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辭為什麼要尋找龍骨,如果她是那個男人的手下,為什麼那男人把尋找龍骨的活交給了我父親,又讓張楚辭再去找呢?雙重保險?
不對,父親除了尋找龍骨,還研究上了張楚辭,這又作何解釋呢?
賈亭西又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刺殺我們?
這些謎團我統統都要搞清楚。
目前來看,我必須要去一趟龜峰,或許才能解開這些謎團。
說幹就幹,我正籌劃着出發,卻接到了學校的最新通知,學校安排我們去找企業實習,為期三個月,正好是畢業時間。
誰管你,老子命都要沒了,還實習呢。
我在家待了兩天,把需要的東西收拾好了,正好拿實習這個借口開溜。
我做足了心理準備,因為這次我沒有任何外援,沒有任何朋友可以幫我,這次的旅程隻是我自己,我也不能相信任何一個人,這次全靠我自己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我看不到未來的兇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的能力,我所能做的,就是一股年輕氣盛,一種不服輸的精神。
春分這天,我到了江西弋陽縣。
我在附近訂了個民宿,連續幾天和前台有的沒的聊天,看看能不能問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前台是個小哥,性格很好,他告訴我這個時候來爬山的人不多,因為天氣還是有些冷,山上的突發狀況很多,讓我要小心一點。
我說我是來旅遊的,事先也沒有太注意天氣情況,他告訴我如果想要玩的盡興可以找幾個當地的向導,他們可以帶我去到更奇更險的地方。
我笑着說道:“這倒是個好辦法,可是我的經費有限。”
前台小哥打量了我一下,說道:“你是大學生吧?”
我點點頭,假裝很失望的說道:“看來想要玩得盡興,隻能下次再來咯。”
那小哥接話道:“以我的經驗,我倒有個辦法你可以試試,隻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運氣了。”
“什麼辦法?”
“你上山的時候注意身邊的其他人,如果你看到一些裝備精良,脖子上還挂着照相機的人,你可以跟着他們走,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來考察項目的,專業那肯定不亞于向導,安全也有保障。”
“那他們能同意帶着我嘛?”
“碰不碰得到還是一回事咯,這都要看運氣。”
我們結束了聊天,我就回去睡覺了。
隔天早上我把房間退了,背上行囊,跟前台小哥說拜拜。
我坐上了一個大巴,開往龜峰風景區。
沒過多久,我就到了目的地,我買了門票,拿出折疊爬山棍,開始了我的旅途。
祝我好運。
來爬山的人真的不多,我隻看見稀稀拉拉的幾個人,看上去隻是爬山愛好者,這下是真靠自己了。
我沿着石道走去,徒步了好一會兒,又在前面看見了一些人,都不是我想要的幫手,既然如此,我就另辟蹊徑,往斑駁的小路走,我想走平常路肯定都是些平常人在走,這無人敢走的小路,說不定有我志同道合的朋友。
我爬上一個小山丘,觀察着周圍的環境,這裡地貌形态大多以峰林、方山、石柱為主,保存有典型的丹霞地貌。
我擱那小山丘上像猴一樣觀望着,突然腳下一滑,我就摔了下去,媽的,人一倒黴起來就沒别人什麼事了,這都能摔。
好在這小山不高,我摔了下去還不至于骨折,但是由于山勢的高低,我一直翻滾着,最後我重重的撞上了一棵大樹,還好有這棵樹攔住了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滾到哪裡去了,我正想爬起來,剛誇了這棵大樹,就有根小樹枝直接插進了我的手掌,頓時鮮血直流,我操啊,我喊了出來,你他娘的這麼鋒利嗎?我忍着劇痛将那破棍拔了出來,它并沒有刺穿我的手掌,我從背包裡掏出繃帶來綁上好幾圈,也不管消沒消毒,先止血再說。
我坐在地上喘口氣,真是出師不利。
我正想爬起來繼續趕路,這時候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個人,看上去有五六十歲,拄着個爬山棍,問我:“小兄弟,你沒事吧?”
我擡頭警惕的看着他,他估計看出了我的不安,對我說道:“小兄弟,你别怕,我不是壞人,我是這裡的護山員,剛才聽到你的叫聲,就過來看看情況。”
他蹲下來看着我的手,又說道:“你這樣傷口很容易發炎的。”說着,他拆了我的繃帶,把我手上的血清理了,從背包裡找出酒精來給我消毒,然後細心的幫我綁好了繃帶。
“我叫老廣,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秦讓。”
“你看着不像本地人,你是來旅遊的嗎?”他說道。
我點點頭,站了起來,說道:“我迷路了,還不小心摔了一跤,請問這裡是哪兒?”
我望向四周,十分陌生,而且這裡似乎很陰森。
“這裡是林子的深處了,一般人進不來的,這裡很危險,我送你出去吧。”
什麼?我好不容易才誤打誤撞進來的,你居然讓我出去,沒門。
我轉了轉受傷的那隻手,已經沒有那麼疼了,我對他說道:“老廣叔,謝謝你幫我包紮,不過我想在這裡逛逛,您放心,我馬上就回去。”
說着我就想開溜,結果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說道:“你是來淘沙的吧?”
我愣住了,我有那麼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