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國際機場會懲罰每一個卡點的人。
這是正狂奔在路上的張清越心中唯一的想法。
她邊跑心裡邊心中郁悶,其實她本該悠哉的享受生活來着,但是無情的老闆瘋狂給打電話讓她回去工作。
“該死!要不是給我三倍加班費,老娘才不跑回去呢。”張清越氣喘籲籲,勝利就在眼前,她快跑到小火車那裡了。
但很可惜,在她到達勝利前的那一刻,穿着制服的警察們将那扇希望之門關閉。
“怎麼回事?小火車不能坐了嗎?我還要趕着出差呢,馬上就要遲到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們登機?!”
“有事不能提前說嗎?事到臨頭票也賣了,卻不讓我們走,我生意分分鐘上千萬,耽誤的時間,你們賠我啊?我要投訴!”
……
張清越擠着人群中搖擺,她的腦中迷迷糊糊,也想為什麼不讓他們走了呢就。
呸,不要說倒裝句,她艱難維持住身體的穩定,拉着行李從洶湧的人群中撤了出來,仰頭看向站在人群中央維持秩序的警察們。
“旅客們,朋友們。首都國際機場即将關閉,所造成的損失後續會依次補償,請大家盡快離開這裡。”有一個警察拿着大喇叭不斷的喊着,維持着秩序。
很快,廣播也播報着這條信息,無數旅客大呼小叫,“我們都是有急事的人錯過這一班機。你讓我們該怎麼辦?這些損失該怎麼辦呢?”
“事後航空公司會有補償,你們可以申請……”
這樣的處理方式顯然并不能讓旅客們滿意,那些着急的人激動的擁擠上前,甚至有激動的大哥想要動起手來,也有人當即躺在地上死活不動彈。
當然這些都是少部分人,大部分都如張清越那般默默接受了安排,甚至于張清越還有點高興,這下子有正當理由玩幾天再回去上班了。
廣播一刻不停的播放,甚至出現了如果再不撤退,将會強制性撤退的指示性語言,這讓一部分負隅頑抗的旅客,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人們開始有序撤離,不想有序撤離的被警察拷上銀手镯帶走。
在這種突兀出現的緊張氣氛下,張清越也不由得心揪,她想起近期世界入侵者的科普,是不是首都也将迎來一隻入侵者呢?是怪獸嗎?
再不複之前假期延長的喜悅,張清越滿臉愁容甚至想離開這座城市去鄉下避難了。
“诶,他們是去哪兒的?怎麼都穿着奇裝異服,這是巴拉特的服飾呀?”前排一起旅行的小情侶湊在一起指指點點。
張清越順着他們的視線望去,隻見有一隊人逆流而行,大概十幾人,每個人身上都背着鼓鼓囊囊的包,更具特色的是他們大部分人都穿着巴拉特傳統服飾,臉上不知道化妝還是怎的看着也像是巴拉特那邊的人,隻有幾個一看便是黃頭發外國人的穿着成套的西裝、戴着禮帽、拿着手杖走在前面。
這群人沒有被警察驅趕,反而有警察在他們周圍護航。
好奇怪啊,張清越心道。
前排小情侶中的女性懂得西方服飾變換,道:“那整體的西式套裝是19世紀流行的風格,其他人身上的巴拉特服飾也格外還原,美女身上穿的沙麗一看就很貴,不是景區和影樓的粗制濫造,那些首飾肯定也是真的。”
“他們肯定是去執行任務,但是為什麼會穿的那麼奇怪?難道他們要穿越回19世紀的巴拉特嗎?”
讨論并沒有持續多久,那一幫人就已經遠去,他們隻好順着人群繼續向前走,等到張清越走出國際機場,仰頭望天,看到那藍天白雲時,心中的恐慌情緒才壓了下來。
接下來去吃個好吃的吧,張清越心道,民以食為天,吃飯最大。
沢田綱吉拿着手杖上了飛機,此刻他身穿西裝革履,外套長風衣,下穿長皮靴,配飾袖口一應俱全,臉上都畫了輪廓更深刻的妝容,這讓他看起來更像是個外國人。
飛機上,穿着巴拉特傳統服飾的空姐一看到沢田綱吉,眼睛就發亮,她殷勤的引着沢田綱吉到頭等艙。
和綱吉一起到頭等艙的還有兩個少數民族裝扮成的歐美人,以及以圓大古為主佯裝高種姓婆羅門的三個‘巴拉特本土人’。
剛進入頭等艙,沢田綱吉就和圓大古對視一眼,其餘人心中也各有結論。
看來那家夥向外侵蝕的速度又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