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難熬的夏日。
不僅對夏油傑,也對每個熟悉他的人。
陰郁,神秘是夏油傑的專屬詞,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的焦躁,但都不知從何提起。
五條老師平躺在坑坑窪窪的試場旁邊,靠着樹仰望着天,旁邊的人都輕輕往他這瞥,卻沒人敢開口。
十幾年前,夏油傑成為了人人忌口不再提的對象,有人稱他為英雄,也有人覺得他隻是一個瘋子。
最熟悉他的人一度沉默,然而這心知肚明的寂靜被跨越一千年到來的警告打破。
無垢大人留下的警告始終回蕩在每個人的心裡,告誡着自己,他隻是個怪物。
“五條,到時間了吧?”
“嗯......再等等吧。”
—— ——
“别等了。”夜蛾正道歎息,用複雜的眼神看着五條悟。
“......傑說了他會回來的,小爺要他自己解釋。”
“悟,三天時間,他沒有處理自己的咒力殘穢,也沒有掩埋村民的屍體,伍裟神社的人集體消失......他不會再出現了。”
“小爺不信。”
“現在不是你相不相信的事了,高層早就想處理掉夏油,懸賞令和判刑都已經下達,宣布他詛咒師的身份。”
“......”
“事情太嚴重了,上百條姓名加上神社的人消失,自身又是特級咒術師,以及.......”
“什麼?”
“高層下令搜查,被查出他的檔案造假,涉及的人員被抓,所以我們現在連他的真實姓名都不清楚。”
夜蛾正道說了一會,便再也說不下去了,這件事對每個人而言,這件事太沉重了,尤其是五條悟。
但他心中還存在着一點點的希望,希望自己沒有看錯那個人心。
“怎麼可能?” “不可能。”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在聽到通知時,堅決地給出答案,一緻認為他是被冤枉的。
“不是說高層他們早就想對夏油學長動手嗎?一定是他們想要冤枉——”
灰原雄話沒說完,夜蛾正道揉着鼻梁說:“現場我親眼看過了,是夏......嫌疑犯的咒力殘穢沒錯。”
兩人沉默許久,灰原雄依舊不可置信地說:“可夏油學長他怎麼可能做這種事!他救了這麼多人!我不也是被他救下的人之一嗎?”
兩個月前,灰原雄差點死在了土地神的手裡,被“恰巧”路過的夏油傑救下,這件事到現在七海建人都心有餘悸。
“又或許是我們都忽略了......”
每個人眼前瞬間回想起先前夏油傑的種種迹象,又頓時啞口無言。
“五條學長呢?”
“在神社,裡面的人在他出了一次任務後已經人去樓空了。”
在一旁默不吭聲許久的家入硝子總算開了口:“他會回來嗎?”
“......隻能祈禱我們都沒有被騙過去了。”
......
“傑在哪裡?”五條悟陰沉地拽住花間祀的衣領,他被吓得連忙舉手投降。
“等等等,我是偷偷來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傑呢!”
“冷靜點,他馬上就來了,在此之前我要把話說完。”
花間祀顫顫悠悠地等待他的答複,隻見他深呼吸了片刻,才放下了他,他才松了口氣,一把小刀從他臉頰飛過,他呼吸一緊。
他到底哪裡像小貓了!!!!!!!
在心裡吐槽戀愛腦老闆無數次的花間祀咳嗽了兩聲,鄭重地開始了話題。
“我要說的事情本來是該對你保密的,但是他現在不想管我,我也憑心來跟你說了。”
在五條悟陰冷的眼神下,他放棄了過多的介紹,直接抛出炸彈把五條悟炸懵:“我的術式是能操控人的情感,當然我沒做什麼壞事,為了我死後的清譽,我發誓我一輩子的術式都用在了夏油身上。”
五條悟爆發前,他搶先一步說道:“我我我發誓,我隻用來控制夏油的憎恨和厭惡。”
“到底什麼意思?”
“......我。”花間祀抿了抿嘴唇,有些猶豫地說道:“我立下過束縛,有些事情我沒法講述,但是請相信我,夏油他對你的感情絕對沒有一絲絲造假。”
“廢話!告訴小爺他的憎惡和厭惡到底來自于誰!”
“......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