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捂住自己的嘴巴,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瞪着季燃。
季燃眼裡帶着欲,他喘着氣,猛的偏過頭,熾熱的唇觸碰子桑的耳朵。
子桑猛然一抖:“好燙。”
紫色的閃電直直劈下,子桑又是一抖。
他手捂着嘴巴,說出來的聲音悶悶的:“哥哥說,不可以随便被别人親。”
季燃阖着眼,靠在子桑的肩膀上:“怎麼這麼乖啊。”
子桑的手還是捂着嘴巴,眼鏡歪到一邊,小鹿似的眼睛看向趴在自己身上的季燃。
他的腿乖乖的并攏,頂/着季燃的大腿,膝蓋觸碰到緊實的大腿肌肉。
子桑有點癢,微微歪了下頭:“好癢。”
季燃悶笑,借着外面微弱的光,看到子桑白玉似的耳垂泛着紅,他幽幽的吹了口氣。
子桑又是一抖:“季燃!”
季燃雙手撐着桌子,直起腰,額頭低着額頭,兩人之間隻隔着子桑的手掌:“子桑同學,葉神,小的喜歡你。”
子桑:“我……”
季燃滾燙的大手附在子桑的手上:“不着急,過兩天在告訴我好嗎?”
子桑的手和臉都小小的,他的手掌附上去,直接把子桑的整個手都覆蓋住,要是橫過來的話,能把子桑的整個臉都覆蓋住。
季燃把子桑的眼鏡摘下,直視子桑的眼睛。
不得不說,子桑的每一處,每一個地方都非常的精緻,眼睛渾圓,睫毛又長又翹,濃密到自帶眼線,眼尾微微向下,甚至不用多做表情,隻要微微一看,楚楚可憐的味道就上來了。
茶色的眼睛很清很透,季燃可以在裡面看到自己。
有一瞬間,季燃想讓那雙眼裡隻能看到自己,不管是歡愉的,還是流淚的,隻有自己。
他現在每一口氣都是灼熱的,是能把人灼燒的溫度,語氣低低的,待着懇求:“過兩天再回答我好嗎?”
子桑上下眼皮輕碰,緩慢的點點頭:“好哦。”
氣呵在子桑的手上,卻像呵在季燃心裡。
馥郁粘稠的香氣萦繞,季燃的指尖都麻了,他撤回手,把眼鏡給子桑戴上。
空調還在孜孜不倦的吹着熱風,外面潮濕的空氣止步于季燃腳下。
他很認真的說:“等我,子桑,等我。”
子桑很奇怪,但還是點了點頭。
他又不會跑。
外面的雨小了一些,但還是淅淅瀝瀝的下,對着路燈暖黃的光,雨水連成絲。
子桑是帶傘了的,藍色,天空的顔色,聞渡買的。
很小的一把,兩個人根本撐不下。
傘是季燃撐的,朝子桑傾斜,他自己的半個肩膀全都打濕了,但季燃不怎麼介意。
他來的時候衣服就是濕的,隻是子桑開了空調讓他稍微幹了會。
校門口停着一輛車,車燈直直刺破雨幕。
聞渡撐着傘朝子桑走來:“回家。”
他把子桑接到自己的傘下,把手臂上搭着的大衣給子桑披上:“這位同學,傘就送你了。”
“你也早點回家。”
雨落在兩把雨傘上,再從傘尖落下,像細長的線。
一邊是一個人,另一邊是兩個人。
季燃握緊傘柄,六邊形的傘柄硌的手疼:“子桑也早點回家。”
子桑攏緊身上幹燥的衣服,朝季燃說:“季燃你早點回家。”
季燃:“好。”
雨勢又增大了,季燃的身影慢慢縮成一個小點。
到家後,聞渡給子桑盛了一碗姜茶。
子桑抿了一口,眉毛都皺在一起,他吐出自己的舌頭:“好辣。”
聞渡把傘挂到一邊,聞言看過去,正巧子桑吐出自己的舌尖。
粉紅的、柔軟的。
喝一口姜茶都可以被辣到,嬌氣到可憐。
聞渡手指動了動,他走過去,大拇指伸進去,扯住子桑的嘴角。
他接觸到裡面的濕潤。
聞渡的手在嘴巴裡面怪怪的,子桑的舌頭沒忍住舔了一下。
他擡眼看向聞渡,頂上的燈很亮,聞渡背着光,臉前一片陰影。
子桑剛剛把眼鏡摘了,看不清聞渡的表情。
“系統先生,聞渡看起來有些奇怪。”子桑的心聲也有些含含糊糊的:“我的嘴巴有一點點酸,好像要流口水啦。”
系統先生:【……是很奇怪。】
真是個笨蛋。
治好了,也是會流口水的笨蛋。
“别動,”聞渡按住子桑的舌頭:“我看一下。”
子桑沒忍住吞咽了一下,又吐出自己的舌尖:“那你快快看哦。”
子桑看不清聞渡的表情,他的表情聞渡卻能看的一清二楚。
他的手貼着子桑的半張臉。
和他的手對比,子桑的臉白的出奇,長厚的黑發有些濕,豐潤的下唇被他的拇指擠壓到變形,舌頭貼着他的拇指吐出,舌尖有點紅。
仰頭的姿勢,聞渡很輕易的能看到子桑的内口腔。
子桑真的很乖,讓張嘴就張嘴,讓看舌尖就吐舌頭。
怕是做其它的,也會乖乖的點頭,然後撐不下,朦胧的眼睛流着淚,一邊咳嗽一邊推開他,說自己不要了。
但是他舍不得,反過來倒是可以。
他會吃幹淨的,估計到時候子桑還是受不住,可能會揪着他的頭發,扇他,或是拿腳踹他,但都是輕飄飄的。
這不是懲罰,是獎勵。
聞渡求之不得。