,慘啊。”
“誰說不是呢。”
歲禧:“……”她好像想起那個人了,她白天下馬車的時候被這人撞過,還給了她一個扭曲的表情,那時正好被祝無虞和葫蘆看見了,就被葫蘆斥責行事散漫無狀。
原來他翻的白眼是給她的暗示啊,着實沒看出來。
哦,還有祝無虞,她還要拯救他的貞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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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公子被單獨鎖在寨主的閨房,門口兩個壯漢橫眉豎眼地瞪着門闆。他們咬牙切齒,手中的木棍被他們掰斷成一截又一截,隻恨不能附身祝無虞,或者直接代替他。
他們寨主不僅貌美如花還力大無窮,這樣的好女人怎麼能便宜一個小白臉!兄弟們還在背後約定,寨主是大家的,公平競争,哪知有人橫插一腳。還洞房?寨主還為他梳洗打扮?呸,奸夫,死床上吧!
等到伊眉來的時候,兩漢字眼睛都直了。他們寨主都多少年沒這樣盛裝打扮了,那胭脂、那裙子,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那什麼挑擔淑女?文人的詞真繞口,反正就那個意思。
“你們兩個滾去喝酒,還想聽我牆角?”伊眉瞪了他們一眼,就摸着頭發找祝無虞去了。
屋内祝無虞始終僵站着一動不動,床上平鋪的被子連褶皺都沒有,可想而知,他一直站在那,都沒有沾過她的床。
她冷哼一聲,臉上的笑也少了點。“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等點了香,你還不是要求我。”
她一步一步靠近,他一步步後退。屋子就這麼大,他退無可退。身強體壯的新娘,和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嬌郎,你追我逃,插翅難飛。
“祝郎,你情願也好不情願也罷,你性子軟些,快活的就是兩個人,你若是硬得跟塊石頭,就要吃吃苦頭。”她的手指在他的衣裳上滑動,慢慢向上,在靠近臉的時候,祝無虞直接坐下,讓她摸個空。
她卻是呵呵笑:“祝郎,你還不是坐了我的床,等下,我這個人你也是……”
他面無表情地閉上眼睛,心想,這身衣裳不能要了。就在方才,被泥垢灰塵污染的右手碰到了衣裳,他現在感覺整個人都不幹淨了。
“你不看我?怎麼,是我生得不夠美,還是你更喜歡那些美嬌娘?哼。”她扭身就去香爐,從袖子裡拿出一粒香丸。灰白的煙彎彎繞繞,暧昧難言的暖香緩慢地逸散。
伊眉直勾勾地看他,扯開自己的領口,露出一片膚色。伸手勾起他的下巴,貼在他耳邊道:“要我幫你脫衣裳嗎?”
祝無虞一把推開她,自己閃身躲到門口。屋内門窗緊閉,時間一長,屋内的香氣隻會越來越濃。祝大公子平生未經曆這般磨難,第一次見到如狼似虎的女人,深感折磨。最重要的是,他急需一盆水洗手。
“躲不掉的,你就從了我吧,夫君。”
祝無虞瞳孔驟然放大,伊眉松開腰帶,勢在必得地朝他撲來。他下意識地尋找瓶子木棍之類的,很可惜,除了他自己和床,什麼都沒有。
“夫君,你我春宵難得,不可辜負啊——”
“哐啷!”
他眼睜睜地看見門闆從自己面前倒下,要不是伊眉反應快,就直接被砸中了。歲禧收回腳,看了看祝無虞,好險好險,沒來遲,要是他交代在這裡,一時氣急不把元神給她了就壞了。
祝無虞眼睛一眨不眨地在她身上,整個人都松弛下來。她竟然從祝大公子沒有情緒起伏的五官上看到依賴的情緒?好吧,祝無虞果然還是被吓到了。
她安慰道:“放心,我很厲害的,一定帶你離開。”
伊眉此刻臉色難看到極點,咬牙切齒:“好啊,難怪你不肯從我,原真是有個美嬌娘啊!哼,奸夫□□狗男女!祝郎,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