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鷹說道:“樓主,紅绡姑娘,事到如今,還将殘圖藏着掖着,不好吧?”
紅绡笑了笑說道:“小女子此次前來,也奉王爺之命格外帶了份厚禮前來。”說完,從懷中取出一隻匣子,匣子中便放着一張殘圖,“這便是王爺讓小女子帶給諸位的厚禮。”
陸長鷹朗聲笑道:“王爺果然大氣,那,兩名樓主?”
紅绡與陸長鷹的目光紛紛投向晦明樓兩名樓主。
晦樓樓主笑了聲,“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再藏着掖着,隻希望王爺能夠遵守此前的約定才是。”
紅绡道:“王爺一言九鼎,找到了寶貝自然不會虧待各位。”
陸長鷹笑眯眯的,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
殘圖被明樓樓主從身上拿出,陸長鷹立刻讓人把紙筆拿上來,與紅绡一起把圖畫出,四人和樂融融,晦樓樓主道:“殘圖在容家後人的手上的傳聞想必不是空穴來風,據晦明樓打聽到的消息,容家後人并非隻有前皇後一人,還另有一支容家旁系,說不定正那容婉兒與那容家旁系一起,手持着最後一張殘圖,不讓我們發現容家寶庫。”
紅绡道:“不如我們派人分頭去找,我負責東與南,三位負責另外兩處方位如何?”
路長鷹道:“那我便負責西邊。從西邊走去便是大漠,他對那處很是熟悉。
晦明兩位樓主對北邊沒有異議,四人又商談了一會兒,便各自離去。
待他人離去之後,陸長鷹才道:“陸宣練刀還沒回來?”
“陸護衛說他今日要多練一個時辰。”
陸長鷹對陸宣很是放心,聽了這話并不生疑,隻是說道:“待他回來讓大夫再替他看看。”
身上毒剛解的陸宣揮刀的動作稍有遲緩,一片落葉從他揮過的刀尖處落下,砸下地時分成兩半。
寒風從陸宣後腦掠過,陸宣回身抵擋,與來人四目相對,二人搏鬥了幾個回合,來人劃斷陸宣好幾根頭發,“你今日狀況不佳,改日有機會再戰,讓我來此所為何事?”
月光柔和,将來人面孔映照而出,是今日剛逃出去的陸玖,陸玖當日冒險再度前來,隻因陸宣在替他解開枷鎖時說道:“今夜山中相見,飛鷹首領有東西留給你。”
陸宣道:“你還帶了人來。”
藏在四周的影子被陸宣感知,陸玖露出些許笑意道:有人不放心,說正事吧。”
一塊木雕被陸宣從懷中取出抛向陸玖。
陸玖接在手裡,憑着月光認出木雕,是一支還未雕刻完成的羽毛,雕刻痕迹的力道适中,但刻出來的線條卻歪歪扭扭,有些甚至不成一條線。生前陸飛鷹就莫名喜歡這種東西,隻是他當了半輩子的刺客,隻會拿殺刀,不會拿刻刀,所以總是刻的不成樣子。
木雕讓陸玖雙眼酸澀,陸宣被飛宿撫養長大,幼時得了陸飛鷹的關懷,少時與陸玖一起習武,青年時又時常跟在陸長鷹身邊,得了不少照拂,他牢記這一切,這才在奉命搜查陸飛鷹房間時,看到這根未曾雕刻好的鷹羽偷偷藏起,找機會交給陸玖,将另一塊刻好的,歪歪扭扭的鷹拿給了陸長鷹。
陸宣道:“我要給你的就是這個,告辭了。”
陸玖将羽毛收好,“義父的死,你一定知道些什麼對不對?”
陸宣冷聲道:“這件事早已過去,追查它你又有什麼好處?還是早日離開京師這處是非之地。”說罷離開。
撐着腦袋昏昏欲睡的方竹佶聽見開門聲,擡起眼皮看向門口,見一身黑衣的陸玖平安無事來到他面前,這才放下心來,陸玖道:“讓你久等了。”說着把方竹佶扶起身,配合着他一點點來到床邊。
躺下的方竹佶道“怎麼去那麼久。”
陸玖将事情說了一遍,躺在他身旁,從懷中取出木雕鷹羽,與方竹佶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說到後面方竹佶不困了,他反倒自己睡着了,方竹佶哭笑不得,替他攏了攏被子,也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